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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有些刺眼,白静婉心里恨恨,面上不显。
她说:“自然。”
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夏逢青拉着郁识蓝,站在人群里津津有味的看戏。
见不得他那么快乐,温疏禾掀起眼帘,隔着几道人影,望向他,“我说夏逢青,白静婉真的对酒过敏?”
万万没想到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夏逢青呲着的大牙瞬间收回去,眼中写满懵逼,为什么要拉他进去?
关他什么事啊,他板着脸,“我怎么会知道?”
温疏禾疑惑的哦了声,看看他又看看白静婉,“你俩以前的关系,你不知道?有点奇怪啊。”
听到这话,不说周围那些人的脸色变化,郁识蓝向来面瘫的模样都浮现一抹波动,夏逢青更是瞬间变脸,理智尚在,他怒意不能撒在温疏禾身上,尽量克制着语气。
“这有什么奇怪的,酒精过敏又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我身为基地老大,阿猫阿狗的忌讳都要记住的话,一天得忙多少东西。”
话到后面,那种几乎能化为实质的嫌恶,令在场的人大跌眼镜。娘诶,白静婉是犯天条还是挖夏逢青祖坟了,至于恨成这样?
阿猫阿狗,原来她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的形象吗?白静婉脸色霎时煞白,贝齿紧咬朱唇,杏眸泫然欲泣,身形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便能倒下去。
白静婉和夏逢青的“佳话”在末世以来,那可是流传了好一阵子,来宾中谁没听说过他俩曾经的“甜蜜绯闻”,如今两人相见,夏逢青身侧站着别人不说,用词居然那么狠绝果断。
再看白静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少人心里隐隐站在她这边。
正常人不会把夏逢青的意思挑明,但温疏禾不是正常人,“夏先生做事当真不留情面,好歹白小姐与你相识一场,你这般说人家是阿猫阿狗,未免有失君子风度吧。”
夏逢青心里骂了句脏话,想不通温疏禾非要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扯他们的事干什么。
他没回复,郁识蓝倒是开了口,“温小姐这话有些不合适,如今可不是秩序井然的现代社会,末世之中,君子风度要有何用?”
温疏禾和她对上眼神,须臾,眸中闪过一抹深意,漫不经心的把玩指甲,“我无非是觉得,以白小姐和夏先生并肩作战数月的情意,二人应该彼此了解些许,夏先生这般疾言厉色,倒显得我不懂事。”
她顿了顿,忽然叹道,“郁小姐教训的是,真难为你们京华基地的人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事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温疏禾人靠在沈清辞怀里,说的话很委屈,模样却半点瞧不出来。
偏偏那些话周围的人全听了进去,看他们的眼神也多出一丝打量,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何况还是条阴狠诡诈的美女蛇。
在场哪一个不是各方基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参宴以来,又有哪个故意给温疏禾难堪?
末世已近半年多,各方基地说到底也是并肩作战同一战线的关系,你夏逢青今日敢在温疏禾的大喜之日不给面子,那来日到我基地里,岂不是也要以自己的道理规矩行事?
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温疏禾适时举起她和身后之人十指相扣的手,“前阵子的事,诸位多少有所耳闻,我在此不必多说。”
“如今已有人知我冷暖,与我共苦难,从前之事于我乃是过眼云烟。”
她转过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沈清辞,神情甜蜜,俨然是陷入爱情里的小女生模样,沈清辞被她看得耳热,心说温疏禾又是在演哪一出。
正当众人恍惚之际,温疏禾扬声道,“生死关头走过一遭,我已看淡身外之物,本想借订婚宴与诸位冰释前嫌,此后共同对付丧尸,现在来看,诸位的诚意显然不如我。”
口口声声说的是诸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特指的谁。
之前京华基地借口与中南基地合作,把温疏禾请去商约,过程不详,结果是中南基地大乱,温疏禾狼狈逃出京市,众人才知道是场鸿门宴。
数日不见,温疏禾带着据说是她救命恩人的少年,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一改从前的桀骜不驯,回来就张罗着订婚宴。
有人觉得假,有人觉得她演戏,说什么的都有,可今日看她那处处透着小女儿情态的作态,眼睛黏在那少年身上都扯不下来的样子,众人对她的话信了大半。
世人多半慕强,一想到差点死在外面的女人,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回到京市,甚至胸襟大度的不计较从前,温疏禾如此坦荡的态度,实在叫他们敬佩。
眼看温疏禾几句话鼓动的这些人明显态度偏向于她,夏逢青心中不由迷茫,温疏禾几时变成这样,他记得她喜欢暗地里下死手,明面上的漂亮话从来不会说。
为人非常自我,懒得解释行事理由,哪怕被误解,也不会辩驳什么,而是顺着别人的话,硬把那件事落实。
哪像现在,开口就把煽动性拉满,销售部金牌业务员工可以说也比不上她吧,简直叫夏逢青叹为观止。
见郁识蓝欲要开口,夏逢青把她拉到身后,看向众人,“温小姐,此事起因在于白静婉拂你脸面,说到底和京华基地有何关系呢?她早在数日前便与京华毫无干系。”
温疏禾不动声色的注意着白静婉,果不其然听到夏逢青的话,她刚恢复点血色的小脸立即又变得惨白。
夏逢青犹然不觉她的心情,或者说,他巴不得白静婉趁早死心,语气绝情似能斩断从前所有。
“至于诚意,”他平时看着没架子,严肃下来竟也挺唬人,“我今日既然敢单枪匹马前来参宴,不是表现出京华与中南冰释前嫌的诚意吗?”
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暗涌流动,在场宾客都在等着温疏禾表态,猝不及防的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也不是单枪匹马吧,两个人呢。”
此言一出,正严肃起来的气氛瞬间破功,众人都看向出声的地方,这一瞧,哦,温疏禾的心头宝啊。
少年认真学术的态度使得不少人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温疏禾更是给面子,笑得眼角眉梢挑起来,嘴上不忘秀恩爱,“见笑了见笑了,他们省状元就是这样的。”
她说:“非常严谨。”
沈清辞发现自己的嘀咕声被众人听到,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得想找条缝钻进去,刚好站在温疏禾后面,他左看右看无法,垂着脑袋埋进她颈窝。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这副装鸵鸟的模样逗笑不少人,果然是傻白甜克腹黑,温疏禾那狡诈的性子都逃不过此条定律。
也因为这茬,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温疏禾微微颔首,“有夏先生的话我就放心了,是我才回京市,不了解内情。”
“既然白小姐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