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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再想一步就能窥见,可他怕了,他承受不起,于是他固步自封,逼着自己回忆最初可怕的种种遭遇,告诉自己,你是该恨这个人的。
“嗯…哈…小绒哥,夹太紧了…放松。”孟枭揉捏着姜绒的臀肉,轻拍了一下要他放松。
孟枭能感觉到姜绒兴致不高,他总是猜不透姜绒的心思,看他在床上的表情,有时是羞怯顺从的,有时又如同死灰一样,就像现在,眼神空洞地不知道看向哪里,甚至没去管微张着的嘴里漏出的哼叫。
“小绒哥,会停的,浆城结束我就不打了。”孟枭亲亲他的眼睛叫他回神,猜姜绒是因为刚才没同他好好讲话不高兴了。
可是姜绒好像更难过了,眼眶里都蓄了泪,“孟枭,你为什么要回答我。”你还让我怎么去在心里丑化你?
“你问了我就答啊,不好好听哥说话哥就会委屈,就你自己不知道。”孟枭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往上挺动着艹他。一边动作一边顺着他的背,在孟枭的意识里,这是安慰。
然后他猜是他的安慰起了效,姜绒搂着他脖子的手更紧了,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紧闭着嘴巴从鼻腔里泄出几声哼哼。
“哥,别总是想太多…哈…嗯…我们在做最舒服的事,开心一点。”
他并没有得到姜绒言语上的回应,于是他更加急躁地加快了耸动的频率,终于换来姜绒的一个吻。
或许那可以算作是吻,姜绒的嘴唇在他的侧颈软软地贴了一下,都分不清是主动的,还是颠簸间碰上了。
他想他们还是懂对方的,他们听得懂对方的索求,感受得到对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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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枭隐隐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但看着身边熟睡的姜绒,还是忍下不适,起身去安排接下来的战略。
而在他走后,姜绒也慢慢睁开眼睛,捏着自己的蓝色吊坠旋转了一个角度,这个吊坠起初像平静的海面,可是最近,内里的液体好像可流动范围更大了一般,在小小的吊坠里翻起了海浪。
姜绒没有起床,今天他不想去看伤兵,也不想出去透气,他就躺在离前线稍近的军帐里,听着比日前更忙乱的脚步,听着不停冲进耳朵的“支援”“受伤”“快点”等字眼。
今天伤兵连的人,或许会多得多,姜绒想着,在一片杂乱声中睡去。
他惊醒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熟悉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帐子里黑漆漆的,自己被正面朝下死按在行军床上,刚痊愈不久的后颈被刺破,霸道的信息素撑进脆弱的输送通道里,让他克制不住地呼痛。
他想孟枭一定伤得很重,血腥味特别重,洇在他身上的血液还是温热的,是孟枭的伤口在流血。
抓在他腰上的手太过用力,像已经刻进皮肉,孟枭把他翻过来,他们面对着,他能在黑暗里清晰地看见孟枭额头上的青筋,紧皱的眉头,混着血流下来的汗。
他想起来约摸半月前,孟枭再次失控,等恢复正常后,不熟练又歉疚地拿着药油给他处理伤处,那时候孟枭说,“哥,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当时他根本没把孟枭的那句话当回事,毕竟有没有下一次也不是孟枭能决定的。他只是说没关系,毕竟是他答应孟枭的,即使孟枭把他弄死也无可厚非,那是他自作孽。
但他现在意识到孟枭是真的在说到做到了。
即使已经忍到浑身颤抖,头磕在姜绒的胸膛不敢抬起,他也不再往下动作。
现在孟枭还能掌控着身体不去动作,那么就不算是太过严重,姜绒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假装感受不到那温热的血液依然在他的睡衣上蔓延。他说服自己,孟枭还好。
他把手放在孟枭的后脑,从发尾开始顺着孟枭的后颈,像在哄睡一个婴儿。可是抓在自己腰上的手并没有卸力,孟枭的颤抖他也感受得更清晰了,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幻听了,要不然他怎么好像听见孟枭哭了呢。
像个懂事的幼童一般,受了委屈,趴在亲人怀里,小声地啜泣。
“孟枭…”姜绒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林媚说的没错,他总是这样心软又懦弱,到最后自作自受,“没关系的孟枭,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没关系的。”
孟枭贴着姜绒的胸口摇了摇头,蹭开了姜绒的衣领,孟枭只是舔走姜绒胸上的汗珠稍作缓解。
体液也可以缓解孟枭的症状,姜绒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叹孟枭还是叹自己,他把孟枭掉在一边的长刀摸过来,刀刃锋利,轻轻一蹭就给姜绒的小臂添上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腥味太冲,冲进鼻腔里的那一刻,孟枭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未知力量的操控,咬上姜绒的小臂,汲取姜绒的血液。
错觉,果然是错觉,他干嘛要对一个野兽心软呢?信息素诱导剂影响了孟枭的行为,所以孟枭的举动不是出于本心。同样的,他的信息素也可以影响孟枭的行为,这些天来的一切温情,也不是出于孟枭本心。
真是可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不设防。看着孟枭混沌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日前的动摇堪称愚蠢。
“哥,可以停了,我胜了…”孟枭嘴巴周围全是血,脸上头发上也是战场上沾来的血污,身上就更不必说。他的身体还是抖的,可是他笑了,“以后都不用打了,哥。”
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似乎非常高,孟枭慢慢松开了禁锢在姜绒腰上的手,从后腰穿过去抱着姜绒,他的脸颊贴着姜绒的胸膛,像酣睡的孩童。
却被扰了清梦。
“那你可以杀我了,对吧?”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短暂地沉默过后,孟枭倾身上去捏住姜绒的下颚,眼睛里已经含了怒气,“你答应我的。”
“孟枭,战争结束了,你也答应过我的。”
孟枭的手越收越紧,他还处在失控的状态没有完全恢复,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你不知道那句话会引爆他,“你听我的话,我才会保你儿子平安。”
“孟枭,不接触战争中过于强烈的信息素你就不会有事,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姜绒吃痛,抬起胳膊去拉孟枭的手臂,他用了力,血液从小臂伤口里渗出来,旁边还印着孟枭的牙印。
看着鲜血一点点浸染姜绒细白的手臂,孟枭认命地松开手,“哥,我真的不懂你,这一个月你有无数次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你什么都没有做,我以为你已经…已经不想死了。”我以为你已经开始接受我,愿意陪着我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杀了你!”
“你要说话算话啊孟枭。”所有的动摇,都可以被一个理由杀死——在他看到孟枭吮吸他血液的那一刻,他想,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信息素罢了。
他不理会孟枭失控的情绪,为什么没有自杀呢?起初是因为他要让孟枭知道自己还有用处,那么他就还可以作为一个筹码保全儿子。后来是因为他发现孟枭的心里是空缺的,在孟枭自我纠结的档口,他非常容易地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