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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长峰十年前离了婚,儿子判给他,因为工作性质原因一直由他父亲带着。”

“去年,父亲病重,陈长峰这才转岗回到老家照顾。在转岗回云中市安塬区交警大队期间,师父一直委派他他悄悄调查二十三年前的案子,而我则负责他们之间的联系。可一直到前段时间,陈长峰才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但表现的并不十分确定。我们原本约好26号我去安塬区找他面谈,25号就出事了。”

安叔叔从来都没有对二十三年前的案子袖手旁观,反而一直悄悄在调查?然而,徐子轩却顿时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感觉如同一条冷腻的蛇从脚底慢慢爬了上来,攀上身体,缓缓勒住脖颈。

“按照省厅对警队的管理规定,内部案件辖区应根据回避原则,要么由上一级主管部门直接调查,要么由上一级主管部门指定其他辖区进行交叉调查。可这案子为什么没报给我们市局?”安灏禹同样觉得非常意外,他一把夺过照片一张张翻看着,忽然抬起头:“直接交给厅里了?”

“师父以陈长峰案或与此前打击的毒品犯罪有关,第一时间让安塬区公安分局移交了案子。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暂时未发现与缉毒工作有关,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启动了对陈长峰家人的安全保护措施,同时让我来支队报道,正式将这案子转给市局刑侦支队展开正式调查。”

说着,谢展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红头文件递了过去。

盯着谢展手里的这份文件,徐子轩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没有接,反而抬头看向同样沉默下来的安灏禹。

谢展瞧见徐子轩眼里的愧意,叹了一声,默默将文件放在椅子上。

安灏禹轻轻将手按在徐子轩肩上,问道:“陈长峰可暗示过什么?”

“他在电话里只说等我过来面谈。但我猜......”

“你猜,他查到的线索其实是我们一年前查到的?”

安灏禹话音刚落,徐子轩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沉的更厉害了,暗叫一声不好,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问道:“你该不会已经去过天使福利院了?”

厉声质问谢展时,徐子轩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没想到安叔叔口中顶着博士头衔海外进修回来的高材生,竟然让自己和安灏禹调查的进度一下暴露了出来,安灏禹更是气的手都有些发抖,就差要爆粗口了,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往前走出好几步。

时间在沉闷到凝固的空气中一秒一秒流逝着,紧张的气氛渐渐淹没着两人,徐子轩死死咬着下唇,已经在脑海中做着最坏的打算,没有丝毫想要说话的意思。

这一瞬间,谢展也才顿时明白徐子轩、安灏禹为什么会如罗刹般凶恶摄人了。

夏雪曾在私底下悄悄八卦过,徐队说话的时候脑门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则有种隐隐的阴鸷杀气,除了安队没人镇得住。但如果两个人一起动了怒,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听着耳边萧瑟的风声,谢展感觉空气冷的好似结了冰霜,呼吸都僵的沉重不堪,张着嘴辩解不出半个字。

终于,安灏禹走了回来,徐子轩抬头看他,只见他深渊般的眸光如利刃一般冷冷划在谢展那张忐忑不安的脸上。

“天使福利院25号上午失火了,所幸火势不大,消防也及时赶到,只有几位老师受了点轻伤,没有人员死亡。”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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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查二十三年前的旧案时,徐子轩和安灏禹都认为,徐家灭门案绝不是凶手犯下的第一起,更不会是最后一起。因此,两人的调查方向是试图在系统档案中查找未侦破的类似案件以寻找突破口。

三年前,两人曾找到了一起发生在隔壁市的抢劫杀人案,凶手半夜潜入市郊一栋别墅中,在从保险柜中拿走财物正打算离开时被这家男主人发现,凶手直接动了刀子惊动了家里其他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几乎全部杀光,警方在不久后便抓到了凶手。

这个案子无论是作案手法、犯案目的还是侦破结果,都不属于“类似案件”,当时就被安灏禹直接pass。但徐子轩却发现,案发时受害者家里还有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凶手并没有一起杀掉,紧接着他又在询问笔录中看到了这个疑问的答案。

警方询问凶手赵某,为什么没有杀了那个孩子?

凶手回答,那孩子缩在楼梯上,都已经被吓傻了,让他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不是比杀了他更合适?

这个回答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呼啸而过,照亮了徐子轩模糊的记忆。

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

案发前那几天,坐在他后排的女同学曾好几次说请他去家里帮她补习功课,可他从小就特别善于拒绝人,直到案发当天,女同学的爸爸在放学时当面找到他,于是实在推脱不了又确实有点想去看女同学家里新买的日本最新款游戏机,这才点头答应了。

因为这样,他逃过一劫。

这件事细想却很奇怪,女同学平时好像只喜欢看课外书,班上的男同学们讨论游戏时也从不见她有过兴趣的样子,而且到了女同学的家里,她爸爸又说游戏机被隔壁家借走了。他当时年纪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究,而且既然都已经到了同学家里,也只好辅导完了功课再回家。

就这样,徐子轩冒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凶手难道是要故意留自己一命?那个所谓的游戏机,也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目的难道和别墅抢劫杀人案的凶手一样,是想让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阴影之中?

如果不是墅抢劫杀人案的凶手公审后不久就执行了死刑,徐子轩是一定会去问个清楚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个猜测方向正确,那么女同学的爸爸一定知道什么。

第二天,他和安灏禹立即联系到了在安塬区工作的女同学,可她爸爸在她读大学时就已病逝,女同学更是记不清那时的事情了,只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什么游戏机。

多年来好容易发现一丁点儿线索就这样断了,徐子轩不甘心,就算是这线索只是根浮草他也不愿轻易放弃。

从此,他便如同魔幛了一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虽然看似漫诞不稽,但却是最合理的。于是,他不再执着那些“类似案件”,而是重点在档案中调查周边市县有没有因为在意外、事故或是案件中失去亲人的孩子。

然而,档案中不仅没有查到可以印证他想法的事件,而且他发现以云中市为中心,周边有十几个市县的公安局在近十年间都不同程度的遭遇过档案丢失、失火、虫蛀、洪水等事件,直接导致了后来电子化普及,这些早就丢失了的档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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