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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吃了在家休息,等着慢慢退烧,跑医院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排队就诊,最后开的也不过就是那些药,实在是性价比很低的一种选择。饶是如此,贺亦寒还是因为楚言对自己的关心感到小小的得意。
“胡闹什么,你烧成这样,还想随便应付一下?”楚言也知道去医院有点小题大做,可是一想到这三年来,贺亦寒生病恐怕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他的心底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从小,贺亦寒身体就不好,住在破旧的筒子楼里,惹了一身的毛病,楚言这么多年照顾他成了习惯,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铃大作。
“哥哥晚上没事吗?”贺亦寒忽然轻声问他。
楚言脸上的神色僵了一瞬,眼睛望着前方的车流扑闪了好几下,才缓住心神,“没事啊。”
“哥哥,我想回家,医院太吵了,消毒水味也闻得我头疼。”贺亦寒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些可怜。
“别耍小孩子脾气。”楚言哄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坚持为这点事带贺亦寒去医院,或许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重视,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滔天歉意。
“小时候就老去医院,我不喜欢。”
贺亦寒这话一说,楚言彻底妥协了。
“好,那就回家,你乖乖回去吃了药就躺着休息。”
方向盘一打,楚言拐回了两人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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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明天开始就不可能一天三更啦
第19章 兄友弟恭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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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楚言就把贺亦寒按到床上躺下,给他把被角掖好,接着便去翻医药箱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你的药箱平时都放哪里?”楚言一边翻着卧室门口的入墙式柜子,一边转头问贺亦寒。
贺亦寒靠在床上,茫然地回望楚言。
楚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问不出来:“算了,想来你也不知道,我找找。”
楚言翻箱倒柜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医药箱的痕迹,不禁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贺亦寒床边,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你呀你,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听着是埋怨,但任谁听了都能听出楚言话语中满得要溢出来的怜爱。
“自己照顾不好,想要哥哥。”贺亦寒说完这话,就把脑袋往楚言手里蹭了蹭,像只可怜巴巴的生病小狗。
“唉,你……别撒娇了。”楚言无奈地叹口气,“乖乖等我一下,我出去到药店给你买。”
谁知下一秒,黏人小狗伸出小爪子拽住了楚言,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楚言,“虚弱”地道:“我不要你走。”
楚言:“……”完全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小朋友。
“那……那我手机上买药让人送过来?”楚言试探着道。
小朋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但仍是不肯松开拽住楚言的胳膊,甚至双手双脚一起合力缠上了楚言。随着他扭来扭去的动作,原本裹得好好的被子都被掀到了一边。
“小祖宗,你盖上被子啊。”楚言忍不住“训”他,可也不忍心推开他。
“那你上来陪我睡。”
贺亦寒说着就拉着楚言往床上拽,楚言只好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贺亦寒闹了他一会儿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楚言拿着平板划拉着浏览设计圈的最新资讯,卧室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清,感受着肩头的温热,楚言心中忍不住一阵发酸。
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需要他、离不开他。这件事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切“存在”的。这或许就是从小到大,楚言对贺亦寒有求必应事事顺着他的原因。
退烧药送到后,楚言把贺亦寒叫醒起来吃药,撕开一片退热贴贴在他额头上。看着小朋友额头贴着哆啦A梦图案的退烧贴,左手举着水杯,右手捏着药丸塞进嘴里,楚言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贺亦寒抬头看过来,“我好饿。”
“给你煮着粥呢,还得一小会儿,你先吃个小面包。”楚言把刚刚下单送来的肉松小面包递到贺亦寒嘴边,贺亦寒也不客气,张嘴一口一口啃了起来,完全没有要接过来自己吃的意思,就这么让楚言一直举着小面包,直到全部吃完。
慢条斯理地吃完小面包,楚言又给他喂了杯热水,这时候白米粥也煮得差不多了,他去厨房盛了一碗端进卧室,吹了吹:“有点烫,慢着点吃。”
楚言把热乎乎的白米粥搁在床头柜,忍不住又道:“这次生病可以在卧室吃东西,平时不行哦。”
“知道了。”贺亦寒委屈巴巴地看一眼楚言,又拿眼去瞅床头的那碗白粥,两只手缩在被子里,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楚言叹口气,无奈地端起那碗白粥,舀一勺吹一下,再喂进贺亦寒嘴里,真跟伺候祖宗似的。
贺亦寒体温没降下来,喝了小半碗就不愿意再喝了,在楚言半哄半威胁下才勉勉强强喝完了这碗粥。
“吃完了就睡一觉。”楚言收走了碗,帮小朋友把被子掖好。
“你去哪?”贺亦寒目光熠熠地盯着楚言。
“我……不去哪啊。”楚言不知为何被他这种眼神盯得有些心虚,说话声音越说越小。
“那你上来陪我睡。”
“好,我把厨房的锅碗洗了就来。”楚言说着就端着碗走出了卧室。
他准备给贺伯伯打个电话,毕竟答应了去看他,哪怕当时是为了摆脱贺亦然才作出的允诺。但是回国半个多月了,于情于理,都该给贺伯伯去一个电话,他和贺伯母之间的嫌隙,不该迁怒到贺伯伯身上。
这次回来,虽然没问,但楚言直觉贺亦寒似乎和家里闹僵了。因此,这通电话,他不想当着贺亦寒的面打。
楚言把锅碗扔进洗碗池里,三两下洗净,收拾妥当一切后,没有立马回卧室,而是倚靠在流理台上,拨通了贺伯伯的电话。
电话响铃几十秒,对面都没有人接。楚言只当贺伯伯已经睡了,便没有继续打扰他,转而发了条短信,表达自己回国后没能及时看望贺伯伯的歉意,再寒暄了几句,便锁了屏拿着手机回了卧室。
楚言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贺亦寒撑着脖子巴巴地望着门的方向,眼里写满了不安。楚言叹口气,走到床沿坐下,刚想安抚小朋友两句,就被一股强力拽上了床。
“哎,你……”楚言惊呼一声,接下来就被小朋友双手双脚缠了个严严实实。
贺亦寒力气很大,楚言挣了挣,却被缠得更紧。好像只要用这种原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