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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俏俏还是头一回把人说哭,紧张地捏着手指头,默默地等了好一会儿。
许久,玉婵儿止住哭声,冲她重重地磕了个头。
…………
“然后呢?兄妹俩见到了?”
茶楼里,赵雀怡磕着瓜子儿,边听言俏俏绘声绘色地说那天的事。
“对呀!”言俏俏捧着脸开心道,“虽然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心结,但她愿意踏出良闻殿,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雀怡不由感慨道:“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好心眼的人,替别人忙里忙外的,又没好处给你。”
言俏俏抿唇笑笑,眼神天真又纯粹。
一想到玉氏兄妹能重逢,且郑瑕再也没机会欺负人了,她便很高兴。
她想到什么,畅想道:“若是……玉婵儿的那位心上人也回来就好了。”
赵雀怡动作一顿,道:“男女之爱到底比不上兄妹之情的。听鸣月说,那位公子科举失意之后,便愤然离开京城,不知去向了。”
言俏俏便失望地叹气,喃喃道:“可是戏里面他真的很喜欢玉婵儿,那么多难关都没放弃……”
“不过。”赵雀怡疑惑道,“我倒是好奇这人究竟是谁,以玉婵儿的年纪来看,那人年纪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六艺精绝,几乎无所不通的大才子,这样的人物京城一百年都出不了几个。
“要不是知道我哥长了颗铁疙瘩做的心,我都要怀疑是他了。”赵雀怡编排着自家兄长。
言俏俏虽只见过那位赵大公子一面,却感觉对方是极温柔谦逊的人,没想到会被铁疙瘩几个字来形容。
她被逗得直笑,却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言俏俏忙道,“我记得崔公公说,赵公子曾有京城双璧之名,那应该还有另一个人与他齐名呀?”
赵雀怡一挑眉,也是因她的话,才渐渐想起曾经记忆里的某个人。
“……你说韩重微啊。”
“他这人确实挺有才能的,我哥以前还经常提起他,不过他还在京城啊。”
赵雀怡道,“他接受了权贵的招揽,去给人做幕僚了,帮人画画写文章之类。我哥为此还同他吵过架,对他很是失望……”
她说着说着,忽然停住:“……我记得他就是去的太子府。”
那时的太子府,不就是郑瑕的府邸。
言俏俏倏地抬头,惊讶道:“那……那他和玉婵儿……”
“难道一直在一起?”
二人对视,齐齐陷入震惊的沉默之中。
世人都以为一代才子韩重微是屈服于权贵,甘愿做郑瑕的影子。
亲友、知音羞于提起他,渐渐的,关于他的事便成了角落里的灰尘,无人在意。
谁能料到,竟只是为了情之一字。
赵雀怡意外道:“若真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倒是个痴情种。”
一旁靠窗坐着看风景的林琅突然开口道:“郑瑕夺人所爱,从前忍耐就算了。如今郑氏倒台,韩重微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言俏俏脑海里几乎瞬间想起消失不见的传国玉玺。
她忙放下茶杯:“我去找小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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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结束◎
梁九溪并非每日都在宫中, 言俏俏先派人去问了, 得知他此刻在季望山府上,便乘车过去。
季家府邸从外面看去不算气派,与周边住宅并无太大区别。
唯一的特点是很新,像是入京后才置办的产业。
季望山毕竟不曾在朝中担任要职, 住处的规格便不好太过越矩。
言俏俏还是第一回 来这里, 但门房好似早认识她似的,恭恭敬敬地在前方引路。
宅子里的布置乍一眼也并不奇特, 但放眼望去总有股奇异之感。
她不懂其中门道,便也没有肆意打量,款步走入书房之中。
“韩重微?”
听言俏俏说完, 梁九溪眯了下眼, 望向另一边的季望山。
季望山亦是停顿一瞬, 冲她颔首道:“巧了, 陛下与我方才正说到这个人。”
言俏俏愣了一下,面露惊讶。
梁九溪便道:“可还记得先前杨记饭馆的刺客?近日查到些眉目, 不出意外,正是你说的那人的手笔。”
“看来, 玉玺真在这韩重微手里。”季望山沉吟片刻道, “但我已让人搜过他在良闻殿的住处, 恐怕是藏到别处去了。原本还要费些功夫,但他若真是为了那位玉婵儿,那倒好办得多。”
玉婵儿是良闻殿罪奴, 若无圣旨特赦, 就只剩死路一条。
韩重微大概是打算, 以传国玉玺作为谈判筹码, 换心上人的命。
但新帝暴名在外, 他并不确定能否如愿,所以先只派出刺客刺探风向。
言俏俏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如今玉婵儿已经被她救出来了,那韩重微还会拿出玉玺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忽有种好心办了坏事的无措感。
季望山朝她看过来,言俏俏不自觉揪住衣摆,局促道:“……那时带玉婵儿去了折香楼,她哥哥将她安置在附近的客栈了,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梁九溪点头起身,顺手环住她的肩膀,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道:“玉婵儿不要紧,韩重微才是关键。他仍在良闻殿名册之上,跑不掉的。”
“真的吗?”言俏俏蹙眉问道。
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还添麻烦。
季望山面色平淡,倒是破天荒地道:“玉玺本身于韩重微而言并无价值,除了拿来和我们谈条件,别无作用。”
无论他们是不是在说安慰话,言俏俏的心总算稍微安定一些。
季望山找来下人备车,道:“究竟如何,去客栈一看便知。”
言俏俏记得客栈在哪里,便与他们一同前往。
她才进马车坐下,车帘便再次被人掀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遮挡住外头明亮的秋光。
马车足够宽敞,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共乘了。
言俏俏习惯性往边上让了让,心里却还想着玉婵儿的事,神色显得有些迷茫低落。
梁九溪斜过眼角看了她许久,她都一直不曾发觉。
直到他主动打破车内的安静:“俏俏,没有人能永远做出正确的判断。”
言俏俏怔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