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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效益的人,开会都尽量简短,只把认为该传达的布置下去就散会。用一个电话就可以说清的事情,他从来不发微信,打字只会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

实际上他的微信列表里也没有几个人。

但却能坐在家里,半个多小时不动一下的看着于祗审一份在他眼里只值块儿八毛的合同,还怎么也瞧不够。

直到于祗的笔尖划过一句条款,轻轻咦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查相关信息。

江听白弯下身,在离她肩膀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住,自然地问了句,“有什么问题不如问我?”

于祗被吓了一跳。

然后第一反应是捂紧材料不让他看。她很有责任感的,“这家公司和你们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请你把头转过去。”

江听白往后靠了靠,连挑眉都是不屑的样子,“我还稀得看你一份合同?”

眉姨这时说了句,“太太,你要的沙拉好了。”

于祗撑着茶几起身,谨慎地把合同装进了她的包里,连包也一块带走了。

江听白笑了下,还是这么幼稚。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于祗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连震了两下。

第一条是个图片,需要打开微信才能看,江听白没有动这个手。但第二条很明确,陈晼给她发的内容是,你老公包养了秦楚兮?

江听白一向记不大清人的名字。

他在脑子里检索着秦楚兮这个代码,结果什么也没有,他不认识这女的,估且从情人性质上判断她是个女性。

陈晼应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她虽然精神不大正常,但对于祗的事还是很慎重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

已经网络信息四通八达的时代了,只要花上个几分钟就可以查清事情原委,真正伤到江听白的是于祗的态度。

他立马就在他们几个哥们儿的群里问——“谁认识秦楚兮?”

龚序秋最先跳出来,“那天在王府里头涮火锅,坐在你旁边的那个,我和陈晼那晚还上床了。”

江听白:“......”

于祲也回,“我刚听说她发了条朋友圈,有意误导别人,她攀上了你老江这棵大树。”

龚序秋又说,“啊她这么不要脸吗?我住陈晼家了。”

江听白:“不用每一句后面都汇报你和陈晼的进度。”

龚序秋:“好的我刚下班了,去找陈晼要亲亲。”

于祲:“......”

本来公司一堆破事就烦。

江听白:“......”

本来被泼了身脏水就烦。

没多久于祗走过来找她的手机。

江听白就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她没有丝毫的起伏。

于祗先是看见有陈晼的微信,然后划开手机,浏览了一下内容后就关上了。

仿佛陈晼说的是一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甚至不如一句“你晚上吃过了?”,那样于祗都有可能会认真地回她“刚吃了沙拉。”

而于祗什么回应也没有,好像读了一条垃圾广告。

所以在她的眼里,他江听白在外面做什么,究竟是不是养了小三儿,对她来说无所谓。就是别人把她丈夫的花花事儿捅了出来,她也能无动于衷,于二小姐永远是最讲体面的那一个对吗?

谁都别想凭一己之力打破她花了二十七年,才打造完成,把她自己装裱起来的这个高贵华丽的画框。

他在她的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做妻子做到她这份上,当真是旷古绝今少有的贤惠大度,还是该说她冷漠无情。

于祗拿了手机就要上楼。

却被江听白叫住,“于二,你等一下。”

她转过身,“你有事吗?”

江听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抽过手机,“我大活人坐在这儿,你连问都不问一句我是吗?”

于祗反应过来他看到了陈晼的信息,因为她的微信是打开了预览功能的。

她反问说,“江总您觉得,要问什么?”

江听白被她气笑了,“至少该问一下,我是不是认识她吧?你一律师用我教你?吃饭要人喂吗?”

于祗打开了那张图片放大给他看。

“首先这张图拍得很模糊,她手放的位置是你不易察觉的,不好说有任何亲密关系。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十二条,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对任何人都不得确定有罪这一规定所派生出来的无罪推定原则,”于祗念法律条文的时候,声音很好听,有种咬曲奇饼干的酥脆,“既不足以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被告人无罪的,应推定其无罪。这是现代刑事司法的进步,有效地避免了冤假错案的发生,极大限度的保障了人权。”

江听白气得手搭在胯上转了三四圈。

他被堵得心慌,等缓和了一些再转过来时,手指着于祗说,“你刚说的这些只能参考于法庭审判,这是你的家庭!我跟你在讨论的是我们的夫妻关系。”

于祗仍旧清清淡淡的,“我们的夫妻关系,就只是一纸婚书而已,谁先违规谁出局。”

这弦外之音江听白听得很明白。

她的意思是,目前为止谁都没有明显的犯规动作,因此没有放到明面上讨论的必要性。

他们这段因势而聚的政治婚姻,还不如她的《刑事诉讼法》有说头。

江听白微眯着眸子静静看了她很久。

好半晌才凉声道,“到现在还是不肯问一句,我和那女的有没有事儿,是吧?”

于祗没有作声。

“于二,你就这么骄傲?问我一句会折损你什么?能脏了你的嘴?”

江听白无可奈何也不甘心的,偏又有几分认jsg命式的口吻。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我质问你呢?

于祗在心里这么想,但她说的是,“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江听白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也不想再说了,对着一女德牌坊他无话可说。

于祗眼看他摔门而去,面对江听白来的莫名其妙又毫无道理的怒意,她困惑地歪了一下头。

他们这群公子哥儿,不是都不喜欢家里的太太问这些的吗?不问难道不是好事?

从前陈晼半夜给龚序秋打电话,质问他怎么还不回家的时候,电话那头都会传来一声怒吼说,你少管老爷们儿的事!

就连郭凡那样喜欢闻元安,钻石珠宝淌水似的送,也还是交代她不该问的不要多问,让元安一定要相信他,总之她是不二的郭太人选。

自然闻元安也不会问,她对郭凡的事情向来就没什么兴趣知道,总说他这个人俗得很。

眉姨拿着铲子过来,“先生他怎么生气了?”

于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才懒得管他为什么动怒,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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