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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目。

何弗正要从这俩男人之间找出陈凡的生父,却见陈凡一脸愕然与愤怒,抬手就掀了男人的账簿。室内邪风四起,簿子在空中裂成两半,白纸乱飞,坐着的站着的都吓软了腿。何弗见陈凡没有其它举动,便收回准备转动念珠的手。

“陈爷!”带人进来的手下扑到陈爷身边,明明自己也恐慌不已,仍不忘护住老板。

陈爷姓陈,陈凡也姓陈,再看两人样貌上相似,生父找到了。

“说好了的,杀人的事情我们不做。”何弗将手摁在陈凡的肩上,低声道。

陈凡死后,魂魄被流放到一个混沌的地方。它说不出是哪里,也说不清待了多久,它没有形态,也没有统一的意识。被姜入水召唤出来,又被何弗带到冰冷的医院之外,陈凡恍惚地看着天上的太阳,似乎从山上摔下来只是一场梦,他才刚下飞机,刚到那个他随机挑选的城市。转眼,它来到一个赌场,看见父亲不再是一贫如洗的样子,却连它的死讯都不知道。

“让他倒闭吧。”陈凡说。

这种事情不难办。陈凡把父亲困在房间里,姜入水按人头写下黄符,让煤球往赌徒身上贴。赌场声音吵杂,没有人听见姜入水在念咒,一声喝令之下,在场的赌徒都开了阴眼。

“欸?我怎么看见庄家底牌是K,7和4?”

“你也能看见?要不这一把别跟了??”

两个赌徒商量好放弃这盘。等庄家掀牌揭底,全桌的人都倒抽一口气,几十双眼睛彼此打量――看见底牌的事情是真的!

一个个赌徒鼠精鼠精的,一张张原本愤恨不甘的脸忽而一改常态,纷纷背着庄家商量轮流赢。几盘过去,欢呼声此起彼伏。庄家很快发现不妥,想要打电话通知陈爷却没人接听。

监控房里,陈爷的手机被摔到角落,屏幕与机身分离,实在没办法接听。陈爷偷偷摸摸伸手去够座机,电话线瞬间齐口断成两半,长的那一段自己动起来,朝陈爷的脖子勒去。

“陈凡!”何弗喝道。

陈爷刚还吓得脸色铁青,眨眼变样,四周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陈凡?凡凡?是你吗凡凡?”

这种灵异经验很快让陈爷明白过来,陈凡此时并没有要跟他认亲的想法。他不敢相信,抱着头一直喃喃陈凡的名字。

陈凡充耳不闻,撤了电话线后穿房门而去。何弗隐身开门,被困在里面的人昏厥过去,反倒把门外拼命撬门的手下吓到。

何弗看见场子里的人都赚了不少筹码,便高喊道:“再不兑钱,等一下这里钱不够换就亏了!”

赌徒一听,有道理,筹码兑换口立刻排起长长的人龙。等他们抱着钱下楼,一辆辆警车就在楼梯口守着,接他们到派出所。姜渊这个热心市民,功不可没。

陈爷不但钱没了,还吃上牢饭。他惹鬼上身的事情,不用多久肯定传得到处都是,日后想要东山再起,难。

何弗看着怨气稍褪的陈凡问:“第二个心愿,找你养父?”

为了早日驯服陈凡,何弗几个人这两天飞机汽车没停过。

好些年过去了,陈凡的养父在当地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商人。至于这个有名,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平民对他的资产的了解,一种是富圈人士对他的玩法的看法。

一个有钱人,老婆儿女都死了,镀上了悲情的色彩,也不需要在谁面前守住什么秘密,因此当神灯队伍到达那栋别墅,陈凡曾经的家,看见养父在宽大的床上,荼毒一个妙龄少女时,大家都没有太惊讶。

“能阉了他吗?”陈凡问。

何弗还真的思考了几秒,这么做会不会闹出人命。

姜入水对何弗点了点头:“勾他魂。”

勾魂这种事情留给专业人士做。等少女懵懵懂懂地离开,煤球飞到陈凡养父身边,在对方两肩和头顶各拍一下,然后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把魂硬生生扯出来,养父顿时卧倒在床上。

等在客厅的几个人,见煤球拎着养父的魂从二楼飘下来,何弗竖起了拇指,姜入水打开束魂袋。养父看见长大了不少的陈凡,还有一屋子来历不明的人,不知道该为哪个感到惊慌。最后,他连自己魂魄离体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束魂袋里,不见天日。

姜渊用稻草编小人编得特别好,不过这别墅里没有干稻草,他到花园摘来一些细枝叶,拧一拧,捆一捆,不一会儿就编好一个小人。房子里其他人都被下了咒,安睡在房间里,姜入水大大方方地开始作法。

何弗看着姜入水先打开束魂袋,再取出养父的魂魄,贴上一张咒符不让魂魄乱动。魂魄躺在长长的饭桌上,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可惜没能招来半个人。姜入水捻起养父的发梢,那发梢竟越捻越长,直到被姜入水点在小人的头上,发丝自动埋进小人的脑袋里。又一张咒符被贴到小人身上,姜入水摆动小人的手脚,魂魄的手脚也随之作动,两者关联上了。陈凡到厨房找来一把做菜用的剪刀,对准小人的下体。

养父改而求饶:“小凡,我错了,我当年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才那样!”

“那刚刚在房里的那个小女生,你又是哪时糊涂?”何弗问。

养父哑巴半晌。这群人明显不是好招惹的,他只能先认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哦,那要是小孩是自愿的,甚至主动爬上你床呢?”何弗又问。

养父仅仅是依照何弗的假设幻想了一下,陈凡便手起刀落。姜渊做的小人十分精致,小人下身竖着一根短小的黑木枝。陈凡把黑木枝剪了下来,养父的魂魄便掉下来一块肉,没有血,很干净,不费事。

巧恰这时,那头已经老态蹒跚的萨摩耶走了过来。大伙刚只记得把人弄晕,忘了还有狗。陈凡走过去,把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扔到狗面前。狗叼起来就吃,囫囵吞到肚子里。养父嚎得大家耳朵痛,陈凡拿起剪刀,往小人嘴巴的位置捅了两下,养父立即失声。

一切结束后,煤球拎着养父的魂魄飘到二楼,塞回肉体里。

昏倒在床上的男人乍然惊醒,他仪态全失地撩开自己的裤子,匆忙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看见胯下完好,吁着气倒回床上。

离开的路上,何弗问姜入水:“这样做,对他没实际伤害吧?”

姜入水起先摇了摇头,思考过后,还是老实向大家坦白:“虽然他肉体完好,但魂魄受创,会影响到他的健康。”

“他还能活蹦乱跳吗?”

在陈凡阴沉的目光中,姜入水说:“查无病症,卧床至死。”

养父大概没想到,他这一倒便倒了一辈子。

何弗还是不放心,又问:“要是有什么人弄明白他是被人损了魂魄,补回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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