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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仅仅是我们这一家,你看看这大街上,有哪一家餐厅的入座率超过一半?”
“不,请听我说,网上那些是传闻,现实――”
“回去跟你那些把天捅了个洞的同胞说去吧!”
餐厅大门一关,客人狼狈不堪地被留在大街上,还被大风吹走了帽子。
这种突发情况对网红来说是机不可失。网红跑过去,铺垫一番后邀客人接受采访。接着,视频从街头采访变成了科学课堂。
原来客人是一名大学教授,专教生物。他异常认真地在镜头前阐释病毒不会随雨水和风传播的原理。他条理清晰字句简单,可见教书功力不浅。
“一,病毒虽然要附着在东西上才能传播,但在狂风中病毒很快就被稀释,浓度不够不足以令病毒传播;二,雨水会把这些黏附了病毒的东西降到地上,再冲走,不会进入大家的口鼻导致感染,所以近日那些怪风怪雨会增加大家的感染机会的推测是不正确的;三,也是最重要一点,没有人能证实我的国家实验室有病毒泄漏,一切都是揣测。”
教授到最后都坚守礼仪,整理好自己被推搡至凌乱的衣服,跟网红道了再见后离开现场。
视频一共不到十分钟,播放结束,何弗他们还没吃完早饭。
“不只是视频,网上很多人分享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姜渊说。
另外两人沉默,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科学家,甚至还在“禁足”期间,对于一切状况都只能“看看”。
何弗接到何良的电话,说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前两天在国外轻生了,过段时间会在国外置办丧礼,一家人要出席。何弗想起那个亲戚,小时候来往得还挺频密,后来移民到国外,联系就变淡了。
“有说原因吗?”
“好像是受欺负了。”
何弗想了想,让何良去问亲戚要来女生的生辰。姜入水把女生的魂招出来,听了女生说的话,才明白何弗为什么这么做。
女生在西半球出生和长大,后来因为喜欢亚洲的流行文化,跑到东半球念大学。
“一开始我跟同学相处得挺好的,他们去哪都喜欢带上我。最近因为网上说法很多,他们又天天捧着手机看??”
女生说到这里,接过煤球递来的纸巾。煤球还是那个阴气输送器,牵着女生的手,让女生灵体稳定些。
“我被莫名其妙踢出课业小组。我跑去问老师,老师说同学反映我不合群,可是我没有??明明前几天才跟他们分享我妈寄来的自制糖浆。我找他们理论,他们却说我的土特产会吃坏人。”
“我跟他们住同一个宿舍,把话挑开后他们把我当空气,我特别难受。后来我在垃圾桶找到那瓶糖浆,连盖子都没拧开过就整瓶扔在垃圾桶里??”
“小组作业都做到一半了,我被踢出小组,题目要重新选,资料要重新找。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到最后做不完,老师没法给我打分,告诉我必须重修。我受不了就??”
姜渊刚说的那些网上分享的经历,大概跟女生的遭遇差不多,不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网上的人,要么抱团取暖,要么针锋相对。像是那个网红采访的视频,评论里吵架的多于关心情况的。
有人直斥和谐发言者是傻子,谁能断定这视频是不是找人假扮的?网红为了名气和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看看那浏览量和热度,别的不说,这网红再红了一把铁定是真的。
也有人关注视频本身,说教授在混淆视听,现在电视新闻说的是食物出问题,不是风和雨。那个教授这么力证跟风雨无关,是不是侧面证实了病毒不是来自食物,而是来自实验室?这马脚怕是盖不住了。
还有人学会了举一反三,教授说没有证据证明实验室漏毒,那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实验室没闯祸。再退一万步,这实验室闯祸了还有政府部门兜着,说真话也好,说假话也好,平民永远是最后知道,或者永远无法知道真相的人群。
网络上比日常生活热闹多了。何弗一边猜测谁是传闻推动者,一边学习辩论技巧。
“哥哥,为什么我们不住一起啊?”煤球捧着个碗坐到何弗身边。
何弗以为姜入水给煤球做了什么吃的,探头一看差点吐出来。那只碗装着帮忙移咒的小人,因为何弗跟姜入水都猜不出沈雪下咒的原因,这小人便一直留着,当个替身。小人原本就是用血泡出来的,充满血腥味,又因为吸了腐尸咒而逐渐腐烂,发出植物腐败的臭味。煤球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喜欢这小东西,整天捧着看。
何弗把煤球推远了,“我跟姜哥哥都各自有家,你两边住像度假一样,不好玩吗?”
煤球有些不高兴:“可我还是喜欢一起住??”
何弗转了转眼珠,从客厅走到卧室,看见姜入水正在收拾行李。何弗算了一下,今天是隔离最后一天,负责人没说要加长时间。刚刚煤球说话的声音不小,姜入水哑巴,但不是聋子,多少能听见。
何弗躺到床上,挨着姜入水的行李袋说:“夏生已经火化了,他家人准备回老家挑个日子办丧礼,方子和我到时候会去。”
姜入水这几天安抚何弗入睡,安抚出习惯来,抬手就摸床上那人的脑袋。“我陪你去?”
何弗被摸出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就想睡,没忘了点头。“你回去了,我晚上睡觉怎么办?”
“我会来。”
何弗没回应,因为被摸睡着了,可没睡够一秒,客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响,吓得他从床上弹起来。姜入水手心覆上他狂跳的胸口:“我去看看。”
煤球一看见姜入水就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小心把碗摔了??”说着要徒手去捡碎片,被姜入水拦下。
姜渊一听到声响就拿着扫帚和簸箕来。
碗里的小人被这么一摔,折腾得更蔫了,爬都爬不起来。姜入水找来一只新碗,把它放进去。
何弗听见煤球的话,但姜入水不出声,那应该问题不大。他正要睡回去,手机响了。是悟善打来的。师父有他的联系方式,但一直没打过,何弗立刻醒了。
“一切安好?”悟善的语速有些急,跟平时说话不一样。
煤球捧着个新碗在门口探头,不知道是来讨骂的,还是来恶心何弗的。何弗没急着回答,悟善不是打一通电话只为了问安好的人,这要么是师父出状况了,要么是师父察觉出他出状况了。
何弗拿过煤球手里的碗,然后叫来姜入水,把手机开免提。他鼓起勇气掐了一下小血人的胳膊,说:“我被下咒了。”
“能解?”悟善的声音比刚刚急了不少。
听师父这么说,何弗知道这个通话还是安全的。他直说:“解了。你是感应到了什么吗?”转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