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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之所以送你那个钥匙扣,是想让你在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前多想想我。”

“我总是想,这样就算你再有那些不好的念头,你也会想有人在某处等着你呢,我要平安地回到他身边,但你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是吗,靳言?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想到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选择独自面对,在见到我的时候又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特别没意思吗。”

靳言抿唇,却又被尚玊凑过去轻轻吻了嘴唇:“别多想,我不是要抛下你,我只是觉得你要搞清楚,不止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我们本质上都是一样习惯想要将对方护在身后的人,但你得知道,我们并不是真的需要对方保护,我们自己一个人也许也能过得很好,我们两个人分开时都是独立的个体,唯独在一起时才成了我们。”

“别难过,我会在你身边。”

“……好。”

因为送医及时,除了伤口处被水泡得泛白开始有溃烂迹象需要处理以外没什么大问题,不会影响生活,尚玊把靳言打发去处理伤口之后却又自己小声问医生他这样会不会留疤,医生说很可能会,但用如果患者配合一日三次使用医用祛疤凝胶是可以做到淡化疤痕甚至没有疤痕的效果的。

尚玊点头,拿着医生开的处方单到靳言处理伤口的地方找他,等到靳言处理完伤口才带着他往拿药处走,朝拿药处旁边的候诊大厅随手给他指了一个空位置让他在那边等着,靳言点了点头,乖乖朝那边走去。

尚玊把他送回了家,原来想走,却又放心不下靳言半推半就的被靳言拉着往里走,靳言看见自己大开的房门时,转头看向尚玊,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我今天回房间以后就把门关了,房间钥匙只有我有,你怎么进来的?”

“……踹开的。”

靳言看着门锁处的破损和门上的印子,一时哑口无言。

“那看来明天要换锁了,现在先凑合睡吧。”

尚玊不想睡觉,他想问清楚靳言回家以后的事情,可是靳言的怀抱太温暖,嗓音太黏糊,他的身体太困倦,轻而易举地就沉入梦乡。

……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他们还会有很多个明天。

Tbc.

第40章 倦鸟

40.

尚玊第二天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靳言还在旁边安静地睡着,尚玊急促喘息着,在看见身旁熟睡的靳言时才恢复一些理智,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

等到呼吸平缓下来过后的几分钟后,尚玊才敢伸手去探他鼻息,又在发觉人呼吸平缓后放心地将靳言抱进怀里。

尚玊第二次自睡梦中醒来是因为有人敲门,尚玊有些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睁眼,就看见昨天夜里刚见过的女仆小姐,尚玊微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身旁已经醒了的靳言一把捞了回去倒到床上,尚玊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瞪他,实在没什么杀伤力,还让靳言心痒痒:“干嘛?”

“有碍观瞻。”靳言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很无辜。

真奇怪,怎么会有人连打哈欠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啊,看起来像一只骄矜的猫,天生就该被人抱在怀里宠着惯着,怎么会有人忍心让他受这么多的苦。

后知后觉的,尚玊感觉到一阵凉意,尚玊往自己身上看去,没看见衣服,倒看见一副白花花的肉体,尚玊气得转头瞪靳言。

靳言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头:“我就单纯摸摸。”

“然后摸着摸着就给我把衣服脱了是吧?”

“嘿嘿,嘿嘿。”靳言有些傻兮兮的笑,又被清醒过来的尚玊抓住手在那细细地看,都顾不上自己上半身还裸着的事情:“还疼吗?”

靳言当然想也不想的要说不疼,可是在看见尚玊担心的目光时却又忍不住改了口:“有点,要不你帮我揉揉?”

尚玊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单纯给你揉揉倒是没关系,但一不小心让你伤口崩开了我找谁说理去。”

“切,不揉就不揉嘛,还找什么借口。”靳言撇了撇嘴,被让他这副委屈表情逗笑的尚玊笑着揉了揉头,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被洁白的医用纱布包裹好的地方。

尚玊这幅温柔过分的样子让靳言忍不住恍惚,嘴张了张,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又被他笑着拍了头。

“既然不疼了的话,不如来和我聊聊昨天不回我消息还偷偷躲在浴室里自残这件事?”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我当时处于一个不太清醒的状态,发生了什么事都只是朦朦胧有个印象,像雾里看花一样,没有实感,等我再醒来就已经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唔……那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提到医院这个关键词的时候靳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些抗拒,却很快把那点无意识流出来的抗拒藏好,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啊,什么时候?”

“年后?”尚玊试探着问询道。

“好。”靳言答应,尚玊却愈发放心不下,甚至忍不住有些冲动地提出了要带他回自己家的提议。

靳言有些惊讶地,愣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尚玊就又欲盖弥彰地找补:“不是,我是说你不是说你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和你父亲谈谈吗,我是想说你们要是谈完了就刚好我明天回B市能够捎上你。”

靳言轻轻笑了,伸出手抱住了他,头埋进他脖子里,蹭了蹭,闷声道:“不用啦,哥哥你就好好跟自己的家里人过年吧,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我不放心你。”尚玊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靳言,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开口。

“那我答应你,我忙完我这里的事,马上就飞过去找你,好不好?”靳言也知道这一次大概真的是给人吓坏了,才会三番五次的为同一件被拒绝的事开口,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性子。

他最知道尚玊的,他温柔却无情,做人最讲究分寸,不管什么事情都尊重对方意愿,只要对方愿意承担后果他对什么都没意见,被拒绝一次的提议绝不开口第二遍,感情上又不拖泥带水,是尤其干脆利落的类型,不纠缠不逾矩。

他埋在尚玊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依稀能感觉到尚玊赤裸的手臂攀上他后背,缓慢地、缓慢地摩挲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抚,像是调情,然后尚玊微微放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

靳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尚玊已经不在了,只是床头留下了祛疤的药膏和尚玊的字条。

他字迹潇洒,内容却婆妈,都是叮嘱他饮食忌口之类的事情,唯独最后加上了一句充满个人情绪的话——让他照顾好自己,等忙完事情以后要完好无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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