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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声明里称,该国家并没有实验室泄露病毒,所有不实的消息都是谣言。

“现在才说,早干嘛去了。”

老太太看完也没太关心,划着手机看下一个视频。

突然一道哭声在花园小径上炸开,一个几岁的小孩嘴巴张得能吞拳头,眼泪哗哗地掉:“你们骗人!说打针不疼!”

小孩被母亲抱着,父亲在一边说:“是真的不疼啊,就像被蚂蚁咬一口。”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对孩子哄道:“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炸鸡吗?现在给你买。”

谁知道孩子不买账,在母亲怀里扭得像条泥鳅:“疼死我了,你们都是骗子!”

母亲实在抱不住小孩,父亲接手后被小孩挥动的手臂,和乱蹬的脚误伤了几次。最后两个大人把小孩放草地上,任孩子撒泼打滚。

母亲揪了一把父亲的胳膊:“今天那护士怎么回事?扎了几针都没扎准,你看把孩子的手都扎瘀青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孩子躺在地上,疼又疼了,吃糖又止不住疼。

宋微回国后,那个埋葬着艾微的国家情况越来越糟糕。

医院像一家物廉价美的酒店,住进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症状相似。人们在街上听见呕吐声,或者看见别人擦鼻子就害怕。

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根辫子,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收拾行李的父母:“我们要去哪?”

“徐欣你点一下现金是不是就这些,其它卡都带齐了没有?”

“张泉你这些书还带吗?”

两夫妻忙着往行李箱塞东西,听见女儿的问话抽不出空来回答。小女孩待在沙发上,眼睛眨着眨着快睡着。徐欣这才把小孩抱到床上。

“可可,我们回老家。”

可可揉着眼睛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跟Jess和Ellen约好了一起去camping。”

“等情况好一点我们就回来。”

“可以把这个也带上吗?”可可爬到床头抱住一个小小的羊羔雕像。

这东西是往年节日学校里派发的,可可喜欢动物,一直放在床头。

徐欣摸着可可的脑袋说:“你又不信这个,别带了。”

机票放在桌面上,行李勉强收拾好,兜里没什么钱,即使如此,张泉和徐欣还是决定回国。徐欣靠在张泉的肩上,呆呆地看着这不算大也不算好的公寓。

“当初说要在这里买大房子,把爸妈接过来住,结果他们都等不到那一天。现在我们回去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张泉搂着徐欣的肩膀:“你也听到Ellen她妈妈怎么说,再过不久医院就要挤满了。现在没多少人意识到医疗系统这状况,机票还没人抢。等再过些日子就说不定了。可可这么大了,一个人待在酒店也没问题。我跟你去找找散工,还是可行的。”张泉说着叹了口气,他眼里的迷茫没比徐欣少多少:“总比留在这里好,什么也不敢吃,门也不敢出。”

徐欣翻身抱住张泉,在对方的后背上轻轻抚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他们通过一些朋友了解到国内的情况,确实要比国外好一些。

第二天,一家三口提着行李去机场,启程回国。

可可什么都不清楚,还是扎着两根小辫子一蹦一跳的,全当去旅行。虽说回国心里忐忑,可当踏上故土,徐欣和张泉还是欣喜难耐的。可可在国外出生没感觉,但徐欣和张泉可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对这里的人和物都有着抹不掉的回忆。

回来之前,徐可在网上找到一家很便宜的酒店,与价钱相反,地方偏远。

坐地铁前往的时候,张泉抱着可可,指着下一个车站对女儿说:“以前我跟你妈妈都喜欢来这里见面,带着其他同学一起做掩护。”

可可在辨别站牌上的字:“为什么要做掩护啊?”

“因为被大人发现我跟你妈妈在谈恋爱就不好啦,会被骂,被分开,然后就没有你啦。”

旁边的乘客听了都发笑。

两个大的一路给小的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在欢乐中迎来第一个难关:酒店不接待外国宾客。徐欣和张泉移民成功后换了身份证件,他们找的酒店等级低,不提供住房给仅持有外国身份证件的人。

“这什么时候改的规定啊?”

酒店前台懒得搭理张泉,一会儿吹指甲一会儿挤粉刺。

徐欣把人拉到酒店门口,劝了一句:“是我们太久没回来了。”

两人把便宜的酒店都问了一遍,没有一家可以让他们入住。最后只能找一家价钱翻倍的,暂住一晚。他俩没想到住宿问题就遇到困难,当天晚上不停地拨打电话找朋友帮忙,看能不能借住。

张泉放下电话,对徐欣摇了摇头,“林子不在这边生活了。”

朋友们不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允许,就是早离开本地到别处生根发芽了。

徐欣说:“要不问问我弟吧?”

张泉皱起眉头,压下徐欣拿着电话的手:“他连你爸妈的房子都占了,还能让你去住?当初你就是受不了他才出国的。”

“试试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他想法变了呢?”

徐欣不听劝,给弟弟打电话,张泉只能在一旁心疼地牵着她的手。结果徐欣才刚报上名字,弟弟便把电话挂了。张泉把人搂到怀里,在脸上亲了几嘴。

“别找他了。明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短租的房子吧。”

徐欣笑了笑说:“我带可可去找房子,你去找工作吧,分头行事,事半功倍。”

“背水一战!”可可在大床上边蹦边说,把两个大人逗得直乐呵。

酒店不远处是一家医院,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坐着一樽“佛”,从白天坐到黑夜,嘴里的经文几乎没停过。

姜入水中途使分身回古宅,泡了蜂蜜水带过来,适时给何弗喝一点。晚饭也是钻缝隙让何弗吃的,姜入水就没想过让何弗也试试辟谷。放在以前,姜渊要是看见姜入水一口一口给何弗喂饭,他能把花园里树上的鸟都叫跑,然而下午那会儿,何弗被医生叫去签一份病危通知书,姜渊的嘴巴就闭上了。

花园里的鬼魂比白天少了些,倒是来了些动物,多半是流浪猫狗。何弗念经没怎么休息过,这会儿有些犯困,但仍硬撑着。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朝草坪望去,医院为了省电省钱,这片区域没安装多少路灯,昏暗中,一对身影朝他走来。

那俩身影何弗看了十几二十年,不会认错。他霎时忘了念经。姜入水领着姜渊起身,让出了长凳上的位置。何弗愣愣地看着来者坐到他身边。

“爸妈要食言了。”何良带着笑意说道。

“如果你还在外面住,家里的水电你记得处理一下。”余善说。

父母的语气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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