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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径直推开包厢门,走到梁宴面前,低着脖颈看他,语气透着不满和生气:“梁宴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梁宴笑了下:“这不是替你挡酒么。”
阮听雾:“才帮我喝了两杯,不可能醉成这样。”她指着桌上的空酒瓶:“你自己看看有多少个空的。”
梁宴仍是笑:“喝了五五那两杯酒,酒瘾犯了。”
“梁宴哥哥,”阮听雾说:“你别怪我那两杯酒,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喝。”顿了下,语气更加不满:“还喝这么多,你胃能受得了吗?”
梁宴明显有点醉意,他强打起精神:“哥哥没事,五五你回学校。”
阮听雾看他脸红,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冒或者是发烧了,遂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梁宴轻拨唇角:“别趁哥哥喝醉胡来。”
阮听雾抿了下唇:“我没有,我是在摸你脸,看哥哥有没有发烧。”
“发烧了么。”
阮听雾摇头:“没有。”
梁宴:“你回学校,哥哥待会回家了。”
阮听雾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你待会怎么回去?你喝这么多酒能开车吗?你别酒驾。进了警察局我可不会去捞你。”
梁宴笑了笑:“哥哥找了代驾。”
阮听雾闻言哦了声:“那好吧。”她看着梁宴:“你回家之后记得喝蜂蜜水,如果晚上来不及做,明天早上一定记得喝蜂蜜水。不然你胃会很难受。知道吗?”
“知道了。”梁宴抬手揉下她脑袋。
阮听雾偏头盯了他好几秒。
梁宴:“嗯?”
阮听雾吐出一句话:“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啊?”
会不会是他爸爸去世的原因。
想到这儿,她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梁宴哥哥你都不能喝这么多酒。”
梁宴醉得眼睛有点看不清,努力清醒着说:“你报复哥哥是不是,之前你喝酒哥哥生气。现在哥哥喝酒,你想骂我是不是。嗯?”
“没人想报复你,也没人想骂你,”阮听雾轻声说,“我只是心疼你。”
她知道的,失去爸爸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好多年前,她失去爸爸的那一夜,是梁宴随手丢给她一件外套,她才得已将这抹光视作高悬月亮,缓慢又痛苦地走出来。
但如今,梁宴却连双亲都失去了。
她心疼他。
顿了顿,她抬头看他。
他已经闭上眼,像是睡着了,也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话。
“不省心的混蛋。”阮听雾看着他轻扯出几个字。
不一会儿,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进来,身上穿着某平台的衣服。
阮听雾:“你好,你是梁宴找的代驾吗?”
“对。”男人应了声。
“他有点睡着了。”阮听雾说。
过了几分钟,梁宴强撑着睁眼,起身的时候有点踉跄,阮听雾赶紧起身扶住他。
找的那个代驾也过来扶着梁宴,很快到了停车场。
之前已经发过牌照给代驾,代驾很快找到大G,拿过钥匙探身进去。
阮听雾把梁宴扶进副驾驶。
梁宴落了座,意识算不上太清醒,但还是吐出一句话:“谢谢五五,你回学校吧。”
阮听雾说了声好。
梁宴嗯了声,低头系着安全带,笑了声:“待会回学校记得给哥哥发消息。”他顿了下,道:“别不联系哥哥。”
阮听雾微微抬眼。
看见他安全带都系不上。
估计桌上那些空酒瓶都是他喝空的。
阮听雾探身进副驾驶,替他系着安全带,问:“哥哥你待会回家能照顾好自己吗?”
梁宴睨了眼她:“这么不相信哥哥?一点酒而已。你赶紧回学校。”
阮听雾:“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头疼,胃疼,肚子疼,浑身疼?”
梁宴抬起唇角:“一点也没有。”
“哦。行。哥哥再见。”阮听雾替他关好副驾驶的门,转身走掉了。
梁宴头疼得厉害,胃里绞着难受的酸汁。
他抬起眼看向阮听雾背影。
心疼他。
还骂他是不省心的混蛋。
梁宴闭上眼休息。头疼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微勾起来。心脏却难得平静又温暖。
二十来分钟后。代驾把车开到清北铭南区橙楠别苑。
梁宴结了款,迈步下车,脑袋晕得厉害,路都不怎么看得清。
只能一路有些踉跄地往别苑门口的方向走。
中途遇上一个女人。
女人过来扶他。
梁宴礼貌疏离地拒绝。
女人扯起红唇:“帅哥,待会摔着了。”
梁宴拧眉再次拒绝。
女人只好转身离开。
今夜风有些大。月朗星稀。
树影晃动得频繁。
梁宴脱了外套,垫在路边的石阶上坐着。
抬头看了眼悬着的月亮。
眼底勾出几分冷淡的漠然。
手机响了下。
满屏的消息不绝于耳。
他点进去,淡淡划过。
随手打开一局游戏。玩了几十分钟。
游戏还没结束的时候,手机弹出阮听雾的消息。
w:【哥哥我到学校了,你到家了吗?】
w:【你应该到家了吧?】
梁宴退出游戏,回:【哥哥到家了,你早点睡觉】
冷风迎面吹来,他低着头,笔直挺硬的脖颈缠上一层淡薄的月色,抬手抓了下头发,又在石阶上坐了好一会。
月亮移动,他晃着身体起来。
眼睛看得不怎么清,头疼到极致,全世界在眼底上下晃动。
走出石阶很远,发现外套没拿。
懒得去拿了。
他回头扫了眼。
却发现树后躲着个人。
皮肤白得晃眼。穿着件露腰的白色上衣,黑色短裙。
在树影晃动和月色下弯着腰躲避他视线。
梁宴滚了下喉咙。嗓子逐渐有点痒。
指尖从烟盒里勾出一根烟,没点燃,就咬在嘴唇里过瘾。
没过多久,女孩子从树下出来,抬着头走在他面前。
手里还抓着他外套,递过来:“给。差点丢了。”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晃?”梁宴咬着烟。
阮听雾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说:“你不是说你回家了吗?我都跟着你一个多小时了,冷死了。”
今晚是冷,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上衣,跟了他一路。
梁宴给她自己的外套:“穿上。”
下一秒他又收回去,说:“有点脏,五五别穿脏衣服。”
阮听雾却伸手拿了他外套穿上:“不脏。”
梁宴头又开始疼起来,是那种欲裂的疼。
眉心下意识紧紧地皱在一起。
阮听雾立即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