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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确定道,“晚晚,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哪敢嫌弃你呀,”随暮晚擦掉他嘴边的碎渣,“能吃是福,宝贝喜欢吃就多吃点。”

北秋色眨眨眼,仔细端详她片刻,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下她唇角,而后站直身子,笑得宛如偷腥的小狐狸。

他说:“哼,嫌弃也没用,我已经赖上晚晚你了。”

说完,他拉住随暮晚的手,“走吧,今天我要把你带来的钱袋子用的干干净净。”

随暮晚又故意道:“谁说的不多买东西?”

北秋色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那是在宫里的北秋色说的,我现在在宫外呢。”

随暮晚眉眼难掩宠溺:“伶牙俐齿。”

北秋色昂着脸:“哼哼。”

糕点铺子里类别多,客人也多。随暮晚便让四个侍卫等在外面,她和北秋色进去挑。

店内四个伙计都忙着招待别的客人,掌柜远远在柜台后面对随暮晚两人打了个招呼,请他们自便。

北秋色见此,小声对她说道,“生意好好,看来都很好吃。”

千层酥,荷叶饼,红豆糕,各式各样的糕点,每个小匣子都是半盒模样,有的匣里甚至只剩下四五块,扑鼻而来的甜香,叫人腻得慌。

随暮晚很轻的蹙了下眉,旋即笑着看向北秋色,“想吃什么就让人拿,银子管够。”

“好,我先看看,”北秋色的目光在糕点上流连,惊奇道,“晚晚,有好多糕点的名字,我都未听过呢。”

顺着他的视线,随暮晚也点头附和,“是有些新奇,瞧着少见。”

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并未刻意放低,因此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稍稍侧目,收回视线,来糕点铺的多是女子,或是陪着夫人来买的男子。

他们这个组合,倒也不稀奇。

倒是后面,都听到北秋色唤伙计来装糕点,在柜台算账,大伙儿都看到钱是随暮晚掏,店内众人的目光顿时就有点收不住,直愣愣看着两人。

莫名感觉自己被很多道视线盯上,北秋色抬眼,便和一众客人伙计对上,他愣了两秒,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好着在,没脏呢。

那是在看什么?他觉得奇怪,但直接问的话,他们不一定会说,北秋色索性装作没看到,收回了目光。

不去看那些人,不代表耳朵听不见。

一道压低的男声,满是惊讶,“竟是女子给夫君买,可真叫我开眼。”

原来是因为这个,北秋色耸耸肩,大惊小怪。要让他们知道,他整个人都是随暮晚养着的,岂不是天都要塌了。

他撇撇嘴,跟上随暮晚离开的身影,也就没听到身后店里那男子接着说,“想想也不稀奇,咱们西叶如今是女帝,这几日选秀入宫的男子不胜枚举,往后女官也多,这样的事以后都是寻常。”

北秋色对选秀的事,是毫不知情的。秋安殿的宫人也没有将此事告诉过他,就像是约定好守口如瓶,瞒着他。

帝王之爱不长久,女帝,重要的是帝字,而不在女字。

来秋安殿当过值的宫人,与贵君相处下来,也是发自内心喜欢他,只是,身为奴才,他们更要看清现实。

“陛下如今疼爱贵君,日后谁能说得准呢。”

“是啊,选秀进宫的公子那么多,个个家世不凡,贵君他……唉。”

“我也不知瞒着贵君究竟是好是坏,按说该让他晓得,可陛下那边没给个口风,谁也不敢妄自做主。”

……

几日下来,宫人们的话全都叫易十青听进耳朵里,她没想到自己奉七公主的命令进宫打探消息,竟然能碰到自己的未婚夫。

对方不仅从乾卢的商户子摇身变为西叶女帝后宫的贵君,而且还是女帝爱若珍宝的心尖尖。

她拜别父母离开家里闯荡江湖,听过家里说起婚约的事,那时易十青并未放在心上,她想携手一生的人,是能与她不相上下会武能打的男子,而不是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

随暮晚竟然喜欢商户之子,易十青对她的口味产生怀疑,接着怀疑起临走前公主嘱咐她的话,能看上北秋色这样的人,也值得公主和王爷对她忌惮吗?

她得去见一面北秋色,说不准还能借着婚约的事拉拢过来。

易十青等啊等,秋安殿轮班排人总算排到她,半月一换,她有信心在十五天内说动北秋色,同是被随暮晚灭国的人,她不信北秋色能无动于衷。

再不济,她也能用选秀的事规劝他。左右都有办法完成公主交代她的任务。

自上次出宫,随暮晚回来之后,公务越发繁忙,北秋色三五不时去御书房看她,多是自己待在秋安殿。

北秋色躺在榻上看画本,听到外面掌事姑姑训话,听了几耳朵,他猜到是换新的人进来了。

被打断看画本的思绪,他也懒得继续,把书往脸上盖住,仰头睡觉。

掌事姑姑训完话,殿内渐渐进来三四个宫女太监伺候,易十青便在其中,她边擦架子上的花瓶,边小心打量窗边榻上的人。

上好的赤红绸缎,艳丽而扎眼,一截白皙清瘦的手腕耷拉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瀑般的墨发几乎逶迤到地面。

便是不看少年的脸,也能觉出他的长相出众。

易十青擦动的手微微顿了顿,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的少年,就是她想象中满身铜臭味儿的商户子。

她压下心里的惊讶,重又看过去。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转向殿内,脸上的书本掉下来,露出他的容貌。

鸦羽长睫投在眼睑处,落下阴影,少年恬静的睡颜,让人看着便心软,不设防的天真模样,单纯而无辜。

易十青险些把手里的花瓶擦碎,回想自己先前的言论,她不由觉得脸挺疼的,这长相,随暮晚不放在心尖上才奇怪。

只是感慨归感慨,她毕竟是有正事来的。

装作给北秋色捡掉在地上的画本,她低着头走近榻边,矮身动作,才刚伸出手,榻边的人冷不丁睁开眼,眼底迷蒙,语气也困倦,“你在干嘛?”

易十青心思回转,立即跪下回话,“回贵君,奴婢见您的画本掉到地上,便想给您拾起来,并无他意。”

北秋色纯粹是因为睡得不熟,感觉有人靠近他条件反射去看,实际上整个人并不清醒。

他闭上眼睛,嘟哝道,“捡起来,放在桌上就好。”

“是,贵君,”易十青应完,状似无意的压低声音自言自语,“可惜贵君这般好,陛下竟也舍得广纳后宫,开办选秀。”

她说完,低着头就往后退,不去看北秋色的反应。

易十青在心里数数,数到第五声,响起少年不解又含着一丝急促的声音,“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她赶忙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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