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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 这也算抽烟?”
“懒得管你,”阮听雾音量放低, 红着耳朵快速吐出一句话:“反正我不希望我未来男朋友总是抽烟。”
“啊,”梁宴低低咬出一句话:“未来男朋友?”他睨她一眼:“指哥哥么?”
“不知道, ”阮听雾紧了下唇:“但我未来男朋友不能总是抽烟, 对身体也不好呀。”
“知道了。”梁宴轻微点了下头。
阮听雾收紧下颌嗯了声,抬几步脚在沙发上坐下来, 撑着下巴扫墨绿色的老式窗帘。余光里, 男人还是站着咬住烟, 手里还拿着个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像是没把她的话放到心上。一点也无所谓的模样,轻佻浪肆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她抬手挠了下眼皮,知道他不可能为了她改掉这种日积月累的习惯,哪怕这个习惯并不好,但好像也轮不到她来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阮听雾低着眼睫拿出手机,回复群里学姐@全体成员的消息。
明天八点半准时在一楼集合回旅馆,下午两点再坐高铁回清北。
她摁着手机打字,刚输送完“收到”两个字,站在几步之外的男人忽然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滑开手机,看见他弯下腰,把手里的打火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阮听雾怔了下,他那打火机从来就不离身,紧接着,男人又从口袋里拿出盒烟,又弯腰扔进了垃圾桶。
房间里很静,只能听到金属烟盒摩擦空气,与垃圾桶里打火机碰在一起的轻微撞动声。
又伴随着梁宴的一句话,轻轻砸进阮听雾耳朵里。
“哥哥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管。”
阮听雾摁灭手机屏幕,心想着他好像还挺不服管的,但她又不是想管他,只是抽那么多烟的确对身体不好,她还想梁宴以后能长命百岁呢。而且,她的话也说得没错,因为她的确很不希望未来男朋友总是抽烟。至于他想不想成为她的男朋友,那是他的事,全凭他自己做主。
她正这么想着。
但男人倏尔又朝她抬起眼,慢悠悠地补充完那句话。
“但好像还挺开心的?”
“……”阮听雾把手机放进口袋,实话实说:“没觉得你开心,只能看出你很讨厌被人管。”
“我是挺讨厌被人管的,”梁宴在她旁边坐下,轻笑说:“但这个人是你,”他抬薄薄眼皮:“哥哥喜欢。”
“是吗?”阮听雾低头看了眼垃圾桶的打火机和烟盒,“但我也没有想管你,只是想让你少抽一点,你也没必要把它们扔了。”她撑着脸:“真的,我不太喜欢管别人。”
“这不是表决心么,”梁宴说,“还有,我是别人吗?”
他朝她脸凑过去,问:“刚刚不是还说未来男朋友来着?”
“有吗?”阮听雾蹭着手心,嘀咕道:“我只是说未来男朋友不能总是抽烟,没说你不抽烟就是我未来男朋友吧。梁宴哥哥,你不能这样曲解我的话吧?”
刚说完。
梁宴忽然朝她凑近过来,男人低低哂着眼皮,慢条斯理的顽劣,意有所指地扬了扬唇,语气模糊道:“但哥哥可只听未来女朋友的话。”
阮听雾握拳咳嗽一声,快速偏开脑袋,抿唇笑:“你少抽烟是对自己身体好,我只是善意提醒你一下,好吧?”
“行。”梁宴语音拖长,逐字咬得清晰:“未来女朋友。”
“好了,”阮听雾侧头,耳朵已经红得不行了,她很想把这个磨人的混蛋赶出去,便道:“我明天还得起早床呢,得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嗯?”梁宴忽然问,“我能问你个事吗?”
“什么事?”阮听雾偏头看他。
男人撑着手臂更凑近她一些,缓慢又正经地问。
“你耳朵为什么这么红啊?”
“涂了红油漆。”阮听雾学陈逢喆那次调侃她的话。
“哦。”梁宴忽然抬手蹭了蹭她耳朵。
男人的手触感冰凉,就那样轻轻蹭着她耳朵,电流不由分说地过境,她耳畔被他摸得发痒。
“干什么!”阮听雾忍不住瞪他一眼。
“没干什么,”梁宴说,“待会想画个画,问你耳朵借点油漆做颜料?”
“不借给你,”阮听雾还是轻瞪着他,“不问自取就是小偷,你知不知道?”
“这样?”梁宴闷笑了声,“那我问你借点,总不是偷了吧?”
“你也没问我借啊,”阮听雾摸了下自己耳朵,“就直接上手借了。”
“那我现在问,”梁宴很礼貌地掀起眼,问:“哥哥待会要画画,能不能问你借点油漆?”他顿了下:“嗯,有利息的那种。”
“我没有,也不借,”阮听雾应,“你再多利息也不会打动我的。”
“真的?”梁宴遗憾道,“那算了。”
他直起身,说:“你早点睡,哥哥不打扰你睡觉了。”
“你也知道你在打扰我啊。”阮听雾跟着他起身,把人送到了门口。
“不喜欢?”梁宴抵住门,低头看着她。
“……”阮听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呀,只是直接说出来喜欢的话,感觉很不矜持,而且他还说要来追她呢,她虽然没想着要他来追,但追追意思意思,好像也不错啊?
毕竟她之前暗恋他那么久,他追追又怎么了吗。况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真的,她也得考量一下。
但如果是说不喜欢,那就是在说谎了。于是,她仰起脸,中和了下,道:“没感觉。”
“没感觉?”梁宴目光沉了沉。
“嗯啊,”阮听雾不知道他目光为什么忽然变了,顿了下,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说:“不好也不差吧。”
周遭静止了一瞬。
这酒店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楼下卡车的喇叭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阮听雾背对着梁宴听到了三声喇叭叫。
第四声喇叭叫时,眼边覆下一道阴影。
不知是什么时候,男人站到了她身侧。
两人的衣服不知不觉挨到一起。
阮听雾放在口袋里的手一紧。食指摁压着拇指不断摩擦,然后又收紧,放松。
不断反复着动作。
她心脏扑通地跳,直到梁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五五红油漆好像又变多了?”
男人的话分明就真响在耳边,她意识到他弯下了腰,整张脸都凑近在了她耳边。
空气仿佛变得湿润,有什么不知名物质肆意传播着。
他再次开口,她心脏猛地跳了跳。
“真不能借哥哥一点?”
“你想怎么借,”阮听雾怔了怔,强装音量稀松道:“也不是不能借你。”她猜想他等下又要伸手揉她耳朵,舔了舔唇,继续道:“只是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