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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他,答案北秋色自己清楚。
随暮晚眸色揶揄,拉过不远处的软椅坐下,把人往怀里带了点,并不回答问题,倒是捏捏他的脸,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这个态度,很像是在给他机会。
北秋色重燃希望。
“殿下,我最近似乎患了梦游之症。”北秋色不愧当过先生,胡说八道张口就来。
他被人半揽住,只好跪在软椅边仰起脸去看萧暮晚,表情正经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我记得方才自己还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现下却在地上,定是我近来在房中待得太久,梦里都想着要多走走。”
北秋色也知道自己的借口多么糊弄人,但他哪能想到本该回到寝院的萧暮晚,居然一直没有走,而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要不是镣铐上的银光闪的耀眼,他视线多扫量了些,怕是连梦游的借口都找不到。
即便深知北秋色心思弯弯绕绕,随暮晚也很喜欢他卖乖讨好的样子,她摩挲一圈桎梏怀里人的镣铐,垂眸看他,“就这么想把它打开?”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装梦游就没意思了。
北秋色眼睛一亮,诚实的点点头。
随暮晚勾了勾唇,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掐住他下巴,俯身靠近,诱哄似的问,“记不记得我说的话?”
北秋色撞进她眼底,幽沉的深渊泛起涟漪,他的身影映在其间,似被吞没。
灵光一闪,他想起那九个字,脸“唰”的红透,恍若胭脂晕染开来,眼神立即闪躲。
他的表情没有被随暮晚错过,她了然一笑,“想起来了?”
北秋色回答的很没有底气,“想……想起来了。”
他瞄一眼随暮晚,小声商量,“亲一下可以吗?”
“不够,”随暮晚扬眉,“想让我解开镣铐,亲一下就够了?”
北秋色不吭声。
她往后靠,软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月色照在地上,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少女勾着手指,笑得勾魂摄魄似妖精。
“好歹教过你那么多,学以致用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说:
小北有话说:我谢谢你们上章热情扣1啊
╰(‵□′)╯
福祈够了,我人没了〒▽〒
无奖竞猜之首次:1.小北学成出师 2.晚晚手把手教
我会继续加油的(>д<)
第11章 先生(11)
事实证明,就算是三岁能文五岁成诗,十五岁高中状元的少傅大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看着把自己捂成粽子的小病秧子,随暮晚忍不住闷笑两声,伸手戳了戳。
粽子被戳的晃啊晃,不理人。
“把头伸出来,”她半坐着低头哄他,可能因为使用过度,所以嗓音有些哑,“等会儿憋坏了。”
北秋色羞愤交加,把自己包的更紧。
好丢人啊,他不想面对萧暮晚,脑子里飞速闪过方才的画面,北秋色疑心自己是不是昏了头,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到这一步了。
而且!不会就不会,那就放弃进行新步骤呀,萧暮晚为什么要教他!他才不想学!
那么淫……啊,讲不出口,读书人说不得这话。
“方才还很有劲,现在又装傻,”萧暮晚倾身,落雪上覆片片红梅,“你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啊北秋色。”
“!”
北秋色身形一僵,百口莫辩。
就……非要他展示,他又没学会,于是全都听她的来,没办法,他不听话,下场应该比现在还惨吧,那没说不认账啊,但他怎么说得过萧暮晚嘛,她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萧暮晚真是过分死了。
随暮晚察觉到他愣神,眼疾手快的掀开棉被,露出红彤彤的小番茄。
墨发尽数泄下,遮挡住脖颈的痕迹,露出的锁骨白皙精致,北秋色慌忙瞪了随暮晚一眼,眼尾泛着红,眸中波色流转,短短一瞥叫人心都软了半截。
随暮晚半勾着唇,体会到了做禽兽的快乐。
北秋色被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瞪完人就那么傻不拉几的坐着,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呆呼呼的。
夜里凉,随暮晚复又拾起棉被把人罩住,严丝合缝,只露出个小脑袋。
她动作轻,衬着如水月色便有些温柔的意味,北秋色脑子思考成浆糊,左思右想,想不出所以然。
“又发呆,是不是想着凉?”随暮晚揉揉他头发。
北秋色乖觉的拉紧棉被捂住自己。
在随暮晚凑近吻他时,他忽然偏过脸垂下视线,“萧暮晚,你……我们,如此离经叛道的事,你难道想遗臭万年吗?”
随暮晚把他脸抬起来,“为何只问我,你呢?”
北秋色又不吭声了,他拗不过弯时总爱沉默应对。
“嗯?说话。”
随暮晚捏捏他的脸。
北秋色始终垂着眼睫,“我们的身份不同,我之前,”他停顿很久,声音很轻的接上一句,“还被退过婚。”
随暮晚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唇角,不老实,又在这试探她。
脑子一清醒就开始打歪主意,真是。
当然,她也配合的接过话,“今日找她便是说这件事?”
北秋色眼神飘忽的点点头,须臾,又很乖的“嗯”了一声。
“可以,”随暮晚把□□熏心写满脸,“难得你主动坦白,那以后见到她就离远点,听到没?”
北秋色抿抿唇,摇头拒绝,“她毕竟是公主,而我是臣子。”
君臣有别,尊卑分明,行礼必不可免。
“古板。”随暮晚揉了把他脑袋,眸色微深,看来得加紧计划,没准儿哪天女主脑子一抽,回头对男二依依不舍,那她可白攻略了。
可能是气氛太好,北秋色也大了点胆子,举着手腕上的镣铐,乘胜追击,“那我能不能不戴它?”
瘦削的腕骨被镣铐圈住,病弱苍白,仿若一折就能断,随暮晚想不通,自己好吃好喝养了将近大半个月,小病秧子怎么一点肉都没长。
她问:“北秋色,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北秋色动作微滞,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跟他说这句话,片刻晃神后,他答,“我岂会把自己的身体不当数。”
话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缠上,微凉的触感从他的手腕滑到腰际,继而轻佻的捏了捏。
“萧暮晚!”北秋色立即咬牙切齿往后退,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她,“你……你不许摸我。”
跟只兔子似的,一碰就跳老高,随暮晚好脾气的举起两只手,投降似的说,“好好好,我不碰你。”
得到保证,北秋色松了口气,气松到半截,那道不正经且讨嫌的声音再度响起。
“现在才害羞,该摸的我早都摸了。”
据现场暗卫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