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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压根儿就没有录入案件系统的结果。
这个发现却徐子轩意识到事情没有决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于是调查的更加谨慎。他甚至想了个办法,结合队里经常开展的送法下基层活动,专门找那些留守老人询问。
通过这几年最原始的走访方式,徐子轩和安灏禹眼前的迷雾却越来越浓。他们发现,光云中本市,就有差不多十个孩子因为不同事件要么寄养在亲戚家,要么被送去当地孤儿院,要么流落街头不知去向,而这些孩子最后都和自己曾短暂呆过的那个名叫“天使”的福利院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如果说这一年来他仍然停留在猜测阶段,那么在这次的案子里,无论是失而复得的玩具、环城路屋外自己的名字,还是自己的头发出现在鸭舌帽中,亦或是那条问候自己的短信,无一不说明,当年凶手确实费尽心机留下了自己的性命,但为的绝不只是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
直到听说天使福利院意外失火的消息,谢展才真正意识到徐子轩有多厉害。
尚未踏进刑警学院大门,他就听说了徐子轩的种种传言:命舛数奇的幼时经历、令人艳羡的官二代身份、貌比潘安的模样、出类拔萃的成绩......即使后来远去大洋彼岸进修,同样卓尔不群却一向自视甚高的他也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个偏居一隅的人。
在这之前,谢展内心并不认为徐子轩会有多出色,想来不过是各种光环加持后大家口口相传夸大其词罢了。
所以一见面,他就想先借陈长峰被杀的案子,再抛出自己短时间内查到的线索笑话对方多年来还在原地踏步。
但现在看来,徐子轩不仅查到的东西很有可能远比自己想象还多,而且还在自己话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会犯的致命错误!
更让谢展无地自容是,这致命的错误他还真就犯了。
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让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徐子轩........
谢展的双眸渐渐黯淡下来,似乎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会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以至于竟问了个更加愚蠢的问题:“是......怎,怎么失的火?”
“小朋友不知轻重玩火导致。”见他羞愧的满脸通红,一副着急到结结巴巴的样子,徐子轩强忍着想把文件夹砸他身上的冲动,咬着后槽牙问道:“你是怎么查到天使福利院的?”
“我.....我夏天的时候,偶然听说了一个案子......”
不敢与那双冷到结冰的眼睛对视,谢展垂着脑袋,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隔壁市搞开发区建设,我一个朋友就负责这个项目,吃饭时说起那一片三十四年前发生过一起灭门案,一家人死于非命,只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幸免于难。我跑去当地警局问,案子虽然一直没破,但二十一年前因为遭遇洪水,所有档案全部被毁,什么也查不到了。当时经办这个案子的警官也在洪水中遇难,其他人对此只是一知半解。我查了很久,才辗转知道这孩子原来是寄养在叔叔家里,因为被婶婶苛待,3岁时叔叔把他送去了镇上的孤儿院,但后来就一直下落不明了......直到前不久我才发现,这家孤儿院就是云中市天使福利院的前身......”
“你因此联想到了同样幸免于难、同样被送去过天使福利院的我。不难查到当时我去过女同学家,于是你找到了她。她告诉你,我三年前就问过了类似的问题。但是,由于她父亲早就去世了,你认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孩子都和天使福利院有关,所以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同时,你也怕打草惊蛇,于是偷偷摸摸跑去那里调查。”
被他戳穿自己的心路历程和行动轨迹,谢展脸上还未消褪的红晕又浓了几分。
“你仅凭这些就能追查到天使福利院,已经非常不简单了。”见他如此无地自容,徐子轩想着他从海外进修回来就直接去了省厅,虽然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但办案经验几乎为零,决定得饶人处且饶人,暂时不再继续打击他的自信。
“真的?”谢展连忙站起来,激动的双腿都有些发软,结果嘭的一声脚磕在了椅子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眉毛乱跳。
安灏禹见他这副模样,更加肯定这个年纪轻轻的天才海归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的结论,不耐烦的问道:“难道陈长峰也找过老徐的女同学?”
“26号她联系过我,说是前几天又有人问起她当年的事情,描述的样貌是陈长峰没错。”
回想张均说老徐很快就会知道25号这个时间节点的作用,安灏禹一只手无意识的转着手里的枫叶,一只手拿起一张陈长峰死亡现场的照片:“24、25号安塬区大部分警力都抽调到市里了,交警大队更是几乎被抽空,只有陈长峰一人留队......尸检报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谢展摇了摇头。
陈长峰案发时,媒体、民众和领导们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建市50周边的大型庆祝活动和突发的黄辉案上,加上一个警察注射毒品致死还是在单位上出的事,因此系统内知道的人极少。
尸检报告明确指出,陈长峰左手的手臂处有一处新鲜的针孔注射痕迹,注射位置的皮下组织、注射器里的残留液和心血中均检测出了甲基苯丙胺,没有防御性伤痕,体内其他没有非正常药物残留,虽然交警大队的监控没有拍摄到可疑人物进出,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和其他人进入过的脚印、指纹等痕迹,反而是在针管上采集到了陈长峰本人的指纹。
“正因为进行了尸检证明了陈长峰并没有吸毒史,也就不存在陈长峰案是意外这么一说,反而可以直接定论为谋杀了。”
“问题是,如果你的女同学把曾经对你、对谢展说过的话一字不漏转述给了陈长峰,”安灏禹同意徐子轩的看法,但仍然很奇怪:“其中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为什么会被灭口?”
脑海中闪过电光火石的瞬间让徐子轩细思极恐,不敢再想,这一切已经让他时刻如履薄冰,可不想越是谨慎,越如坠迷雾、越如临深渊:“你哪天去的福利院?”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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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号夜里。”话音刚落,谢展自己也似乎想到了答案,身子一震顿时脸色煞白,头轰的一下涨了起来,额上更是惊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他呆若木鸡,哆嗦着嘴唇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发出止不住颤抖的声音:“这么说,凶手以为陈长峰才是夜闯福利院的人,所以才杀了他灭口?!”
“安塬区交警大队的监控有没有拍到什么有用信息?”
“25号那一片停电检修。交警大队位于安塬区政务中心周围,以前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