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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温柔,嘴甜,又会体贴人。”画良之翻起眼皮子。

“够记恨。”桂弘连忙堵道:“祖宗,这点事你要念叨我到什么时候,都说了只是属下,顶多友人。”

画良之答得倒是个不假思索:“到你不再给季春风使眼色为止。”

桂弘乐了:“倒也公平。”

画良之正要张口再噎他点什么,背后忽然响起声:“殿下!”

这声音说来有些耳熟,但又不知在哪儿听过。总之画良之回头看去,顿时一层鸡皮疙瘩从脚趾头窜上天灵盖。

来者头发精气竖高,穿了身薄细甲,腰胯一把轻盈软剑,红缨的盔夹在腋下,好一身英气小将的做派,眉眼,鼻,口皆是精巧的俊秀,比起将士更有什么恣纵江湖的随性意味。

那人见画良之顿愕看他,可把一双细眼眯成月牙,欢喜道:“画大人也在啊。”

“你……”画良之举手指着他,结巴道:“南……南娇娇?”

“正是在下。”

画良之一懵,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觉得陌生,不禁诧异道:“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我?”南娇娇先是小惊,把遮掩的碎刘海绕到耳后去,忽地哈哈大笑:“大人,我既然穿着一身军装,说话便没必要装腔拿掉,捏着嗓子了吧?”

“……”画良之眉头块扭成一团,像看什么陌生人似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以为那就是你本声。”

“大人看人带偏见这弊病。”南娇娇笑道:“该改改。”

画良之扁了扁嘴。

“既然太子殿下有客,属下在这儿多有打冒犯,不如先行退下。”

“诶哥,走哪儿呢?来都来了。”桂弘赶忙从后头揪住画良之的皮腰带:“都是自家人,避讳什么。”

谁跟他自家。

画良之心里嘟囔。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南温海,故都司指挥使长子,师从岭南高行将军,承太子殿下厚爱,奉命看守白虎门。”

“高行?”

画良之回忆片刻,这名字说来不算陌生。

史书记显亲王拨乱反正,逐傀儡皇帝退位,岭南将军高行不满显亲王以下犯上,驱三万铁骑直上,堵至宫门。

后被护国将军冯汉广一刀斩于马下。

如此说来,他自诩师从高行,那便是毋庸置疑的逆臣一党。

“你是……”他哑然指了指南娇娇,又指向桂弘。

“那他算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

“算是。若这般计较,不仅杀父之仇,更有我全家沦落之仇,还有我何以沉陷花柳之地——”

画良之刚想说些什么,南温海又道:“楚先生亦不是与我相同?清党时其母怀胎九月死于禁卫乱刀之下,都是仇家。”

画良之思忖许久,他转不过来这个弯儿,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虽然但是,桂弘可是他们屠家门的仇人之子,怎么一个个的在这儿给他卖命。

桂弘又是怎么信得了,容他留在身侧。

“温海知道画大人心有顾虑。平心而论,谁又能当做毫不在意,殿下救我出祭台那时我也曾夜夜寻死,要他施舍对他感恩不如埋在地里烂了,到底还是楚先生一番言论要我想开。”

“……什么话。”

“我父亲并非逆贼,他那日随高行出兵是为其心中正义,阻止皇权更迭百姓骚乱——然而这案早成板上钉钉再不可翻,若一味怀揣无用的仇恨只会害自己成魔,一辈子活得窝囊,不如换一种想法。”

南温海敛目漠然一笑:“或许复仇并非逝者心愿,何不随局势向前?我将继承大志,尽我全力去助造一个再无冤屈,人心顺意,万民安定的皇朝,与其恨世间糟乱,不如改变,愿这世上再无人似我。”

画良之不再说话,他只是忽觉某一瞬间的自己似乎渺小了许多。

在被卷入桂弘的人生之前,自己究竟活得有多肤浅,自私,糜费。一心攀求官职金银不择手段,圣驾身边假作聋哑,只接密令不问详情,全是为了自己这一身骨肉一腔欲念,别无他想。

虽倒不是说活得错了,也不是坏的。

桂弘并未接应这话题,在一旁打趣道:“娇娇,白虎门的探敌攻防可要由你全权掌握,西楚本身带来的人倒没什么,只是那些自愿上阵的百姓不知可好统帅,你别叫人欺负了。”

“嘁,谈何欺负。”南温海冷不丁一笑,眼里便起了层玩味的媚:“我是有大把拥趸在呢,谁敢欺负我。”

只是画良之尚且回不来神,诧异扫视南温海这身行头,疑惑问向桂弘:“算他有师承家世,但这可是带兵打仗……临时抱的佛脚,他真能行?”

桂弘笑依过来,从后边搭上画良之肩膀,贴着耳朵道:“怎么不行。娇娇和你身板差不多少,谁瞧不起谁呢。他可是我的线人,要不你以为成天飞的信鸽,三三两两刺得那么多内情,都是谁给咱们传的啊?”

“他……”画良之脸色骤变,把嗓音压到了极低:“我以为他是通过那个……”

“当然是了!”南温海倒是个毫不害臊,大声笑道:“但那枕边风多少真假参半,男人吗,不都喜欢在美人面前吹嘘装势,但可以借着他们酒醉情迷漏的线索扒出真相,横竖都是赚的。”

第116章 攻城

这会儿画良之可真的再不说话了。

不仅觉得丢脸,更有中莫名袭来的背叛感——明明自己日夜贴着桂弘过了半载,怎到头来自己全然成了他身边儿最傻的那个。

“桂堂东。”

桂弘听着画良之重重点了自己三字,后背寒毛嗖地立起一片,脸笑都僵在脸上,小心道:“嗯?”

“真看不出来啊。”

桂弘听得出那阴阳怪气,口干地咽了口水,连忙使眼色叫南温海先下去。

“看 看出什么。”他再问。

“好你个满腹坏水,成天与我哭惨,自说没人爱护没人可怜的太子殿下,原来背地里还有这么多人愿意舍命捧着呢。骗我那般自责,倾尽一切地哄了,护了,都成自作多情?呦,怎知到到头来真正可怜的孤家寡人,竟然是我!”

桂弘稍微一愣,霍地乐了:“良之哥,吃醋呢?”

“吃什么醋,谁吃个官儿的醋,我这是自怨自哀!”画良之吵道。

“那不都是外人吗。”桂弘紧着给他解释,却忍不住嘴角几乎抽搐的笑,道:“不过互相利用,各有所图罢了。要说亲人,我真就只有你一个。”

画良之没应,桂弘估计他心里头当是在暗声骂呢,趁机凝色,改说正事。

“敌军当从青龙门集军攻入,你跟我守在那儿上边就是。詹大人的屯卫重甲镇在门后,骁卫跑马待命,秦大人携武卫纵火炮御敌,靳大人走之前把手底下曾经时笙带过的弓箭手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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