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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公主被赶出了房间。
但听说当事人抱着大氅笑得很灿烂。
暗卫:不敢看啊不敢看。
*
春鸳节,是天恒延续多年的传统节日,每年这个时候,青年才俊贵女小姐们结伴而行,带上自己事先在家里做好的纸鸢,去往京郊的浮萍缘放飞。
手里线轴完全脱落时,风载着写下心愿的纸鸢飘向远方,祈祷天上的神明保佑。
春鸳节也是怀宁公主每年难得会出现的场合,今日,公主府下人们如往年一般早早便备好马车,却始终不见车里的人吩咐出发。
下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中用眼神交流之际,一道黑影从府里掠出来。
“公主,大夫说北先生受凉得了风寒,需要,”幽烛顿了顿,“静养。”
萧暮晚翻过一页书,置若恍闻,“告诉北秋色,若是耽误了时辰,后果自负。”
幽烛:“……是。”
敏锐察觉到幽烛的迟疑,萧暮晚将视线从书上移开,“听起来你似乎对本宫的安排有所不满?”
幽烛连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到北先生对大夫说的话。”
“哦?”马车内的人明显提起兴趣,“他说什么?”
幽烛犹豫一瞬,“北先生说,‘依殿下的性子,我便是只剩一口气,也要爬到她身边。’”
闻言,萧暮晚笑了两声,“他倒是清楚得很。”
她语气一转,吩咐道,“拿些褥子毛毯来,给大夫安排一辆马车。”
幽烛领命退下。
视线重新落回书面,随暮晚的心思却飘到十万八千里外。
剧情里,萧涟漪在浮萍缘放纸鸳,线轴放到一半断了,写着她心愿的纸鸢误打误撞掉到了程宿年面前,看到纸鸢上的内容,得知她有和离的心思,程宿年以为她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另一边,萧涟漪正到处找她的纸鸢,四处搜寻不见踪迹,却碰巧遇上秦语然,两人因为府里的事免不了争执,萧涟漪说不过,气性上来,推搡了几下秦语然。
轻轻推两下也没什么,关键是恰好被找来的程宿年看到。
他当即不由分说的斥责一番萧涟漪,字字句句往她心里戳,萧涟漪哪受得了委屈,于是拽上秦语然就要进宫找皇帝评理。
程宿年不允许她带秦语然走,二人争执得没完没了,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同掉到浮萍缘崖底,在崖底度过了相依为命的三天,感情小幅度上升。
很难表达随暮晚看到这段剧情的心情,虽然能理解小说里落崖对主角感情线发展的必要性,但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三个人拽在一起,秦语然没掉下去?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系统发挥它的聪明才智,贴心解惑,【宿主大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秦语然下盘很稳。】
随暮晚:“?”
也是没见过下盘比男主还稳的女配。
系统这脑子,随暮晚摇摇头,叹气。
什么组织培养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都能把人赶去书房,她还舍得让你爬
哎,我那没出息的女儿哦( ̄ー ̄)
第12章 先生(12)
“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声,马车门帘从外掀开,裹得毛茸茸的北秋色钻进来,缩在马车角落,脸被盖住大半,只有眼睛露出来。
“捂得这样严实?”随暮晚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走路怕是都费劲。”
裹成大熊的人眨眨眼睛,吃力的抬起手把棉帽摘下来,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不少,“也不知道殿下是如何嘱咐的,清筠恨不得给臣捂成球。”
他说完便大口大口的呼吸,嘴微微张着,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很粉。
随暮晚合起书,靠坐着车厢对他勾勾手指,“又怪我?”
“我被你赶去书房都没怎么,你夜里受点凉便风寒。”
见北秋色偏着头装作没看到她动作,随暮晚唇角微勾,“行,也怪我故意不给你盖被子,非要借着月色看你……”
后面的话被迫中断,主要是随暮晚被扑到怀里的小病秧子捂住嘴,毛茸茸的一团,板着脸也强硬不了多少,但小脸又绷的很正经,“萧暮晚,你在外面不许胡说八道。”
北秋色严肃的教育她,“我可是你的先生,你这样口无遮拦,被人听到,会说你大逆不道的。”
话音落下,见萧暮晚没反应,北秋色皱皱鼻子,提了点音量,“你听到没有?”
他对上萧暮晚的视线,发觉她目光直直盯着他领口,不由狐疑的跟着看过去。
这一看,他差点心梗。
自从上次不可描述之后,北秋色手腕上再也无需锁着镣铐,他喜不自禁,不料某天醒来,发现脖子上多了条银圈,倒是没有锁链拴着。
可看似小巧精致的项圈,花样比曾经那条手腕的镣铐还多。他在这方面完全玩不过萧暮晚,只能憋屈听话。
原本此番去浮萍缘,他可以摘掉,但方才清筠拿着一堆东西往他身上叠,他就忘了这茬。
北秋色后知后觉,心里一紧,萧暮晚肯定要说些污秽的话!
念头刚落,她挑起北秋色的下巴,“今天这么乖,自觉戴着?”
北秋色羞愤交加的瞪她一眼,谁要自觉戴这种淫/乱的东西啊!
“我当你会自己偷偷摸摸摘下来,”随暮晚本来都做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还是说你不舍得打开它?”
北秋色恨不得捂着耳朵,羞恼道,“你不要关心它,这是意外!”
知道这人脸皮薄,随暮晚不再继续逗,捏了捏脸算作投降。
马车慢悠悠的驶往郊外,穿梭过人声鼎沸的街道,安静无声的小路,轱辘声细碎,催人入梦。
随暮晚靠坐在案几边看书,北秋色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人没多少重量,一身毛茸茸倒是有些分量,她撸够了毛,好商量的附耳问道,“把这个脱下来行不行?”
闻言,因着风寒脑袋有些昏沉的北秋色登时清醒,连忙把自己衣襟攥的紧紧的摇头。
察觉到萧暮晚碰他的衣服,北秋色急的不行往后躲,边躲边说,“大白天的,还在马车上,萧暮晚,你……你怎么急色到如此地步?”
“……”
非常正经,只是想给他盖毛毯的随暮晚无辜中伤。
她沉了沉气,没沉住,把人拉到怀里一顿猛亲。
被她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南北的小病秧子眼神迷蒙,连控诉人都忘了,目光呆滞且呆滞。
随暮晚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痕迹,眸色幽幽,教育笨蛋,“这才叫急色,知道吗?”
绝不接受任何污蔑的某人,以实际行动为自己证明“何为急色”。
效果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大氅最终被听话的脱下来,小病秧子卷着毛毯盖得严严实实,暖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