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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孟枭心里拥有一席之地,拿到孟枭的特权。

这样,他就可以在死后为儿子换取一个平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孟枭的怒气牵连,一命呜呼。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他高估了自己在孟枭心里的位置,他不能在死后保证儿子的生活,他果然没有成功。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孟枭,即使孟枭已经说过自己不伤孩子,他也认为那只是上位者标榜自己高尚的废话,他根本不相信孟枭是他看到的这样,简单又可怜。

“姜绒,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这些天以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嗯?”孟枭的最后一个字都带着颤抖,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战争最简单,他只管杀人就好了。他冷着脸,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控制住表情,别哭的太难看。

“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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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时候,母亲总是随口答应他,会送他什么东西,带他去什么地方。可最后的结局往往是不了了之。因为父亲的训练也好,母亲忘了也好,在他期待着给母亲的承诺化出美好幻想之后,他的希望就只有落空的份,他恨死了言而无信的人。

所以他让自己成为一个守信的人,同时也极其吝啬自己的信任。但是姜绒来了,姜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他未曾涉及的领域。

没享受过的温柔,没奢求过的陪伴,没想象过的宽容。

他太过需要以至于忘了防线,况且姜绒无依无靠只能依附于他而生存,他早已经把姜绒划为了无害的那一类人。

可他忘了,软刀子才最磨人。

孟枭靠过去捧着姜绒的脸,可是姜绒如往常一样躲避着他的眼神,他一次次抬着姜绒的脸去寻他的眼神,好像只要姜绒肯同他对视,一切就不一样了。

“小绒哥,为什么不看我。”

“因为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会想起,你第一次失控的时候。”姜绒直视孟枭的嘴巴,那里还粘着自己的血,像吞命的恶鬼,“那是我这半生,最绝望的时候。”

孟枭愣了一瞬,手慢慢失了力气,颓然的垂在两侧,“你从没说过。”他感到挫败,他不懂姜绒,可姜绒却看透了他,一句两句地往他的心上扎着棘刺。

“孟枭,你并不需要我了,你只是因为还没有恢复到清明的状态,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情绪敏感罢了。我们等你冷静下来再谈,好吗?”他想他们需要先离得远一些,至少让孟枭远离他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就是这样,会受到信息素的迷惑,影响自我思考,他认为孟枭真的并不需要他,之后没有了信息素诱导剂和他人信息素的持续刺激,孟枭也不会再需要他的信息素。

他要让孟枭明白这些,然后不要怨恨他的死亡,不要波及儿子。

“哥,我的意志没有那么不坚定,我现在没有在跟你谈信息素的问题,我在谈你,我需要你,是你这个人。”他在姜绒身边一向是会感觉温暖的,可是当姜绒把他排除在外,就像现在,他感觉到冷,于是他还是选择去靠近热源。

他把姜绒揽进怀里,想亲亲他却意识到自己嘴唇上都是血,他又放开姜绒去找药箱,“哥,先把伤口包一包。”

姜绒也不再坚持了,僵硬地伸着胳膊让他包扎,却忘了最该被包扎的人是孟枭。

孟枭点了灯,让人打来水,擦净了姜绒的小臂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姜绒这样的人,吃硬不吃软,他想让姜绒继续陪着自己,就只有一个筹码,姜林。

他又捧起姜绒的脸,姜绒垂着眼,他便用拇指碰了碰他的睫毛,“哥,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非要我们像敌人一样,把所有的东西都明码标价才满意吗?”

不伤幼童是他的原则,但他的原则里并没有不撒谎这一条,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先在姜绒这里做个恶人,“哥,我们说好的,你听我的话,我给你儿子平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我们之间,各取所需,不要再产生其他的什么了。”

“其他的什么?”孟枭贴近他的额头,鼻尖都快要蹭到一起,“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哥,你在怕什么?”

在这种亲密的时候,姜绒躲得最快,他立刻偏过脸去。或许现在这样才是对的,最简单的交易关系,如果掺了其他的,就不那么好维持了。

只是他该怎么面对儿子呢,他该怎么和儿子解释呢?在儿子面前告诉他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陪睡”吗?如果死了就不用考虑了,而孟枭不让他死。

“哥,要怎样你才可以不怕我呢。”孟枭固执地捧着姜绒的脸不放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可是姜绒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是一潭死水,只有耳垂上的小耳坠默默的翻着海浪。

“哥,要不这样,你看我一眼,我让你见姜林一面。”这话多像玩笑,可孟枭是认认真真在说,实实在在地在考虑。只有姜林能够拨动姜绒的情绪,他说完这句话时,就看见姜绒的眼珠动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被眼皮盖着,睫毛藏着,去看沙砾,看流水,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孟枭,我们做过好多约定,到底哪个才是算数的呢?”姜绒把孟枭的手按下去,自己也退远了,才终于感觉不那么奇怪,“我们好好说一次,说定了,我就都听你的,行吗?”

在他心里,孟枭绝对是站在上位的,想反悔就反悔,想答应就答应,他也说不出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在孟枭心里,他才是上位者,拿捏着孟枭的心思,让孟枭万般讨好。

“行。”孟枭也退回去坐正了,姜绒陷在他自己的怪圈里不肯出来,那他就跟着姜绒的思维走,“我只有一个要求,听我话,好好陪着我,其他的你随意。”

“让小林好好的。”

“你自己呢?”

“卖给你了。”姜绒赌气一般地说了这句话,也算终于缓和了严肃的气氛。

姜绒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他自私,小家小利都可以在整个枫城之前。枫城灭了,他甚至轻松,因为那些控制他蔑视他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现在,求死不成,那他只求儿子平安。

“哥,我们明天回安城,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的医生。”

“好。”姜绒背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孟枭则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其实伤得不轻,可如果没人心疼,他倒也不必摇尾乞怜,不过他想试一试。

他拿着给姜绒擦血的毛巾随意在伤口上按了一下,疼得他嘶气。

姜绒果然转过身来,看着横在孟枭左胸的长长刀痕,又看了看孟枭笨拙的清洗动作,还是提着药箱坐了过去。

“先凑合处理一下,回了安城去看医生。”

“好,谢谢小绒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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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姜绒骑着马跟在孟枭后侧,不肯和孟枭同乘一匹,安城的士兵都以为他和孟枭是恋人,平时总爱起哄,他不愿意听又没法反驳。

他根本解释不了,不是恋人却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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