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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面色自如,“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妻子摇摇头,觎了两眼发现丈夫,没有他并没有其他反应也就放了心,轻巧地踩着步子离开了。

梁燕明向来心思缜密,自然不会任由这件因果不明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上了二楼来到了书房环顾了几眼,发现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便准确的走到了书桌旁,拉了拉最后一个抽屉。

没拉动。

锁完好无损,没有撬过的痕迹。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梁燕明还是松了口不存在的气,这至少说明梁昼和现在还没有怀疑到这里。但他仍然秉承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精神,把所有的抽屉都打开翻了一遍,检查一叠一叠的文件是否有移动过的痕迹,直到他看见了用牛皮纸封起来的档案袋。

他觉得眼熟,但这写着学生档案袋的东西显然不像是他会有的,再一看姓名那栏,黄底黑字加粗写着梁昼和。梁燕明心念一动,即使文件本身看起来没有动过的迹象,但细摸开封处,果不其然,原本密封的地方已经被撕开了。

“……”

电光石火般,有什么转瞬的念头如洪钟当头敲响,尖锐地贯穿了他的脑子。梁燕明立即从一块不起眼的花匣子底下翻出了人工锁的钥匙,顺畅打开最底下箱子,手比眼快的掏出了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是梁燕明藏的如此严实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稀珍藏品,而是几十张签署的合同和书面证明。

他快速连着翻了许多页,直到掉出来一张红底照片。可能因为梁燕明本身的不重视,随意夹在纸页间的照片边角已经泛了黄,但照片上人过于漂亮的面孔仍然清晰鲜明。

难怪…难怪。

难怪他觉得那人哪里眼熟!

他当初的不屑和轻视时隔多年后终于狠狠反咬了他一口,证明他的不在意和草率的处理都错得厉害,以至于多年后甚至没认出来那人的面孔。

证件照上的清俊男生,赫然是学生时期的沈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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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这么劲爆?这么劲爆?

发现沈倦不在之后剧情走的飞快。。

梁父觉得沈倦眼熟详见25章。

第46章 抗拒

楼上重物坠地破碎的声音尤其刺耳,在静谧的房屋里几乎立刻吸引了顾原的注意,顾原慌张急促地扶着旋梯扶手冲上楼,闯进丈夫书房,才发现噪声的来源是一个已经四分五裂的花瓶。

丈夫听见动静,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口,平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人表情居然显出一丝惊措和惶恐,攥着一叠文件的手微微颤抖,还有一只手撑在桌沿——花瓶估计是被这么扫落下去的。他站在一地的碎片旁,嘴唇嗫嚅几晌,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怎么…”顾原想说你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丈夫看见她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言语功能,迫切地开了口,因为急于表达甚至有些逻辑混乱:“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处理那件事的时候我曾派人去调查过,但是谁能想到他改名了!他之前明明不叫这个!”

饶是八面玲珑如顾原,一时间也不知道丈夫在传递什么信息,只是直觉告诉她和梁昼和有关,便问道:“……他知道了吗?”

“鬼知道!”梁燕明暴躁道,“六年多了,谁还能想到沈倦居然与梁昼和那该死的初恋有关,还居然是同一个人!”

饶是顾原也怔住了,关键词一出来她几乎是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丈夫还在懊悔当时为什么调查不更仔细一点,对梁昼和联姻对象的身份背景把关不再严苛一点,顾原沉默了很久,久到梁燕明已经撒完一通火,开始转向思考对策的时候,她才叹了口气:“算了吧。”

“……”梁燕明半眯着眼看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吧,”顾原有些疲惫地靠在墙壁上,“燕明,当年那件事,…你确实是做的过分了点,不经昼和同意就擅自把…”

梁燕明语气生硬了打断了她的话语,妻子对自己的怀疑让他越发咬牙切齿,“我有什么错!小孩子不懂事,你难道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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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引导你的时候,不要对我有任何抗拒,好吗?”

“忘掉一切杂念,当你看见我的手指遮住你的眼睛时,你会感受到沉重的困意。”

梁昼和躺在躺椅上,耳边节拍声轻缓而又富有节奏感,光线调节到暗淡柔和的蓝绿色。前期准备工作准备就绪,贺鸣逆着光站在梁昼和身侧,像看不清脸的神像。

“你感受到眼睛无法睁开……”

在贺鸣刻意的言语引导下,梁昼和逐渐被潮水般密不透风的困意裹挟,却能感受到思维逐渐远离自己,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正在溺水,一种介于昏迷和清醒之间的混沌感让他开始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贺医生的身影也在逐渐变得模糊,周身像长了一层金灿灿又毛钝钝的菌丝。

“你是谁?”

“……”即使是半躺着也要保证仪态端庄的男人呢喃道,“梁昼和。”

贺鸣指尖的怀表掉落下来,由于链子长度有限,在半空中因为拉扯而反弹了一下,像是在象征这场治疗的正式开始。现在看起来暂时一切顺利,于是贺鸣继续深入引导。

“好的,放松,很棒……”

“下面我将从一数到十,随着我的数数,你全身的气力将逐渐消失,外面的声音将完全听不见,只有我的声音非常清晰……对吗?好的,接下来我暂时不发出任何指令,在我不与你说话的这段时间,你将睡得愈来愈深……”

“好的慢慢来,你现在好好回想。陆清允呢?似乎是一个耳熟的名字,还记得他是……”

前面都发展得很平稳,但当这个名字一出来,梁昼和像是突然遭遇电击而猛地抽动了一下,眉眼深深拧着,眼睫眨出不安的弧度,俨然是要醒过来的前兆!

贺鸣反应极快,当下立马转变策略,可还没来得及安抚,梁昼和就重重喘息着醒了过来。催眠过程一共才进行了不到二十分钟,可梁昼和翻身坐起来时已经是大汗淋漓,衬衫洇湿的地方紧贴着肌肤上,造成呼吸的阻碍感更重。

他像是首次接触到空气那般急促而无章法的喘息,胸膛如同气球充满后又迅速干瘪,明明口鼻已经全部用来呼吸却还是像要喘不上气,他的一只手紧紧攥着心口的位置,衣服被他手心的汗和抓握力搓磨成了咸菜干,可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痛——不,他看起来很痛苦,只是这痛苦来源不明,甚至要比身体上的疼痛还要难捱。

这让贺医生下意识开始回想自己这位来访者是否有哮喘或者心脏病一类的疾病史。

梁昼和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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