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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

她伸手摸摸那麦色的肌肤,热铁似的一块,不知怎样的利器才将其伤成这样。

女子若有若无的触碰令梁九溪腹中一阵紧绷,低头,便能看见那纤细雪白的手落在自己身上。

二人肤色差得不少,叫人难以忽略。

喉结滚动,他忽地抬手,自后方按住了言俏俏的脑袋,而后倾身咬住那两瓣红润的唇。

言俏俏呆了一瞬,便轻而易举被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男人灼热的唇舌带来一阵淡淡的苦涩药味,惹得她直皱眉,却没法子躲开。

很快,软了的腰肢也被人圈住,引着她放松身子。

甜软的口腔里更是一个角落都没被放过,尽数被舔得苦苦的。

被放开时,言俏俏第一反应便是皱着小脸呸呸呸了几声,苦得蔫头耷脑。

梁九溪搂着她闷声直笑,好心地从桌上端了杯温水过来。

言俏俏忙喝下去,却始终觉得嘴里有股萦绕不去的苦涩。

她气恼地别过脸,不肯再与他说话。

崔公公端着几样饭菜回来了,高高兴兴地布置在桌上。

陛下不重口腹之欲,平日若是只有自己用饭,便较为简单。

“陛下。”崔公公将碗筷也准备好,贴心地道,“饭还是要吃的,若是嘴里实在苦得紧,奴才让人拿些蜜饯。”

梁九溪笑了声:“没那么苦了。”

他瞥了眼小青梅兀自生气的后脑勺,道:“不过还是拿些蜜饯来吧。”

崔公公只当没看见小两口的情趣,又出去取蜜饯了。

梁九溪却没马上动筷子,直起身子去看小姑娘,缓声问:“真的生气了?”

言俏俏的气性去得本就快,何况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她又觉得不该这样纵容小九欺负人,便哼了一声。

眼前倏地垂落一样银光闪闪的物件,是一枚银线坠着的银制葡萄花鸟纹香薰球。

球身只有葡萄大小,便于携带,上头却雕刻着精致非凡的镂空图纹。

最巧妙的是,无论球身如何晃动,里头的香料都不会泼洒出来,堪称神匠手笔。

言俏俏本就喜欢这些手工艺品,只在书上看过香薰球,却是第一回 见到实物,顿时被吸引了视线,双眼明亮地追逐着香薰球。

而后,就看见竹马那张俊朗的脸。

梁九溪捏着银线,系在她腰带上:“送你,不生气了?”

言俏俏低头戳了戳那漂亮精致的银球,忍不住露出娇憨的笑:“这是哪里来的呀?”

“找人做的。”梁九溪简洁道。

要做这东西可不容易,言俏俏亦是手艺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艰难。

她开心地翘起嘴角,早将方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梁九溪这才简单吃了些饭菜。

崔公公端了蜜饯过来时,言俏俏嘴里的苦味早散得差不多了。

她嘴馋地拿了一块吃着,便又想起下午在折香楼的事。

想到玉鸣月和玉婵儿,她不由偷偷看向正在吃饭的男人,有些迟疑地问:“小九,良闻殿的人,你日后打算怎么处置呢?”

梁九溪眸光微闪,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道:“怎么了?”

言俏俏便将玉氏兄妹的事全部告诉了他,末了道:“若这是真的,那其实玉婵儿也是可怜人。”

梁九溪知道她一向心肠软,不知道还好,若知道了,难免会为此神伤。

他略略思考道:“良闻殿中人员增减都有专人记录,我叫崔适找出来给你看?”

言俏俏忙点头,很快便拿到了一本册子。

她仔细查阅了近半个月的内容,好在都没有出现玉婵儿的名字,应该还安在。

她松了口气,本该将此消息告知玉鸣月即可,却盯着册子渐渐有些出神。

小九如今还留着郑瑕一干人等,不过是为了传国玉玺,以及吸引逆党营救。

等朝局稳定,大概就不会留了。

偏殿内安静片刻,梁九溪吃完了饭菜,看向小青梅发呆的模样。

他擦着手,道:“稍后我还要与赵丞相议事,走不开。你若想救她,我让七娘陪你。”

这世上没有人比小九更了解她,他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言俏俏忍不住道:“我确实想让他们兄妹团聚,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梁九溪笑了下,揉着她脑袋道:“你说了算。”

小青梅明显已有自己的主张,他自然不会干预。

言俏俏忽觉一颗心落到实处,用力地点头,立即到外面找钟七娘去了。

…………

玉婵儿的前十几年虽不富庶,但有兄长疼爱,又遇见了心爱的男子,日子倒也温馨如意。

若非郑瑕强迫她为侍妾,如今的她应当也算幸福。

这几年她常常缠绵病榻,受尽冷遇。

哪怕是圈禁良闻殿,她的住处也在最偏僻幽冷的地方。

这还是几个月来,她头一回被叫去前厅,且并非郑瑕命令。

玉婵儿本有些沉郁的心却在看到言俏俏的那一刻颤了一下,认出那是先前赠她半盒药膏的姑娘。

她虽不认识,可见对方身边陪侍的掌事姑姑和黑甲兵,便能猜出其身份贵重。

“又见面啦。”言俏俏冲她和善地笑笑。

玉婵儿反应过来,福身行礼。

钟七娘便道:“我们姑娘仁善,作主放你自由。即日起你便可脱身离去,重新生活。”

郑瑕等人早就跪在一旁,匍匐着不敢说话,闻言却纷纷精神一震。

谁也没想到,进了良闻殿,竟还有脱身的希望!

郑瑕迫不及待地拉扯玉婵儿的裙摆:“你快,快和这位小姐说几句好话!愣着干什么!”

“你别碰她!”言俏俏生气地道。

黑甲兵立即上前,一掌将人打晕,拖到角落里去。

速度快得言俏俏都愣了下。

玉婵儿却露出苦笑,朝她跪拜下去:“小姐是菩萨一般的人物,能遇到您,是奴之福气。但拖着这残破病体,只会给他人增添麻烦,不如就此了此残生。”

看着女子纤细颤抖的身子,言俏俏垂眼,其实也明白她的顾虑。

当初妹妹被抢走,玉鸣月也曾奋力反抗,却惹得郑瑕更加恼怒。

他本在正统梨园世家学艺,最后却只能沦落至折香楼。

她那位心上人更是在科举中遭人陷害,十几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

言俏俏想了想,只是道:“可这也只是你自己的揣测呀,或许你兄长并不在意这些。”

“你知道吗,他还特地为你排了一出戏,讲的是你的故事,很多人都看到了。”

玉婵儿怔住,泪水滑落脸颊。

“而且在戏里,你们依旧是兄妹,他从未后悔做你的哥哥呀。”

玉婵儿心思本就沉重,眼下更是捂着脸,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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