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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动物不得把他带皮生吞了。
但他是地主的儿子,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乖,我也会记得你的。”
“等我出去了,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等着。”涂散挑挑眉,“如果你这辈子还有机会从这里出来的话。”
吴宇笑而不语。
“以后收敛点,别再不知死活惹着你惹不起的人。”
“我惹谁了?”吴宇似乎真的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迷茫的像个孩子。
“哦!你是说那个警察?”吴宇瞪着一双大眼睛,“可是我没有说错啊。”
他又摇摇头,“不对不对,我错了。”
涂散心说,这家伙难道还会认错?
却听吴宇说:“他工作一辈子还是买的起我那件衣服上的扣子的,衣服现在被他的血弄脏了,也不值几个钱了。”
说完,轻快的笑出了声。
用最纯真的语气和孩子般懵懂的眼神,把一条人命说的一文不值。
是了,这才是这家伙的本性。
这样的人把涂散最后一点善良也磨没了,也好,下手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友情提示你,最好把你神经病的人设演好了,别乱跑,也别想着出院,如果你不想再被受害者家属起诉的话,老老实实听长辈的话,长不大的小朋友。”
涂散有意强调最后七个字,看了看吴宇某个地方。
吴宇又被戳了肺管子,脸色大变,牙都要咬碎了。
他眼神黯然,盯着涂散走出房间,而后森森笑道,“我一定听你的话,涂大律师。”
涂散故意这样说,吴宇不可能听他话,他一定会跑出去。
那样正中他下怀。
他要的就是吴宇自己逃离警方视线,逃离最安全的地方,去自寻死路。
这样的话,就可以顺利开展他的下一步了。
残忍的小朋友?
他倒要看看两个疯子见面谁更残忍。
第37章
“叮咚——”
买的东西到了, 涂散去开门,比涂散速度更快的是系统猫咪,“窜”的到了门口, 跳起来够门把手。
【是给我买的罐罐嘛?】它迫不及待地问。
“不是, 是微型摄像头。”涂散给它泼了盆冷水。
“你一个系统怎么天天惦记着罐罐?”
【人家现在是猫咪嘛, 猫咪就是喜欢吃罐罐,是天性,宿主你真小气,我上一个宿主就会给他的猫很多罐罐】
涂散抱着箱子,居高临下看着它,“哦, 那你回去找他吧, 再见。”
【哼!】系统猫咪竖起大尾巴回墙角蹲着怀疑统生了。
涂散想不明白这个系统有什么用?只会吃, 还会掉毛, 什么忙都帮不上,改天就把它卖宠物店去。
不再理会系统猫咪, 转而按照说明书调试好摄像头, 边调试边回想上一世的记忆。
有关吴宇之死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样的可怜虫——他们都是死在那个杀人魔疯子手里。
涂散比吴宇好就好在他能留个全尸, 而吴宇则是被碎尸江边, 切成几百块碎片沿着河岸撒了红晃晃的百米长。
私心里,涂散认为这样的结局才该是吴宇的结局,比起一颗子弹了结生命,或者关个几十年再放出来继续做他的豪门大少爷,血债血偿更为公平。
他这么想, 也这么做了。
合格的律师不能够越过法律判定一个人的生死和罪行, 涂君在的时候对他三令五申, 但他要是会听涂君的话他就不是涂散了。
他只是冒用涂君身份的冒牌律师, 律师宣言对他来说只是几百个文字,他不信仰大众认定的正义,所谓宣言没有任何约束力。
他打官司也从来不遵循什么君子之道,野路子乱来一气,能赢就行,给他打钱的客户才是他趋之若鹜的对象。
更何况他从未亲自动手,只是做了一把幕后推手而已。
能找到他故意杀人的证据吗?
不能。
现在他只想快点把涂君找回来,这个律师身份给他带来了太多麻烦,他不可以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无论做什么都要先考虑一遍,拿捏好涂君的人设,不能够穿帮了。
目前没出事,时间久了肯定不行,他和涂君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迟早会被人认出来。
就比如那个杀人魔。
当他在涂散耳边说出他真实的名字时,涂散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涂君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系,最少,他也知道涂君的下落。
吴宇是他钓鱼的第一颗鱼饵,他要先出手为强。
涂散来到吴宇被分尸的河边,河对岸不远就是繁荣的商业区,灯红酒绿,音乐喧嚣,就算是在晚上人流量也很大。
敢在这里杀人,还能淡定自若的切成碎片,杀人魔的心理素质和反侦查能力可想而知有多强。
涂散不敢大意,挑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放置好摄像头,用同样颜色的草掩盖好。
日落黄昏,河流安静的向前走动,河面上水波荡漾,余晖晒的它金光闪闪,岸边芦苇草随风轻轻舞动,时而有几只水鸟落下,隐入草中,饭菜香从河对岸飘过来。
然而岁月静好下是涌动的暗流。
涂散拍拍手上的泥,看向天边,一切就看今夜了。
吴宇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此刻石头滩上仅有几点从对岸投射过来的霓虹灯照明。
昏暗,寂静的背景下,仿佛万物陷入梦乡,又仿佛在那密不透风的芦苇丛里正进行着一场屠杀。
涂散盯着电脑屏幕,不自觉敲击桌面,是他紧张或者着急时的习惯。
要是涂君这时候在,他会像小时候一样握住涂散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和他说别怕,给他来自哥哥的安全感和依靠。
后来兄弟两个分开了,哥哥这个角色由另一个人顶替,一个他在流浪途中遇到的伙伴,那个男孩叫白墨,他们曾经很要好,后来因为一些不愉快的经历闹掰了。
涂散烦躁的晃晃头,这个时候想起他做什么。
电脑画面晃了一下,应该是摄像头被河边的风吹的稍微移了位置,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派天地安宁的样子。
快过时间了,难道他不来了?
涂散脖子上的伤口处突然刺痛起来,他有预感似的扫了一眼。
瞳孔骤然一缩,视线死死咬住屏幕内的黑影。
来了!
涂散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一个浑身被黑色包裹的男人拖着吴宇在河岸边行走,带着鸭舌帽看不到样子,从监控上看他的手臂很细,力气却很大,单手拎着吴宇一个近190高的成年男性丝毫不费力,在怪石遍布的河滩从容走着,走出了闲庭信步的感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