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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会不断减员,直到有人能达成通关条件。

宋尘鲤思索着点了一下头,看上去,这一次他听明白了。

“这样的话,一直留在屋里,好像很浪费时间。”宋尘鲤想了想,“我先不守夜了,你们自己分配时间吧。我要出去看看。”

他的行动力一向很强,说话间已经退出卧室,关上了卧室门。

医生和银狼只听到一串脚步声走向大门,然后那扇门一开一关,宋尘鲤真的离开了。

医生:“……等等,来的路上,我记得管家好像说过‘晚上不要出门’之类的话?”

银狼:“确实说过,但你觉得就算我们再提醒一遍,宋尘鲤会听吗?”

“……”

虽然认识宋尘鲤的时间非常短暂,但这个新人行为模式好像不难捉摸。银狼的这个问题,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去睡吧,下半夜再换你守夜。”银狼拉开桌旁的凳子坐下,嘀嘀咕咕,“最好的结果——没准一觉醒来,他真的已经把副本打穿了。”

……

深更半夜,一片死寂的古堡当中。

宋尘鲤随手摘了一盏壁灯,拎着它在走廊上穿行。

来的时候,一路上的光线还算明亮。而现在,或许是到了熄灯时间,走廊里照明昏暗。黯淡的烛火随着宋尘鲤走动时带起的风略微晃动,把一切影子映得东摇西摆。阴影投在墙壁上,如同一只只幽灵在砖块里穿行,四周满是阴森诡异的气息。

但宋尘鲤显然对这种气息不太敏感。

他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无聊地往前走着,寻找着那些需要被画进画册的场景。

管家发给他们的那一本画册里,虽然一幅画都没有,但空格旁边却有一些简短的文字标注,上面写的是目标地点。

宋尘鲤刚才认真看了半天,很确定自己目前所在的这一段回型走廊,就是一处需要被填进画册的地方。

但如今,他已经走了一大半,画册里面却始终无事发生,画册外面也一片风平浪静。

宋尘鲤忍不住再次拿出画册确认:“难道是另一种可能,我需要找一支笔来……?”

想法刚落,他诧异地发现,不知何时,那一幅名为《走廊》的空格,已经填满。

格子里是一片潦草的速写,本该连贯平滑的线条,在纸上显得十分扭曲,乱七八糟地拼凑出一幅场景。像某个精神病人病发时留下的狂乱画作。

“这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宋尘鲤贴近看了好半天,才靠着墙壁上那些很有特色的油灯,认出画里的场景确实是这一段走廊。

走廊上似乎还画着一个人,那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用狰狞的红色随意勾勒了几笔。

能认出推车的是个人,已经耗尽了宋尘鲤全部的灵感和艺术细胞。至于车上放的究竟是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折磨自己。

宋尘鲤揉揉眼睛,心里疑惑:“所以为什么忽然填上了一幅画?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只要在目标地点逛一圈就算完成任务?不会这么简单吧。”

虽然对城堡的画画机制一头雾水,但宋尘鲤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个好消息。

——或许是因为“忘了管家说过的规则、半夜独自出门”这个行为,怎么看都非常炮灰,他身上的线又解开了一点,另一只手的手腕也没那么痛了。

宋尘鲤心情好转了不少。

他晃晃手腕,正打算去下一个待填地点看看。但才刚抬起头,他的脚步忽然顿住。

——前方的走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迈的女仆,穿着黑白两色的裙子。她干枯的双手推着一辆餐车,整个人伛偻着腰背,缓缓迎面走来。

宋尘鲤目光落在那辆车上,看到推车上放着几枚餐盘,银质的餐盖倒扣住盘子,随着年迈女仆的走动,小推车上隐约飘来一股新鲜的血腥味。

第6章 法外狂徒·宋尘鲤

女仆白发苍苍,老到皮肤都瘪了进去,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具骷髅。

宋尘鲤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侧身让开了走廊。

女仆推着小车,从宋尘鲤身侧缓缓经过,嵌在眼眶里的浑浊眼球紧盯着他。她的视线像毒蛇一样粘在宋尘鲤身上。随着两人位置的变化,老女仆颈椎的扭转幅度也越来越大。等她完全越过宋尘鲤的时候,她的头几乎已经拧到了正后方,这是一种人类无法做出的动作。

宋尘鲤有些惊讶,盯着她神奇的脑袋打量。

这时,女仆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手抓着推车的握把,身子朝前推着车,脸却别向正后方,朝向宋尘鲤的方向。

很快,粗粝的声音从她喉间涌出:“来点宵夜吗。”

宋尘鲤看了一眼她车上带血的餐盘,感觉这东西肯定不怎么好吃,至少比不过管家准备的那些:“不用了,谢谢。”

见女仆没有其他话要说,宋尘鲤低头看了一眼图表,继续走向下一个地方。

走了一阵,他总感觉周围的光线比之前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挡住了光。

宋尘鲤回过头,鼻尖险些蹭到一张苍老成骷髅的脸。

老女仆不知何时跟在了他身后。她裂开嘴,说话时嘴唇开合的幅度大到扭曲,几缕浑浊的口水沿着下巴滑落:“来点宵夜吗。”

宋尘鲤实在不擅长应付热情的老年人,退了一步:“真的不用。”

老女仆保持着说话的动作,大张着嘴僵在半空。

“那么。”停顿了一秒,她忽然说,“你来当我的宵夜吧。”

它的嘴豁然咧开,从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夹着生肉丝的猩红牙缝。然后那张横跨了整张脸的嘴猛然张开,像麻袋口一样笼罩过来。

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从它口中溢出,宋尘鲤看着这不讲卫生的怪物,呆了一下,脸都白了。他以从来没有过的灵活动作往旁边一闪,险险没被那张嘴挨到刚换的新衣服。

见他逃开,女仆伛偻的身体站在原地,脖子诡异地拉长,顶着那张血盆巨口,朝到手的猎物猛冲过去。

宋尘鲤侧身躲开。“轰”一声巨响,女仆的头撞在了墙上,古老坚硬的石壁硬生生被她啃出一个缺口。

趁怪物刚撞到头,动作停滞,宋尘鲤弹了一滴血进女仆口中。

怪物正想扭头追击,嘴里却猛地绽开一股强烈的灼烧感,像一捧猝然燃起的烈焰。那种可怕的剧痛从皮肉烧到骨头,又一路刁钻地烧进灵魂最深处。女仆本就不算灵活的大脑一片空白,它把一切都忘到了脑后,梗着脖子,发出一声濒死般的痛苦哀嚎。

宋尘鲤收回手,从这个不断扭动的奇怪女仆面前退远。

被主神丢进小世界的,当然不是他完整的本体,而是灵魂的一块碎片。

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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