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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还好不好。”

“好。”梁宴应。

“哦。”阮听雾抿出一个字。他等下明明只是要摸她耳朵,她却有点紧张,手心都出了点汗,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心脏又有点雀跃,像放风筝似的,只想等待风来的那一刻。

“哦是什么意思,”梁宴闲闲道,“是借还是不借。你得说清楚。”

“你不是说有利息吗,”阮听雾快速道:“有利息我就借呀,我又不是笨蛋,有利息干嘛不挣。”

话音刚落,有只大手碰到了她耳尖,轻轻地蹭了蹭,然后,他说话的声音也像是跟着他动作抵进她耳内。

很低很低,像涨潮最低的时候,堪堪淹过水位线一厘米。

“哦,对,我们五五才不是笨蛋。”

阮听雾耳朵不受控地抖了下。

男人手还碰着她耳畔,密密麻麻接触,一冷一热交替,又像涨潮又像退潮,分分明明没个界限。

“哥哥,”她没忍住出声:“有点痒。”

“痒?”梁宴轻笑,“刚刚不是还说没感觉么。”

“……”阮听雾闭上嘴,过了几秒,她问:“借完了吗?”

男人依旧轻蹭着她耳廓,他手好像变得更热,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揉,她耳边大概有细细毛绒,她能感受到他的手刮着那些绒,呼吸静了静,男人手搭在她肩膀上,停止揉她耳朵动作,说话热气扑在耳后:“商量一下,再借个贵点的行不行。”

“什么贵的,”阮听雾细长温软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润了润唇:“你先把利息告诉我,我再考虑一下。”

“以后你的裙子,”梁宴说,“都给哥哥手洗?”

“啊,”阮听雾弯了下唇:“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我很喜欢。”

“那哥哥可不可以,”梁宴弯腰,下颌搭到小姑娘肩膀上,问:“咬一下红油漆。”

阮听雾耳朵又不受控地抖了下。她眼里掺进亮碎光芒,轻声说:“那这个利息确实很贵。”

梁宴:“说说。”

“我还没想好,”阮听雾嚅嗫下唇,“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没想好哥哥怎么借?”梁宴直起身,“那以后再借。”

阮听雾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走了,她呐愣一小会,揉揉耳朵,不敢当他的面说,便在心底纳闷地问。

哪有这样的人啊,借到一半就不借了,把她心脏弄得痒痒麻麻,却撂担子消失。

她咽了下喉咙,看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合上。

梁宴的气息很快在房间里消失。

阮听雾坐在沙发上,抬手揉着自己耳朵,两颊阔出一道笑。

视线忽然碰到垃圾桶里的打火机和烟盒。

她低下头。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蓝色垃圾桶,却是刚套的塑料袋,一尘不染的干净,几乎没什么灰尘。

阮听雾伸手将打火机和烟盒捡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却又看见茶几上摆了部手机。不是她的。

是他的。

啊,梁宴手机落这了。

她撑着脸,眼里勾出一点星星朗朗的笑意。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下,梁宴在门外道:“五五,哥哥手机落你这了。”

阮听雾拿起手机,往门外走。给梁宴开了门,递手机给他:“喏,拿好。”

“嗯。”梁宴伸手拿了手机,却没离开,又径直走了进来。

阮听雾看他往房里走,指尖下意识蹭了蹭耳廓,眉心也跟着跳动。那阵风,是不是要刮过来了?

“哥哥那边窗户也是这样,你得关紧。”梁宴走到墨绿色窗帘附近,抬手将窗户全部合紧,不咸不淡道:“不然待会漏风,晚上冷。”

“喔,”阮听雾应了声,跟在他身后,“知道了。”

原来只是进来给她关窗户的啊。

“上次你说sci不太会,现在好点了吗?”他拨了拨窗帘,事无巨细地把帘子拉在一起。

“好一点点,”阮听雾愁眉苦脸:“但没好多少。上次你说你教我,也好像无疾而终了。”

“你放心,”梁宴拉完窗帘,晃她一眼:“你现在如果不想要我教你,我也得追着教你。”

“喔,那你追,我等着。”阮听雾偏头握拳笑。

梁宴路过她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揉了下她头发:“早点睡,你后天回清北,哥哥来学校追着你教。”

阮听雾说了声好,没跟着他去门口,但梁宴走到一半又回扫她:“帮你揉了那么久耳朵,也不来送下哥哥?”

“我又没让你揉,是你自己想的,”阮听雾笑着抬脚步迈向他,“就这么几步路,也让我送你。你就这样差遣我啊?”

她边说边碰耳朵,离他越近越感觉耳廓发热发烫。

有点想,那阵风,能刮到她这里。

下一瞬。

梁宴伸手拉门,长腿迈了出去。丝毫没有其他动作的意思。

阮听雾睫毛低了下。

门还没合上就转身。

却没想到,已经走出去的男人又再次折返,并且弯下了腰。

烈橘气包裹住所有。

她耳尖一凉。

但很快又变得又温又热。像水在锅里煮了一遭。

男人的唇丝丝缕缕地咬住了她耳垂。像是在磨。

“那这样差遣你,可以吗?”

第54章

梁宴咬住她耳垂的动作猝不及防, 阮听雾闭上眼,脚下像踩着飘扬云朵,耳朵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 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气息沉重, 很烈的橘子气带着几分清甜, 又混着独属于他很难形容又好闻的气息。梁宴牙齿几乎是磨她耳畔,阮听雾被咬得痒, 按捺不住出声:“哥哥, 痒,别咬了。”

“有多痒。”梁宴边咬着她耳垂边问。

阮听雾耳垂软,被他轻又薄地含着咬,他说话时候嘴唇互相擦着, 又磨咬着她耳廓, 那三个字说出来,每个字比每个字用的力度都要大那么两分。

他没有松开她,反而更磨她。

阮听雾指尖跟着抖了下,一分一秒都显得难捱。心肺快要被高温煮熟, 又像被街头气球吊着飞向了梦寐以求的月亮身边。

“说, 五五,有多痒。”

窗户紧闭, 一丝风也投不进,墨绿色窗帘遮住澄莹月光, 整间房里只有天花板上吊着的老式旧灯, 不太明亮地发着光,弱弱覆在两人身上, 透明砖石地板反射着暖黄。

“等下你还不了那么多, ”阮听雾抓住他手腕, “我利息很高,不止洗裙子。”

“哦?”梁宴乍然松开她耳朵。

“嗯,对,”阮听雾手心蹭了蹭毛衣,见梁宴没再咬她耳朵,想必他是觉得利息太高,不想再问她借,于是她微眯着眼睛,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止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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