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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声音很冷:“阮听雾。上船。”
老伯伯赶紧把船划走了。
“不上。”阮听雾转身走了一小步。
梁宴气极,伸手拽着她手腕,把她拉回来:“阮听雾,你为什么留这。”
阮听雾:“月色漂亮。”
梁宴看着她无所谓的模样,气极反笑:“阮听雾,老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觉得你做什么都可以。”
阮听雾沉默着不出声。
梁宴蹲下,从烟盒里拿支烟出来咬上.
他抽了一会烟。
阮听雾忽然出声:“哥哥,你别生气。”
梁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在这。
这有什么好留的?
月色漂亮?
真行。
阮听雾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梁宴懒得理她,手指夹着烟地吞云吐雾。
过几秒,他听见她带着很重哭腔的声音。
“我为什么留在这?梁宴哥哥,我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梁宴抽烟的动作止住。心脏凶猛地跳动了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波及流淌着的血液。
而后,他缓慢抬眼看她。
她又哭着说出一句话:“梁宴哥哥,我不想把你一个人抛弃在这。”
梁宴滚了下喉咙。他出生被人抛弃过一次,送进了福利院。
而后又被人领养走。也就是梁家。
但后来梁家生了亲儿子,也没怎么再管他,于是就又差不多被人抛弃了一次。
而那个弟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把他视作敌人。
烟烫上指尖也没留神。直至灼伤了一小块皮肤才发现。
这是第一个对他说这种话的人。
这种感觉真的难以比拟。
但就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些天以来自己的反常反应是什么。
为什么见着她就嗓子痒。
为什么和她接触,总感觉不像两年前。
为什么在福利院看见她走不动道,为什么她拍他肩膀,他都觉得奇异。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荡着出来了,悄悄挂在天边。
女孩子皮肤很白,眼眶泛红,偏黑的精致瞳孔清澈,眼睛清稚又透亮。
又长又软的睫佚?毛上挂着泪水。
唇是那种红润的诱。像是在勾他。
梁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疯。
他怎么可以,对她,起这种见不得人的掠夺心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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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阮听雾眼泪扑朔着流下来, 看见梁宴滑了下喉咙。
他眼距比常人窄,一条深邃的线条勾着眼角至内里。月色薄薄覆盖在他侧脸,下颌线硬朗, 漆黑碎发拨在两侧, 整个人辨不出情绪。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一瞬后梁宴直起身,澄澈的眼睛盯着她, 良久后, 他拿衣袖擦掉她眼泪,薄唇扬了下:“哥哥知道了,但岛上太冷了,哥哥担心你害怕。”
阮听雾低头吸了吸鼻子:“你刚刚又凶我。”顿了下, 说:“凶完之后听见我说留下是为了陪你, 你还盯了我那么久,你是不是在想待会又找个什么理由批评我。”
几秒后,梁宴声音微哑,每个字从喉咙里滑出来都费劲:“哥哥没想批评你, 哥哥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病。”
他是真有病。他怎么能对她动心思。
她17岁就跟在他身边了, 完全是当妹妹看的。两年没见,那晚再遇见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就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他一点没察觉, 直到今晚她哭着说她不会抛弃他,要留下来陪他。
他才猛然发觉, 他现在已经有对她动那些心思的冲动了。
可是这些冲动真的荒诞到极致, 让梁宴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该死的混蛋。
只要除了她, 他对谁动那些心思都好。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对女孩子动心思,也第一次产生喜欢的冲动。喜欢么,及时行乐,直接表白或者追求就行了。不必管其他的。
可他动心思的那个人,偏偏是她。怎么就偏偏是她。
是阮听雾,是五五。
他祸害谁都行,但他怎么能祸害她。
真他妈是混蛋啊。梁宴在心里又骂了句。
“你感冒了吗?”阮听雾皱起眉,仰头看着他,语气不佳:“梁宴哥哥,我都说了,你把外套脱给我穿,就是很容易感冒啊。我自己又不是没穿衣服。你待会生病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她说着说着就脱起了外套。
梁宴伸手轻按住她肩膀:“你别脱,哥哥没感冒。”
“那你刚刚怎么说得病了。”阮听雾被他摁住肩膀,她知道今晚是脱不下梁宴这件外套的,遂懒得再和他争辩,便偏头说:“算了,梁宴哥哥,我穿着就是。”
过几秒,她转头看了眼他。
男人五官笔挺,脸色却也被海风吹得白,浓而锋利的眉明显皱着。
抿了下唇,阮听雾担心他真被吹感冒,于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
应该是热的。
她穿上他的厚外套,整个人体温有明显回升。
而且,她刚刚也和他牵手了,只是互相热一下手而已。
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她的确也没什么其他心思,毕竟阮听雾已经只把梁宴当哥哥了。
遂过了一小会,她朝梁宴伸出手,说:“哥哥我手热,我看你好像很冷,你牵我的手吧。”
手心已经朝他伸了过去,但他迟迟没有握上去的意思。
阮听雾有些发愣,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牵。遂歪头看了看他。
两人视线恰巧交汇了下。
阮听雾皱眉:“你不冷吗?冷怎么不牵?”
“不冷。”梁宴对上她眼神,迟了一秒才说话。
阮听雾有点不懂:“哥哥你怎么不冷了?”她打算抬手用手背贴一下他额头察看体温。
但刚抬手,就被梁宴摁了下去。
她听见梁宴说:“五五,现在别碰哥哥。”
阮听雾抿唇:“你现在好金贵啊,我碰都不能碰一下了。”
原本是开玩笑的话,以往梁宴都会笑的,但他今晚却没笑,神色淡淡地低头摸出手机,“哥哥现在和警察发条信息,同步一下情况。”
阮听雾搓了搓手,哦了声,只好作罢。
她算是知道了,夜晚困在寒冷的岛上,真能让一个人发生反常的变化。
连梁宴都这样。
她刚刚幸好没把他一个人留在岛上,不然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在岛上呆的时间越长,一分一秒都显得难捱。
梁宴没理她,阮听雾用手指在地上勾勾画画打发时间。
百无聊赖之际,她抬头看一眼他。
男人脸上出现了她从没见过的神情。下巴紧绷着,淡唇也抿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