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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谁知道是不是。”江喻皱着眉头,语气很不好。
钟闻:“?”
正准备拉他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非常和蔼的声音:“两个小同学怎么啦?”
这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穿着有些发黄但整洁的白大褂,头花已经花白。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看了看半倚在床头的江喻:“这个小同学怎么脸色不太好看?”
钟闻走到他身边,乖巧地道:“许老师,这位同学在走廊忽然晕倒了,我看着不像中暑,您来帮忙看看。”
不等许伯仲走过去,江喻头也不抬,闷声说了一句:“是迷走性血管昏厥症。”
“什么?”许仲伯没听清。
江喻默声一会,这才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便紧紧盯住了钟闻,表情相当复杂。钟闻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心里头还有点发毛,想说的话也被硬生生憋回去。
“迷走性血管昏厥症?”许仲伯摘下老花镜,坐到他身边,“小同学,是不是快要高考了压力比较大呀?”
“老师,我高二。”江喻深吸一口气,道,“而且,这个症状是从小就有的。”
“从小就有啊……”许伯仲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但反应了一下还是笑笑,道,“等会我给你开点甘草片口服。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
江喻道:“好。”
一直到许仲伯吩咐着让江喻吃药的时候,钟闻还在背着手东看看西瞅瞅。在窗户旁边往外看没看见什么人,他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下节是丁果的课,立马惊恐地低头看表。
10:55!!已经上课十五分钟了!
草!
“许老师,没事儿我先走了啊。”钟闻向许仲伯摆手。
“等一下。”江喻叫住他。
钟闻:“怎么?”
“我没有办校园卡,你的借我用用。”虽然说的这话是请求,但是江喻显然没有一丝丝客气,甚至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他没看钟闻,微微仰头把旧瓷杯里的水喝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杯身,看着就有种咯吱使劲的感觉。
钟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许仲伯正在翻药,听到他们的对话,忙探头道:“没事儿,回头再来一趟刷了就好了。”
江喻回过眼,直勾勾地盯钟闻,茶色的眼睛在暗处格外地亮。
钟闻被他盯得五味杂陈。江喻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了他情债或者欠三百万一样。但自己以前又不认识他!
但到底被他盯得心虚,钟闻败下阵来,伸手去摸校服裤里的校园卡,然后一把扔给他:“给你。之后别忘了还给我。”
江喻挑眉道:“知道了。我中午还要吃顿饭,晚上给你。”
钟闻:“?”
这人脸皮好厚!
但钟闻是谁,热情善良乐于助人的小雷锋一个,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生气!于是他强按压住心里的火气,笑眯眯的:“行,就当哥哥我请你的。”
江喻上下扫了他一眼,歪头笑:“那我的好哥哥,这个校园卡可以给我吗?”
钟闻:“爬啊。”
里面可是有三十块巨款的!
耽搁这么久了,钟闻也懒得跟他扯皮,没咋再说什么就匆匆往回跑。毕竟自己的命要比这个口舌之争重要的多!
果不其然,自己刚到班就被丁果眼神凌迟了一遍,但她没说什么。钟闻兢兢战战地撑了两节课。
后来这两节课钟闻都没怎么在听。他撑着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想起江喻对自己的态度,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二点。近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突然躁动起来,钟闻回过神,不用看表就知道快放学了。于是他把笔帽合上,书摆好,开始盯黑板。
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整个班都骚动起来了。丁果这次异常爽快,一听到铃声就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下课”,然后就抱着书匆匆离开了,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跟钟闻说。
同桌徐明远见钟闻还愣着,用胳膊捣了捣他,挤眉弄眼道:“钟闻,上课的时候想啥呢?”
“没想啥。”钟闻撇撇嘴。
“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那个谁给你告白……”徐明远啧啧了一声,暧昧地往某个座位瞟。
“什么啊。”钟闻懒得理他,“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去食堂吃饭了。”
才晚去两分钟,食堂就已经人山人海,挤得看不见打饭窗口了。钟闻凭借身高优势俯瞰了一会流动的蓝白色,然后郁闷地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地找到东侧一个长桌,一眼就看到了林惊语。
他个子高挑,眉眼骨相也好,但气质偏冷,尤其是漆黑的眼睛里好像一直没有温度,看什么都一副无波无澜的感觉,端着饭盘站在拥挤的蓝白校服里格外扎眼。
“惊语!”钟闻叫他。
林惊语听到声音,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近找了个位置把饭盘放好。见钟闻没有买饭,他疑惑地问:“你不吃?”
“你买了什么?”钟闻探头看,见又是一如既往的大米饭配土豆丝,无奈地扶额吐槽,“丁果今天中午干嘛去了啊,我本来想吃她做的红烧排骨的……”
林惊语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她去相亲了。”
“相亲?”钟闻跟着坐他对面,不可思议地道,“她能相亲?”
林惊语想了想,“单身太久了吧。”
见他在思考,又问:“你真不吃?”
“卡没带。”钟闻耷拉着脸。
“用我的。”林惊语把卡递过去。
钟闻四处环望了一圈,见打饭窗口人挤人,没接他的卡:“人太多了,我也不太饿,你的让我先吃两口。”
说着就去拿另一双筷子,随便扒拉了两口。学校的酸溜土豆丝味道不算好,不酸也不咸,只有满口的辣,钟闻没注意被辣气呛到,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站过来一个人影:“还你。”
钟闻抬起头,正看见半空飞过来一个蓝色的卡,他忙伸手接住。林惊语看见江喻立在跟前,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望着钟闻道:“要不喝口水?”
“不用不用。”钟闻缓了好大一会,这才看见江喻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打量自己和林惊语。他心里发毛,“你看我干嘛?”
江喻拧起眉头:“我就知道。”
钟闻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你自己知道。”江喻说完就扬长而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
钟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在想到刚才他意味深长的表情,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居然有人怀疑他的性向?!
还怀疑自己对他图谋不轨?太自恋了吧。
林惊语一边捡土豆丝上的干辣椒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