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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神,你一定会高兴的,看来是姐姐们想岔了。神,奴是无缘伺候您了,不过有妹妹在,我们也就放心了。”

朝铃实在想不通,昨儿还言笑晏晏的姐妹,今日怎么就跟仇人似的了?说话这劲儿,夹枪带棒的,真是恶心。纵然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她们何必把她当成假想敌?亏她今儿还带着蒸儿糕寻她们,什么人不在,敢情都跑到这儿来了。

那红姬也侧过身潸然泪下,一时之间,水榭之中呜呜的哭泣声连在一片。朝铃似乎成了个棒打鸳鸯的妒妇,而鸳鸯就是她们和雪见神。

令姬最是为难,一边是从前的姐妹,一边是率性赤诚的朝铃,她都不知道该帮哪头好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扯了扯朝铃的衣袖,小声道:“要不……还是把她们收了吧?”

“铃铛,”雪见神再次出声,“这些人,你若不喜,吾便不留。”

此话一出,水榭里的哭声更大了。个个梨花带雨,不知她们怎么做到的,哭还能保持妆容不花。

朝铃倔劲儿上来了,气道:“不就是个男人么?值得你们这么勾心斗角?”

行,她们把她当敌人,那她就坐实了这名头!

水榭中的哭声戛然而止,大家泪眼朦胧地望向朝铃。

朝铃气哼哼走到雪见神面前,却发现自己比他矮了一个头,仰视着说话着实没有气势。长这么高,是想上天么?朝铃心里更来气了,搬来一张矮凳,蹬蹬站上去,终于能够与这厮平视。两人四目相对,仅隔咫尺,朝铃在雪见神湛蓝色的眸子里看见她自己。

“都看好了!”朝铃扬声道。

她忽然一手按住雪见神的后脑勺,一手摁着他的肩膀,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双唇。刹那间,所有人瞪大双眼,惊在原地。雪见神亦怔然,唇齿间流淌着滚烫而甜美的气息,一种说不清的馨香缠绕在他的鼻尖。他是猫,他的嗅觉远比人要敏锐,朝铃的味道好像不仅入侵了他的鼻尖,更沁进他的腔子。他好像陷进了温柔的云朵,再也爬不出来。

落花停止了下落,夕阳静谧的光打在他们身畔,他的头顶嘭地冒出两只猫耳,尾巴也从衣摆下伸出。他不自觉揽住朝铃的腰,沉醉在女郎热烈的拥吻。

朝铃亲够了,与他分开,他低头看她。夕阳下,她在发光。

他想,为什么要亲他?

她爱慕他,正如所有信徒爱慕着他们的神明,对么?

朝铃擦了擦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一股猫味儿。”

雪见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朝铃如此对待他。

水榭中的侍姬们呆若木鸡,许久没有回神。

“我用过了,”朝铃跳下矮凳,“这只猫送你们了,要亲要撸随你们便。”

她潇洒地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上石桥。

雪见神清冷的声音传来,“朝铃,你在耍弄吾?”

他一直叫她铃铛,好久没连名带姓地叫她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她怒气上头,好像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毕竟脾气倔,她梗着脖子,当没听见,径自往前走。

身后掀起狂风,她听见侍姬们的惊呼,女郎们纷纷大喊:“快跑!”

她打了个激灵,拔腿狂奔。

忽然间后脖领子被什么东西拽住,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身体悬空。僵着脖子回头看,她看见恢复原型的雪见神。他冰蓝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恍如寂静的深海横亘在朝铃眼前。此时此刻,朝铃在其中看见压抑的怒浪。

“放我下来!”朝铃大喊。

雪见神充耳不闻,叼着她往霜华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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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味儿就是香味儿,爱卫生的猫猫都是香香滴

第13章 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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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铃终于知道为何狐神神祠殿宇的穹窿都这般高大,原来是为了容纳这帮神祇的巨大真身。雪见神直接把她叼进了霜华殿,丢在厚厚的绒线地毯上。朝铃没站稳,摔在地上,幸而地毯厚实,摔得不疼。朝铃正想爬起来,仰头却见雪见神的梅花肉垫迎头踩来。

和雪见神比起来,朝铃像个布娃娃。他一脚踩下来,朝铃非成肉泥不可。朝铃下意识要尖叫,却见肉垫擦过她的耳梢,她被笼在雪见神毛绒绒的胸膛下。她大着胆子再次仰起头,对上了雪见神冰蓝色的眼瞳。她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像火焰一般灼热。被牢牢地圈在他的两爪间,朝铃有一种自己是他的猎物的错觉。

朝铃忍不住心跳加快,说不出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雪见神充满冷漠和威严的声音响在头顶,“胆小如鼠,亦敢戏弄吾。”

此时此刻冷静下来,朝铃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多大的蠢事儿。她是忘了形,一时怒火上头,才做出调戏雪见神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来。朝铃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姑娘,什么风骨什么操守比起小命都是狗屁。她连忙陪笑,抚了抚雪见神又软和又滚烫的胸膛,“神,您息怒。朝铃这就去做一桌好菜,向您赔罪。”

“吾不需要。”雪见神道。

听这冷若冰霜的语气,雪见神显然还在气头上。朝铃可怜兮兮地说道:“神,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一时不小心冒犯了您,您大神有大量,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吧?您之前也说我丑说我做饭很难吃,我这回冒犯您,咱们就算对了个平手。再说了……”

什么“大神有大量”,分明是倚着自己年纪小,做错事却不想负责任。雪见神本更加生气,却听她嘀嘀咕咕:“您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神仙,我是个正值妙龄的少女,我亲您一下是您赚了才对,怎么还跟我计较呢?我可是第一次亲男人,我爹我都没亲过。”

谈起他们的亲吻,雪见神的怒气落潮似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着冰蓝色的眸子,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双唇上。她是朝气蓬勃的长相,嘴唇也生得饱满,红梅一样鲜艳。他忍不住回忆她亲吻他时,那唇齿间流泄的香气。

他低声问:“那名叫张疏的张家儿孙,不曾亲吻过你么?”

朝铃想到他就犯恶心,有过亲吻她也不愿意承认,“亲个屁,亲他我不如去亲猪屁股。”朝铃又眨了眨眼眼睛,问道,“您这么老了,就算不近女色没纳过姬妾,也肯定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总是亲过几个女姬的吧?您这次应该不是头一回的初吻吧?”

雪见神沉默了,他的的确确是第一次亲吻。

但他绝不能承认。

“当然。”他道。

“那不就得了,”朝铃拍拍他的胸膛,“我的初吻给您了,就当是我冒犯您的赔礼吧。雪见神,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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