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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听见梁昼和回答:“就是哪怕我没有恢复记忆,你以沈倦的身份和我继续相处下去,这也是之后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
沈倦回嘴道:“那我真是看不出来。”
梁昼和笑笑,没针对这句讽刺再解释什么,手上没事可干就穿过碎发捏了捏他的后脖颈,顺着他清瘦的背脊一寸寸下摸,像是在给猫咪顺毛。说没关系,那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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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沈倦照例在荡椅上吹风,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兀的听见书房传来一句叫喊,是梁昼和在门内喊他,语气自然无比:“老婆,帮我泡杯咖啡行不行!”
大半夜的喝什么咖啡。沈倦沉默两秒,还是依言起身,去厨房帮他冲了杯速溶。
进门的时候梁昼和头也不抬地在工作,沈倦走过去把咖啡杯搁在他手边,两指弯曲着在桌面上敲了敲,“咚咚”两声,很快把梁昼和的注意力拉了过来:“不好意思,没有现磨,将就着喝吧。”
他转身想走,不料,被一股力道突然往后狠狠一拽,一阵天旋地转后,沈倦重心不稳地倒在了梁昼和身上。梁昼和整个圈住他,哪怕极力想要掩盖,也不免听出了几丝委屈:“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在外面荡秋千?”
是荡椅不是秋千,而且自己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当秋千玩了。
沈倦简直无力反驳,他的膝弯搭在扶手上,脚挨不到地,两只拖鞋被脚尖勾着,在空中一晃一晃;而腰这种发力点又被梁昼和死死按在怀中,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动不了,索性放弃。
梁昼和俯下身子,同沈倦的双唇之间隔着一个极其危险的距离,他就这么贴着沈倦的唇说话,热流吹拂在唇瓣上的触感十分鲜明,像是很多个似有似无的吻。男人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出口的嗓音沙哑低沉,听起来实在非常性感。
“陪我待一会儿。”
自那天早上的放纵之后,沈倦简直被操出了阴影,看见梁昼和就有些腿颤。哪怕之后男人遵守承诺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睡,沈倦也做好了这人半夜摸上床的准备,设想了很多关于梁昼和如果继续强行要他,自己该怎么拒绝、该怎么借题发挥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这人似乎真的转了性,安安分分了许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碰过他。
而沈倦能看出来这并非他本意,每次他进主卧找换洗衣服都会面向着床的方向站立良久,哪怕面无表情,沈倦也能胆战心惊地感受到这人平静的皮囊下面恐怖慑人的漆黑欲念,从专注的深邃瞳孔里一点一点渗出来,而他只是在逼自己忍住。不知过了多久,Alpha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走钢丝的边缘又把自己拉回了岸上,捞起自己的睡衣离开了房间。
更有时候沈倦正在换衣服,一转身发现梁昼和靠在门框上抱臂看着他,直接吓得退了两步,拿臂弯勾着的衣服挡住了身体,而松了一半的裤子挂在胯间要掉不掉,着实狼狈。
他反应过来后很快怒瞪着梁昼和,灵动鲜活的眼神里混杂着谴责和不解,梁昼和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便,安抚道:“我就看看,干嘛这么紧张。”
为什么紧张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
梁昼和在沈倦戒备的视线里走上前替他拉好裤子拉链,亲了亲他的脖颈,他的躁动不安在感受到沈倦单薄的皮肤底下突突跳动的青筋时就平息了下来,也许他真的只是过来看看。
不论中间到底有多少次悬挂在爆发边缘,但就结果来看,梁昼和确实没有再做一些可能逼迫到沈倦的事情。于是他在梁昼和不断的“放松”“别紧张”“相信我”的言语蜜糖里逐渐放松了戒备,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习惯了梁昼和的触碰,直到现在摔进梁昼和怀里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懈怠太久,而这不应该。
可梁昼和还是没做出什么过界的举动,仅仅是用两手搂着他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想短暂歇一小会儿。于是沈倦刚刚建立不到半秒的壁垒又因为没有敌人而茫然地轰塌,在他贫瘠荒芜的心脏上激起飞扬的沙砾尘灰。
指针嘀嗒轻响,时间在这个昏暗狭小的房间无言地飞逝。两人肢体相贴的地方,温度缓慢升到一个叫人熨帖舒适的程度,空气中流淌着某种隐蔽晦涩的情感,浓郁到快要化为实体。后半夜的世界回归庞大而怔忡的宁静,身处其间如果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很容易产生被隔绝的错觉。
但是如果是现在的梁昼和,好像相信一下也可以。
所以被隔绝也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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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大哥,你就是老婆奴。
还没彻底和好,差点剧情,不过快了,明天还有。
第65章 相处
咖啡喝完还是要继续工作的,梁昼和借着让沈倦帮他看两眼初步拟定的想法有没有什么问题的理由把人留了下来,舒舒服服抱着他继续办公。
沈倦坐在梁昼和的大腿上,对这种程度的亲昵已经习以为常,不过陪着24岁的梁昼和办公倒是头一次。男人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丝毫不受打扰地打着字,敲键盘的声音流畅地从手指下滚落,有种弹钢琴的假想,沈倦走神想,很完美的白噪音。
很快,他把文档翻到最上面让沈倦重头看,到这一刻沈倦才意识到他让自己提意见不是在随便说说,只是不知为何他有些回避,眼神躲闪:“…还没开标吧,就这么给我看了没问题吗?”
梁昼和把他苍白尖俏的下巴摆正,顺手把文字放大了一点任由他看,十分不解他的反应:“这有什么关系,再机密的文件你也可以想看就看。你连我银行卡密码都知道。”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但不妨碍他推测的八九不离十:“是因为我之前又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吗?比如在你在你好奇问我桌上是什么文件的时候让你没事别进我书房?”
“……”沈倦佩服,“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对不起,我的问题,”梁昼和偏头垂眸吻了吻他冰凉的侧脸,繁茂的眼睫在卧蚕处投下深重的扇形阴影,鼻梁线条凌厉,像是由钢笔用力刻画而成,轻蹭omega脸颊时却又是柔软的,“老婆不要生气。”
“你别这样,”沈倦不习惯对方总是在道歉,“我能理解,我都没怪你。”
“你每次都这样。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让你情绪波动,其实大多数时候你的听话和无所谓都是建立在你根本不在意的前提下对不对?”
从身后传过来的嗓音听起来好落寞,像是在密集雨幕里淋湿了一遍又一遍的小狗,从瞳孔到毛发、再到哀哀的低叫都显得湿漉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抓不住你的感觉,这让我很焦虑。”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