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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觉得孟沛南狭隘又多疑,甚至对于一开始,孟沛南说姜绒身上说不定有信息素诱导剂的秘密这个推断嗤之以鼻,但是事实摆在他眼前,这次,孟沛南好像是对的。
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烦闷地把身前的姜绒抱得更紧了些,眼前这个带给他烦闷的人,恰巧也是唯一能让他归于平静的人。
突然收紧的怀抱把姜绒惊醒,他搭上孟枭的手腕,以为他是被梦魇住了,安抚似的拍了拍。
“哥,你昨天晚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嗯?”姜绒抬手揉起了眼睛,他刚醒,脑子迷迷糊糊的,没怎么听清孟枭说的话,于是凭着听见的几个字眼问他:“我昨晚说什么了?”
“姜绒!”孟枭气得坐起来,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可是昨晚姜绒的的确确直视了他的眼睛,眼里的温柔也不似作伪。
看到姜绒跟着他坐起来,他便把姜绒扯过来,抬起姜绒的脸,“看着我。”
孟枭力气大,把姜绒扯得失去平衡。早起的人没骨头,姜绒又半梦半醒的,干脆顺着孟枭使的力靠在人家怀里不动了,只要他想,孟枭拿他没办法的。
房间里只剩呼吸声,孟枭搂着姜绒挪了挪,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些。他叹了口气,从前他不着急的,他觉得姜绒完全在他的掌控制下,可事实上 ,现在很可能是他在姜绒的掌控之下。他又开始害怕,毕竟他的小绒哥是个谎话精,他又甘愿被骗得团团转。
“哥,其实你现在是醒的吧?”
说完果然看到姜绒牵起了嘴角,“刚才是真没醒,闭着眼睛缓了一会,你又生什么气了?”
“什么叫又?说得好像我多爱无理取闹一样…”
“嗯—”姜绒拉长声音伸了个懒腰,跪坐起来搂着孟枭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孟枭一脸无可奈何地揽着他的腰帮他支撑身体,脸扭向另一边,就差撅个嘴再哼一声了。
“我又没说错,孟枭,你总是自己理解一个意思然后自顾自生闷气,也不问问我。”姜绒捧着孟枭的脸,用自己的脸颊蹭蹭,像哄姜林一样,啊,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又见色忘儿子了。
这种亲昵的举动不像姜绒会做的事,他只不过是借着晨起,给自己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借口,不去想那么多。
“哥,我问你,你就会说吗?”
他的语气太严肃,让姜绒瞬间僵了身子,有些慌乱的撑着孟枭的肩想要坐起来。孟枭不满地把他摁回怀里,“哥你别多想,你想怎样都随便,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逼你,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夸我的话,是不是真心的。”
“孟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知道。”孟枭把他抱得松了一些,让他们的视线有相接的可能,“你就看着我的眼睛把昨天夸我的话再说一遍就行了,说完我们洗漱,和姜林一起吃早餐,什么事都没有。”
姜绒觉得自己完了,他竟然觉得孟枭有点可怜。他试图唤醒关于孟枭的那些可怕的记忆,提醒孟枭对自己的伤害,可结果是根本没什么效果,他仍然觉得现在的孟枭可怜巴巴的招人疼。他在心里骂自己,完蛋了,你个见色什么都忘的东西。
他抬眼对上孟枭带着委屈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如孟枭期待的那样,“孟枭,我喜欢你的眼睛。”
*
三个人坐在桌上吃早餐,听姜林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医院的事情,孟枭全程没插话,他怕姜林提到过去的事,然后惹姜绒伤心,让姜绒讨厌。
“爸爸,我们永远也不能回家了吗?”
“小林,嗯…先吃饭吧。”孟枭在这儿,姜绒很为难。
只不过他没想到,姜林竟直接同孟枭沟通了起来,“叔叔,我们还可以回去吗?虽然说搬新家也没什么,但是我想去找一些东西。”
“可以。”孟枭放下喝粥的勺子,也不知道在对谁说,“杜医生说,信息素诱导剂如果用于医疗方面,能够发挥不小的正向作用。过几天我们会去调查枫城实验室,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去。”
姜绒拿餐具的手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姜林嘴快,毫无负担地就应下了,“谢谢叔叔!太好了爸爸,我们可以把阿修接回来了!”
“谁?”据孟枭所知,姜绒的身边没有这么个人。
谁知姜林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小臂,上面赫然缠绕着一条黑色小蛇的图案,“阿修,叔叔你见过的,我画过他,阿修很懂事,我叫他藏好了,我要去接他。”
这诡异的图案自姜林出生就印在他小臂上,随着姜林的长大,蛇形图案也越来越放大,越来越清晰。约摸姜林三岁的时候,姜林去看儿子,一眼便看见一条小黑蛇盘踞在姜林身侧,与姜林手臂上的图案丝毫不差。
这么些年过去,小黑蛇也已经有一米还多了,姜绒看孟枭对姜林臂上的图案十分惊诧,便把来龙去脉都解释给孟枭听,“阿修通人性,听得懂我们说话,对小林来说很重要。”
孟枭点点头,突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是母亲,“您还没走?”毕竟杨婷向来讨厌回家,也讨厌这个没有人味的房子。
“我自己家我不能回?个兔崽子。”孟沛南不在,杨婷感觉自己也不是很讨厌房子,以及房子里的儿子。
她走过来,阿姨就拿了一份打包好的早餐给她,“放心,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呃,不对,怎么变三人了?”
杨婷走近姜林,捏捏他没什么肉的脸颊,边往门外走边数落,“啧啧啧,孟枭,你连孩子都要给人家养,个赔钱货。”
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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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孟枭,你连孩子都要给人家养,个赔钱货。”
杨婷说完头也不回地挎着小包走了,姜林默默用手背蹭了蹭自己被捏过的脸颊肉,低头继续吃饭。
“哥,我母亲说话可能不太礼貌,我代她向你道歉。”虽说姜绒的表情全程没什么变化,但孟枭还是觉得应该道个歉。母亲说话向来刻薄,这也跟孟沛南有关系,他们两夫妻见面就是互相贬损,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
“没事,你母亲说的也是事实。”姜绒冲他笑笑,自己和姜林现在的确是依附于孟枭而生存的,说孟枭在“养”他们也没说错。况且这算什么冒犯,比起在枫城的明枪暗箭,这就是普通聊天。
“哥你最近怎么这么爱笑啊。”
孟枭自从放下勺子就还没拿起来过,一顿早餐吃得一波三折。他一会儿还得去安排枫城的重建工作以及实验室的调查计划,才从前线回来又要投入各种繁杂事务。
“哥,我现在心里特别没底,你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你要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费力讨好我。”
姜绒瞟了一眼儿子,斟酌着措辞,“我对你笑笑就是讨好你了呀?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离开了战争的压抑气氛,心情变好了而已。”
这句是实话,另外,人要是总被仇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