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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桌的眼光齐刷刷扫过来,望向韩思农。厉永奎紧张地抽了口凉气。这口气还没喘过来,韩思农竟然赢了,筹码翻了一倍!
厉永奎不敢置信,韩思农努努嘴,示意他拿回筹码继续押。
“押什么?”厉永奎握着筹码,手心微微出汗。
韩思农笑笑,“蠢啊你,当然乘胜追击,还押闲啊!”
厉永奎替韩思农将赢来的钱都推了出去。
荷官面无表情地开牌,闲大,又赢了!
邻座男女小声耳语起来,大概也是被韩思农的运气惊了下。
也许今天真被幸运女神眷顾,韩思农连押三把闲,连赢。赌徒最跟风,邻座们开始跟着韩思农押。
厉永奎在心里计算着,韩思农已经赢了两万,相当于他们四个月的工资。
有这两万,换做实际的,就是能买跑马地公寓的五尺,就是那虚构的家里的一片一瓦。
赌博的甜头原来这般令人振奋,不仅是振奋,还格外刺激。
韩思农没有见好就收,他有些迷信,认为运势一旦到堂,就不应该辜负。
“全下了!小深,帮我全下了。”
这桌已经没人入局,大伙都在盯着韩思农。
厉永奎犹豫了几秒,他的心惴惴,可他挡不住胜利的诱惑。他甚至能看见幸运女神正向他招手,笑着告诉他,放心大胆玩儿吧。
荷官开出了八点,好牌,韩思农押「闲」,手上的牌岌岌可危。
韩思农左手一抬,牌桌上屏气凝神,都等待着他第一张牌面,惟有荷官处变不惊,对这副景象早就习以为常。
方片J。
厉永奎心下一紧,咽了咽喉头。脑袋和视线都开始发热。他想,完了,这太难了吧,如果韩思农第二张牌没有九,他们这下子可就倾家荡产了。赌博真跟坐过山车似的,根本没法平静,简直要得心脏病!
“小深……”韩思农忽然转头喊他,“帮我开牌。”
厉永奎麻痹地伸出手摸牌。他现在根本没有实感,只能傻乎乎听韩思农的命令。
“四边!四边!”
在旁闲着的人都加入了这场战局,他们不顾之前身份,倒戈至同一战壕。
厉永奎摸牌的那张手成为了焦点。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多灼热的目光。
“四边——四边——”大家都在起哄。
韩思农气定神闲,也只是看起来罢了。荷官微妙地撇了撇眉,似乎在嫌弃厉永奎动作太过缓慢。
厉永奎捻着牌的一侧,看见了边,牌开出来了!四条边——
红桃九!
赢了!他们又赢了!
厉永奎激动得语无伦次,狠狠将牌甩在桌上,猛地转身,去抱韩思农,勾他的脖子,紧紧勾着,像是害怕韩思农会立刻从他眼前逃跑。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定会凶狠地亲下去,死死吻住韩思农。
“开心吗?”韩思农轻拍他的后背问。
厉永奎呜呜几声,是喜悦的。
“开心,太开心了,韩思农,我们赢了。”
“那我们走吧。”
“什么?”厉永奎冷静下来。
“去把筹码换了吧,我们走。”韩思农平静地说。
厉永奎转头去看牌桌,眼神恋恋不舍。
“上瘾了?”韩思农笑,“在这里如果想真正赢,就要懂得趁早离场。”
“知道。”厉永奎松开韩思农,闷闷去收筹码。
他们赢了六万多,韩思农很满意。带他走出赌场,往精品店去。
“干什么?”厉永奎疑惑地问。
“赢了钱就要消费啊。”韩思农没有喜得一笔巨款的兴奋,依然是平淡地说,“不要把这里的钱带走。”
厉永奎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亦步亦趋,跟在韩思农身后。
他们在一家表店前停下,漂亮的女售货员殷勤地开门迎接。韩思农大大方方进去,厉永奎落在后面。
厉永奎是第一次进这种店,他的消费层次达不到这里的水准。除去进赌场外,韩思农又让他多了种「第一次」体验。
他觉得不太自在,哪里都亮,就连售货员的脸也是亮的。
好像什么丑陋、贫穷都逃不过这里的亮。
他在这团亮下,相形见绌。
韩思农倒与这里相得益彰,即使他坏了只手,可他还是翩翩贵公子。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不凡。
“小深。”韩思农招手叫他。
厉永奎凑上前,韩思农便指着一块金色绿盘底的表问:“好看吗?”
厉永奎觉得这里无论哪块表都没有区别,因为昂贵,全部能称得上好看。
“还行吧。”厉永奎小声说。
“就这块了。”韩思农很快做了决定,售货员直称赞他眼光好。
付款价格让厉永奎咋舌,六万八千八,几乎是他们今晚全部赢来的赌资。
“对了……”韩思农绅士地朝售货员一笑,“能帮我调节一下表带吗?我想现在就带上。”
“当然没问题。”售货员心花怒放,不仅因为这贵客的爽快,还因为他的好看,“先生,您能把手腕伸出来一下吗?我要测一测。”
韩思农侧过身,指了指厉永奎,“他,测他的,这是他的表。”
厉永奎当场愣住,隔了好一会儿问:“什么意思?”
“这是你赢来的啊。”韩思农微笑。
厉永奎钉在原地,望向韩思农。由衷的震惊,还有不解,以及其他很复杂的情绪,都在他的眼睛里。
“这是你的好运,小深。”韩思农侧头,附在他耳边说。
他说得如此笃定亲昵,好像自己恍然间成了真正的幸运女神。
厉永奎忍不住多想,同时,忍不住害臊。
蛊神韩思农。
第14章 chapter 12
韩思农见厉永奎频繁低头看表,就故意问:“几点了啊——”
尾音还特地俏皮地拖长。
厉永奎没什么反应,只是又低头,默了会儿,再抬起头时,嘴角挂了笑,眼神飘渺。
他不回答韩思农的问题,自顾自道:“韩思农,我听刚刚那卖表的售货员说,劳力士是硬通货,跟黄金一样,不会贬值。”
厉永奎说这话时的神态有些痴。
韩思农想,这家伙真是十足的财迷,看来自己投其所好,投得还挺准。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厉永奎一滞,露出稍许的窘迫。
韩思农不打算继续逗他,就问:“真的喜欢?”
厉永奎抢着回答:“真的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的原因很简单,其一,这是块昂贵的金劳,顶他一年多的工资。
其二,这是韩思农送他的第一件礼物(虽然韩思农声称是厉永奎自己靠运气赢来的)。
一旦有人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