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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新买的这款球鞋酷不酷炫。

总之顺着别人的想法来总能让他人心情愉悦,久而久之,也就不太在乎自己的想法要不要表达了。

同样的,由于不想让别人失望,连被追求了也后知后觉。虽然会觉得被单独约出来看爱情电影很奇怪,但只要有同样青涩的男孩子双手合十连连作揖说被朋友放鸽子了,你就一起去吧别浪费电影票之类的幼稚的话术一劝,也就迟疑地点点头答应了。

慢慢才学会拒绝掉这种暗示,哪怕实在推脱不掉,也会在之后精心挑些相同价位的小礼品回赠。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不料还是被梁昼和狠狠训了一顿。

小梁昼和在沈倦的抽屉里搜出了第四封字迹很明显来自同一个人的情书,气得天灵盖冒烟,放学后把沈倦按在后门与墙形成的三角缝隙里,把长方形的信封轻轻拍在沈倦脸上,亲昵又略显暴躁,不怒反笑:“这是第几次了?那傻逼真他妈执着啊,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症状是听不懂人话吗,我猜你拒绝了,嗯?怎么说的。”

梁昼和骂人从来都拐弯抹角,极少人身攻击,攻击了就是真的不爽了,他现在每一根毛发都表现出面临的应激反应,如果有尾巴那一定要炸开了,嘴唇同沈倦的将贴未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omega皮肤柔软的肌理上。

一触即逝。

沈倦辩解说我真的没同意,然后被梁昼和问出来他这所谓“来回送礼”的应对方式。听毕梁昼和用舌尖缓慢扫了一圈上牙,最后顶了顶腮帮,扣住他腰的手用了更大的气力,快要把人揉碎:“陆清允同学,你不但收了礼物你还送回礼,不是更让别人觉得有戏吗?这不摆明了就是告诉别人'亲亲你快继续追哦我看好你'?”

“宝贝,你男朋友善妒又小气,你为什么还和别人暧昧不清?”

梁昼和没对沈倦用过这么强硬的语气,沈倦要说话就被情书挡了嘴,男人专制独裁,根本没想听他解释。

于是沈倦退而求其次,手勾上梁昼和的后颈捏了捏,顺着线条抚摸下来,好像这样就真的能把这人剑拔弩张的毛给梳顺。梁昼和不置可否,但总归没拒绝。

“我教过你,你要表达自己真实想法,你要说'我拒绝,再死缠烂打滚。'我教过你的,宝贝,你告诉我,为什么做不到?”

沈倦说可是很少有人喜欢我,对他我已经很感激了,就算不接受也没办法这么不留情面地对待啊。

梁昼和双眼狐狸似的眯起,如果心情可以具象化那他头上一定充满了问号:“……什么很少有人喜欢你?”

“就是上高中之后才有人和我表白啊。”沈倦歪头回道,不理解梁昼和为什么是这个难以置信的反应。

“不是,怎么会?你看你高中收表白信这个频率,怎么可能之前没人喜欢你?又不是性取向全为女。”

沈倦认真地说可是之前就是没有人喜欢我啊,只有弟弟说我很不招人喜欢,没什么优点,死气沉沉,故作清高……所以我真的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

沈倦还要说就被梁昼和强行打断,“你弟弟?”

许易安说自己没人喜欢梁昼和倒是深信不疑,沈倦说自己没人喜欢梁昼和是说什么都不信的。仔细想了整个事情之后又发现了某处不对。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高中之后才没和弟弟在一个学校的?”

沈倦说是啊,隐约意识到梁昼和想说什么,否定道:“你想说转折点和我弟有关?不会的,我和他都特别讨厌对方,你也听到了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梁昼和执意问:“你弟弟叫什么?”

沈倦不想和梁昼和提沈良意,于是干脆不说话了。谁知梁昼和不依不饶,从衣衫下摆探进手狎昵地揉按着沈倦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沈倦下唇,或含吮亲吻。沈倦接吻的经验都少得可怜,自然受不了这种带着性暗示的亲法,腰眼一酸,热腾腾地求饶呻吟。又顾及着这还是在教室,不敢发出响动,体型差异下,被扣着手强吻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梁昼和越来越觉得怪异,但沈倦似乎铁了心不想去管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只认错说“那你以后教我怎么做不就好了”“我下次直接说我有男朋友总行了吧”磨到梁昼和没了脾气,只能先记挂在心上,想着总要让沈倦知道他真的很讨人喜欢。

沈倦倒是完全不在乎有没有喜欢他,只是如果有人表露了对他的欣赏,哪怕大部分的喜爱都只是一时兴起,他还是会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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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换的睡衣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沈倦无所谓的换了一套新的,发消息问阿姨说有没有看见。

阿姨回复收拾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到,如果不在衣柜里或者阳台上的话,明天再来帮忙找找,只是也在奇怪这么常穿的衣服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被主人记挂的不翼而飞的睡衣正躺在始作俑者的行李箱里,梁昼和把它拎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几眼,实在不理解当时自己到底是在一种什么心情的驱动下才在沈倦出门的时候,一声不吭把它从沈倦的衣柜里摸出来叠好带走。

他其实是想和沈倦发消息说他要出差半个月余,只是如果说了感觉实在突兀,道别这词附带的不舍和留恋、等待统统不适用于他们之间,那些是爱情的赠品,而他们没有。

他原本把沈倦衣服带上是想着可以及时补充信息素,好让自己可以更好的利用s级信息素的筹码。

这是之前没法动用的资源,现在终于可以无芥蒂释放施压,总不能平白浪费。

梁昼和背景深厚,却偏偏要自己扩充新的人脉,一边利用酒桌铺路一边谈生意,为了在G市打开新的市场攒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的酒局,这些天连着许易安也陪他被灌了许多酒,经常在酒店里吐的昏天黑地。

许易安早发现了梁昼和醉了就无意识的攥紧某件衣服。与马路边抱着电线杆子哭嚎的醉鬼不同,他连醉话都不怎么说,只有喝酒上脸的双颊通红,像发高烧一样寡言又可怜。

所以梁昼和信息素铺天盖地的乱窜的时候许易安还以为是醉酒后的信息素调节失控,根本没往这货易感期要来了的方面想。

毕竟梁昼和在同龄人里向来显得稳重可靠,即使他上次已经和许易安提过一嘴,许易安还是下意识的认为这人连发情都是冷静且自持的。

所以当梁昼和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抓着沈倦衣服强行推开挡在酒店门口的许易安,不顾一切的要回家找老婆时,许易安才认识到觉得这货靠谱的想法完全就是放屁!

说他是囚兽都低估了,现在这个状态完全是六亲不认的疯子!许易安从没被信息素压制过,完全不知道被压制的感觉如此煎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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