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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没有太多蹊跷,不像是人为的。”
姜入水也没有思绪,只能摇摇头。
两人为了抓蛇而上山。上山这种事情村民没办法帮忙跑腿,只能派人护送他俩出村口。姜入水的神识能飞,可以带何弗一尝腾空的滋味,可惜何弗苦着脸说自己恐高,是实打实的没有翅膀的两脚怪,两人只能一步一脚印登山。
来到一块裂开两半的巨石前,姜入水一手挥开石面上的雨水,又设下挡雨的结界,石头登时显露出原本的浅灰色。何弗一屁股坐上去歇息。
“这石头裂得还挺奇特。”
姜入水笑了笑,把当初在山上被雷追着劈的经历告诉了何弗。
何弗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起立,一手指天,气势汹涌:“是不是你这条丑八怪搞的事情!”
在天上盘成一个圈的巨蛇,从云层间探出有一个房子那么大的头来,吐信子的同时破开姜入水的结界,定点朝何弗浇一身水。何弗没有任何防备,鼻子呛进不少水,又是喷气又是咳,鼻腔和喉咙隐隐作痛。姜入水眼里的笑意刹时不见踪影,一边给何弗弄干衣服,一边把人拨到身后挡着。结界重设,姜入水直视巨蛇。只见那庞然大物的竖瞳猛然收窄成一条缝,竟露出些许怯意,往乌云后缩了半个头。
“第一,我不丑。第二,我没搞事情。”巨蛇眨了眨眼对何弗说,声音稚嫩,听上去像个刚成年的男生。
何弗只听见后半句:“你没搞事情?那那天怎么会有那么多道雷?”
“那天有人在这儿渡劫啊,蠢。”
何弗和姜入水同时愣神。山火前,姜入水没碰见谁,山火后,在村里遇见沈恒,又或者说是沈雪。
“你说清楚,是鬼修还是人?”
“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你是近视还是老花?劈人劈得差十万八千里?”
巨蛇恼怒,张嘴露出森森的尖齿。这惹得姜入水虚起眼睛,仿佛下一秒要用山下河水炼成冰剑捅穿巨蛇。
巨蛇敛了敛大口,“第三,雷不是我劈的。是他救火,才被劈。”
说来说去,还是姜入水倒霉。
何弗嘀咕:“还不是你没用,自己不降雨,还赖别人救火。”
何弗这下真戳中巨蛇的痛处。巨蛇扭动腰身杀到何弗眼前,姜入水立即筑起圆顶型的冰障,阻挡巨蛇前进。巨蛇的头一下一下敲在冰障上,砰砰砰,声音听着可怕,但冰障完好无损。
“是我不想降雨吗?你怎么不问问是谁不让我降雨?你怎么不问问现在又是谁让我连下一个月的雨?你――”
突然空中刮过一阵强风,把树木吹得乱摆,一只人脸巨鸟扑着翅膀飞至冰障前,两爪精准地抓住巨蛇的七寸。
“你嘴巴能不能闭上!”
巨蛇被春示的爪子掐得像蚯蚓一样扭动,“滚!”
“你刚被罚完又想领罚?”
巨蛇无法回头,便用粗壮的尾巴砸向春示。春示吃痛放开爪子,巨蛇立即回首,张嘴把尖牙刺进春示的右腿。
“狗东西,这么听他的话,你怎么不去当狗来当鸟?”
上次被喊“老东西”,这次被喊“狗东西”,没有一次是东西的春示被狠狠地刺激了一番,霎时怒气冲天。广无边际的天地之间,两大怪物你啄我我咬你。姜入水淡然回身,带何弗下山。
在山腰,他们遇见一个人。
那人气喘吁吁,手里拿着罗庚盘,似乎是追着异象来的。不过他看不见天上打得不可开交的大鸟和巨蛇,只将视线投射在姜入水与何弗身上,惊愕过后怒意说来就来:“你到底是谁!”
何弗有些头疼,上次把人骗得掏心窝肺,还没想好怎么将法衣的事情圆过去。沈恒不等何弗说话,先掐一道诀,招来山间的阴魂野鬼向何弗袭去。姜入水左手食指与中指重叠,朝万千雨滴一弹,雨滴瞬时凝成一把把冰锥,插入阴魂野鬼体内,钉在地上。他再用雨水画符,一次过超渡所有动弹不得的鬼魂。
沈恒见状撤了两步,眼里腾升起戾气:“是你们,在我背上画符。”
“什么画符?”何弗缩在姜入水背后,戏瘾来了。
沈雪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劫劈伤了,竟然不现身。沈恒见识过姜入水的能力后,不敢冒然行动,“三番四次都是你们,还能有谁?”
“你没有证据吧?谁知道你们在外面还有没有仇人?再说,沈雪上你的身,你以为自己不会受影响?”
没想到沈恒愣怔在原地:“师父上我身?”
何弗和姜入水对视一眼。沈恒被大雨浇得湿透。何弗缓了缓语气:“看样子你记忆不连贯,没察觉?”
沈恒不再说话。
姜入水握住何弗的手腕拉了拉,示意下山。何弗点点头,对沈恒说:“你师父是救了你,但你也不用泯灭良心去回报。”
姜入水不容何弗再多说半句,扯着人往山下走。沈恒没追上来。
既然被沈恒发现了,这村子也住不下去了。何弗和姜入水找到小镇上的宾馆住下。姜渊中途找过来汇合。出师后的他特别忙,没待一天半天又去办事情。
这场暴雨断断续续地下。
何弗急着找冤魂。姜入水一边观察着村子,一边巡视小镇附近存放尸体的地方。没花多少天,姜入水便找到符合何弗要求的死者。
姜渊画好隐身符贴在众人身上,挑好时间潜入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姜入水走到一面全是金属门的墙前,向姜渊指了指一个储存格。姜渊烧了香贴了符,第一次没招魂成功,被何弗笑话了。姜渊正要抬手揍人,被姜入水拦下。
“这魂怨气深,难招。”姜入水刚安慰完徒弟,转头就给一“巴掌”:“回去练符,一百张。”
姜入水就着姜渊的符,在金属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一道浓得化不开的雾在室内聚拢。何弗伸手拨开黑雾,好让逝者露出脸来。
那是一个青年,看着稚嫩却有些苍桑,死状倒不可怕,皮肤上仅有一些刮伤。跟着一起来的煤球躲在何弗身后,不敢看向青年,仿佛他不曾阴森可怖过。
第57章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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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跟他的名字一样,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直到三岁,他的人生才开始有波动。
那一年,陈凡的母亲诊断出乳癌晚期,原本家里只有父亲在工作,母亲为了攒医药费也开始打些散工。然而他们低估了治疗癌症的费用。
父亲偷偷拿自己的工资去赌了一把,第一次手气好,赢了不少钱。他去给妻子买标靶药的时候,激动得像是要把药店给盘下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父亲特地去正规赌场拼下一个月的医药费。他把工资换成筹码堆在赌桌上,沉浸在“这次运气不好,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