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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回来手边没几个人,可劲儿作呢。”
随暮晚嗤道:“他的人?呵。”
不过喻如晟这一手,让她记起件事。
“宋连陌,朝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带上一队影卫去找北秋色的父母。”
宋连陌惊道:“他有父母?”
得到随暮晚幽幽的眼神后,他后知后觉自己这句话有问题,赶忙呸了两声,“别,我的意思是,战火纷飞四国不宁的,他爹娘能安稳活着的几率怕是不大。”
想到北秋色近来夜里做梦哭喊的字眼,随暮晚冷冷吐出八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嘞,”宋连陌不再多嘴,“我这就带人去找。”
他说着撩袍子就走,待他快要走到门边时,随暮晚突然叫住他,“罢了,让相晚亭去。”
宋连陌跨出去的脚缩回来,转过身看她,“怎么?你还不信我?”
她没说话,方才宋连陌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一瞬在她眼底变为幻影,让随暮晚骤然想起宋连陌的死。
万一他此次去寻人,途径疫病扩散的村落,无论如何,他都是活不了的。
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宋连陌直接说,随暮晚蹙了蹙眉,扶着额,“我方才头有些疼,手脚也冷的很,像是从前体内有蛊的症状。”
“宋连陌,你快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说:
少年人觉好身体好,就是脸皮薄
第96章 殿下(14)
宋连陌甚少见随暮晚如此急切的要他诊脉, 一时也慌了神。
从前她蛊毒发作,也不见这般模样,难不成他制的药有后遗症?这可是糟了, 一一这身体,这脉象……好得很啊。
宋连陌看了眼随暮晚蹙眉的神情,眉也皱起来, 不对啊,按理说天底下应当没有他诊不出来的疑难杂症啊,他医毒双绝的名声可不是吹的。
多少人叫他神医来着呢,区区脉象。
他问:“难不成宫里又有不干净的东西?”
随暮晚不吭声。
“你这脉象无病无痛的, ”宋连陌撸起袖子,“我碰一下你的手, 嘶, 是有点冰。”
宋神医下结论:“许是体内仍有余毒, 我回去熬药,给你把之前的药再熬两剂。”
随暮晚:“……”
“我不喝。”
她坐正身形, 头不疼眉不蹙, 手脚也不冷了。
这做派, 宋神医越发笃定随暮晚留有余毒, 身体不舒服,不由严肃道,“性命攸关的事, 岂能儿戏,你不喝也得喝,我煎好药就来, 非得看你喝完才行。”
从前体内有蛊毒也是这般, 难受的脸都白了, 硬撑着不喝,就倔。
随暮晚:“……”
“宋连陌,亏你号称医毒双绝。”
宋神医不吃这套:“没有用啊,少拿名号激我,我回太医院熬药,你在这里等我,可别想跑了。”
……亏得人称神医,怎么没瞧出她在装,随暮晚腹诽道。
待宋连陌的身影走远,随暮晚起身就往秋安殿去,她脑子有病才留在御书房等药喝。
适才走两步,她对着空旷的御书房说道,“传令给相晚亭,让她带人去找贵君的爹娘。”
一声有力的“遵命”过后,似有风吹起,窗边帘角轻轻晃动。
日头高照,阳光倾洒,秋月的风吹得人也惫懒,书上的字看着看着便重影,北秋色趴在桌边,眼皮子越发沉,正要睡熟过去,听到殿外宫女恭迎陛下。
听这动静,他顿时清醒,喜滋滋起身就去接随暮晚,边走边问,“晚晚,你公务处理完了嘛?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随暮晚绕进来,听到他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前日不是说想去宫外看看吗?我今日正好有空,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被随暮晚记在心上,说不开心是假的。
“好啊好啊,”北秋色脑袋捣蒜似的点,生怕让随暮晚看不出他有多高兴,“那我换身衣裳,晚晚,你等我哦。”
又是等,不过这个“等”,随暮晚显然接受良好,她语气温和,“不急,你慢慢收拾。”
她让慢慢来,北秋色可不这么想,整天在宫里待着,他都快把自己殿里的地板数清多少块了,好不容易能出去,必然要抓紧时间。
他收拾的很快,出来伸着手前后转两圈给随暮晚看,“怎么样?晚晚,我这身衣服可以吗?”
简单的云锦绣金银线缠绕式样,素雅清淡,衣袍底色是张扬的红,艳丽而不失端正。
“好看,”随暮晚伸手牵他,又说道,“宝贝穿红色格外好看。”
他生得唇红齿白,肤色又白皙,红绸的料子尤为衬得亮,何况,极少见有男子能把红衣穿的惹眼,却不妖孽魅惑,而像是炽热明亮的太阳。
听到她的赞扬,北秋色眼角眉梢都弯起来,认真说道,“晚晚也是我见过穿玄色衣服最好看的人。”
大眼一看便觉贵气凛然,仔细琢磨又觉她内里暗涌波动,面上平静淡然,神秘莫测似封鞘的古剑。
随暮晚状似无奈,笑着道,“我是比不过你嘴甜。”
她刮了一下北秋色的鼻子:“待会儿我这钱袋子怕是要给你用个底朝天。”
“才不会,”北秋色抱住她的胳膊,竖起三根指头承诺,“晚晚,我不会多买东西的哦。”
他们出宫游玩,穿的低调,人也没带多少,拢共四个,个个手里满满当当,提着大包小包。
随暮晚看了眼和小摊贩讨价还价的少年,没想好该说什么,手里就被塞进来一个纸袋,她思绪顿断,垂眸望去。
糖炒栗子散发着甜香,褐色油汪的表皮绽开,露出糯黄圆润的里肉。
北秋色期待的看着她:“晚晚,老板多给我装了几颗呢,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她剥开一颗栗子,顺从的送进嘴里,迎着他的目光,随暮晚食不知味的微微点头,待北秋色转过头等他的那份,她迅速嚼完嘴里的东西咽下。
其实,随暮晚不太能分辨出栗子好不好吃,或者说,她对食物的味道并没有确切的好吃难吃之分,在她眼里,能填饱肚子就行。
北秋色不同,他不喜欢吃酸的,喜欢甜的,辣的,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吃的很挑嘴。
想到这里,北秋色的那份糖炒栗子也已经出锅,他接过来,满足的在袋口嗅了嗅,眼睛很亮,“好香啊。”
栗子没吃几口,他又盯上街角糕点铺,眼里写满渴望。
不等他开口,随暮晚先提出建议,“去买糕点?”
换来少年藏不住兴奋劲儿的点头,她不由笑,故意说道,“也不知方才是谁说的不多买东西,现下看来,这街都快他搬空了。”
正盯着糕点铺子的人顿时停下脚步,偏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