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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过去看一眼才放心。
“喂,楚珩,什么你是小珉,楚珩呢,我现在在B市,你让他帮我安排一下从我这里到H市的飞机,我有急事要去那边一趟。”
“楚珩——!”依稀有脚步声走近,尚玊听见楚珩难得慵懒的声线,在问电话那头的人怎么了,很难想象不到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
“……哦,玊哥打了电话过来让你帮他安排一趟从B市去H市的飞机,他有急事要去一趟。”楚珩好像干了什么,电话那头解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尚玊忍无可忍地对着电话那头喊:“我说,你们调情能不能换个时间,我现在有急事呢!”
空气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楚珩和李珉嘀嘀咕咕讲小话的声音。
“还没挂啊?”
“嗯,你们聊吧,我先去洗个澡。”
“好。”
“喂,阿玊,你刚说要飞机,啥时候要啊?”
“越快越好,今晚最好,明早也行,尽快。”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之前天大的事也没见你这样啊。”
“靳言失联了,他跟我说好到家给我发消息的,结果到现在了都没发,打电话过去又关机,我看了定位他好像在他家里,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想去看一下。”
楚珩嘲笑他关心则乱,但还是答应帮他安排,等会儿把出发时间发给他:“他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到时候到我家楼上那个停机坪等就行,我帮你联系。”
“嗯,你先帮我联系,详细的事情我回头跟你说。”
“嗯。”
大概十分钟以后楚珩发消息说是凌晨两点能到,又打电话过来让他别因为自己没有夜生活就去打扰别人的夜生活,尚玊无声地笑了笑,说:“谢谢。”
“别,咱俩啥关系,这么多年的发小了还说啥谢啊,”话音微顿,又忍不住叮嘱他,“虽然我说是这么说,但你有什么事可千万别忘了联系我啊,兄弟在呢。”
“……好,我也希望他没事,只是我多此一举的担心。”尚玊忍不住苦笑道,因为是打电话的缘故,楚珩在另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听出他话里的担忧,不动声色地安慰他,“安啦,你过去只要两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希望如此吧。”尚玊心不在焉地应道。
Tbc.
第39章 明天
39.
尚玊到达H市的时候已经凌晨4点,靳言的电话仍然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尚玊只好打了一辆车让司机师傅朝定位上显示的地方开。
司机看了他这东西还以为他是什么坏人,一瞬间眼神都不对了,尚玊只好尽量快且清晰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我女朋友有精神疾病的病史,说好到家给我发消息,结果快一天了都没回我,我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在哪,但我们分开前我送了他一个挂件,可以从我俩的手机里看到两个挂件的位置,今天挂件位置一直没动,我不太放心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才会过来找他。”
“好,那我往那边开,这边离那边可能路途比较远,你可以先睡会儿。”
“没关系,您尽快开就好,我不困。”
尚玊看着眼前从外表看起来就尤为……嗯,富丽堂皇的建筑,嘴角抽了抽,还是选择敲响了这扇大门。
“笃笃笃”“笃笃笃”在尚玊的敲门声中终于有人来开门,是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女士,大抵是菲佣一类的角色,尚玊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靳言的家吗?”
“是的,先生,请问您这么晚找我们家少爷有什么事吗?”
“大概也算有一点急事吧,现在能带我去见他吗?”
“……好的,不过得请你先换上拖鞋。”
“好的,谢谢,麻烦了。”
女仆小姐带他上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走到一间房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没有人应答,女仆加重了力道,依然没有人出声,尚玊忍不住皱了皱眉,试着扭了扭门把手,不出意料的没有转动。
尚玊轻声说了句抱歉,让女仆小姐让开一点,然后抬起脚重重一脚把门踹开,房门受惯性影响重重撞在了门上,卧室里一眼却看不见人,尚玊皱着眉头,嘱咐女仆小姐先去外面叫车,可能他们要去一趟医院,这里先交给他来处理。
女仆小姐肉眼可见的有些犹豫,但是看着亮灯却一片寂静的浴室门,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朝他点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尚玊走到浴室门前,试探着按下把手,门应声而开,露出浴室里过于不祥的景象。
靳言脸色苍白的躺在浴缸里,神色安静而平和,池子里的水是淡淡的粉色,尚玊连忙走上前去,试探靳言的鼻息,好在还有清浅的呼吸,尚玊把人拖起来,扛在身上,以不太雅观的姿势给人披了一件浴袍,扛着人往外走。
把他安置到车上,尚玊又帮靳言拢了拢浴袍,系上了浴袍的系带,免除了靳言被人看光的风险,将人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开始摸索他身上的伤口,摸到靳言的左手腕某处时狠狠一皱眉,猛地拉开了那里的布料,看见在手腕上盘亘的一条横向的、长度约为5cm深度大概有2cm的已经泡到几乎发白的伤口。
尚玊气得面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按住了伤口,让靳言皱着眉猛地疼醒。
“我……”艹,靳言下意识张口就要吐出的一句国骂在看清尚玊的脸那刻立即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愣怔,有些不确信道:“阿玊?”
“……嗯。”尚玊应声,却扭过头去不看他,靳言勉强露出一个笑,伸出手去抓他袖子,尚玊原来想甩开,触碰到他的手腕又不忍心,将头转向窗外装作看风景,靳言可怜巴巴地用手抓他衣袖:“疼。”
尚玊冷哼:“你还知道疼?你划下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疼呢?”
“……”靳言哑口无言,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着一件浴袍。
“我们在哪?”
“去H市第一医院的路上。”
“……什么?你怎么过来的,我明明记得今天已经没有动车和飞机的班次了。”靳言下意识失声道,很快反应过来减小了音量,小声问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来了就好了。”尚玊还在生气,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因为对他放心不下直接连夜乘飞机过来。
“你手机呢?”尚玊最后还是问道。
“啊,应该在衣服的口袋里吧,我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时间看,可能没电了吧,怎么了?”
“没什么……”尚玊声音愈来愈低,“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任何人,这个任何人的范围包括了你,当然也包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