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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不利索，不得已让他收敛。
“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看。”
“为什么，你这么好看，还怕人看？”
黎温翻他一眼，“你是第一次见我吗？还看？”
“但是，你可是第一次喂我啊？这还不值得仔细看看？”
他的目光更加放肆了，眼珠灵活地转动，连他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不过，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等我的腺体液提取好了，有了能注射随身带的成品，你就会好。”
黎温肯定地点了点头，“对。”
“那就好。”
被黎温悉心伺候，陆虞胃口大开，一碗汤很快见了底，他又要吃菜。
黎温既然上了手，也不差几根菜几口饭了，索性直接把他喂饱了才自己吃起来。
傍晚，陆虞说是脸上有点热，不过半小时，他的整张脸就烧得通红，额间湿淋淋一片，连带着眼皮都微肿起来。
护士过来查看了他腺体上的伤口，又量了体温，给了一片退烧药，说是这是伤口发炎的正常情况，先吃药退烧，观察一晚，要是反复，再打点滴。
第40章 分别前
黎温送走护士，给陆虞把床头调低，顺手盖好被子。
窗外的天黑上来了，他也累了一天，此时身体发沉，准备上床休息。
他在洗手间简单一收拾，走出浴室，陆虞正侧头对着这边，他因为虚弱张不开眼，黎温走进了，才发现，他并没有睡。
黎温拿自己沾了水汽的手去试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烧，他啧了声，要收手去给他拉高被沿，陆虞却闷哼了一句。
“别，别收手。”
“……”黎温停下动作。
“你的手很凉，很舒服。”陆虞扬起下巴摆了摆脑袋，似乎是想去贴黎温的手。
黎温迟疑着，手心摊平，慢慢地，严丝合缝地附上他的额头。
“你是发烧了，贪凉，睡觉吧，睡着了就好了。”
陆虞的五官在挣扎，半晌，只撩开一点眼皮，黎温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知道，他应该是在看着自己的。
“黎先生，麻药退掉后，越来越疼，我觉得有人把我的腺体整个都给剜掉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烧糊涂了，他含糊不清地呓语，加上不似平常的羸弱语调，黎温有些于心不忍。
他把那只很快被陆虞额头焐热了的手换上另一只，还是那句话。
“别说话了，睡着了就好一点了。”
陆虞却又道：“黎先生，你今晚跟我一张床睡吧。”
好，黎温现在确定，他哪里是烧糊涂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的。
故意博他的同情。
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口，没有立即回绝他。
陆虞：“这样，你不会脚凉，我也会舒服一点，好不好。”
他还记挂着这事呢？
黎温刚才只随便冲了冲身上，这会儿棉拖鞋里的脚趾还是凉的。
就当是为了自己吧，他这样想。
他踢掉拖鞋，小心地抬腿上来，陆虞艰难地往后挪动身体，给他让出了位置。
Vip的病床，比普通病床大，但初衷也不是给两个人设计的，他们一起躺着，就要挨紧了，四肢交缠，互相给对方传递自己的体温。
黎温一伸脚进被窝，陆虞就无意识地护住他的两脚给他捂住，这是他们同床共枕这么多日子形成的无言默契。
他的体温比平时高上不少，暖流从脚底板升腾上来，很快暖透了黎温，他舒服地往陆虞肩窝靠了靠，同陆虞发出一样的满足喟叹。
两人对视，在一个潮湿暖热的被窝里，纯粹的眼神碰撞很快变了味，黎温看到陆虞被烧红了的脸逐渐放大，他呼在自己颈侧的鼻息变得燥动。
他想吻自己。
黎温看透他的意图，或许在他邀自己上床时，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许多，就有这一条。
到现在为止，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而他跟陆虞也谈不上什么以后了。
不管是安抚他，还是将计就计，就一个吻而已，最后一个。
黎温坦然地闭上了眼，陆虞的嘴唇随即贴了上来。
可他就只仅仅贴上来而已，四瓣嘴唇保持触碰，却不肯再近一点，黎温不解，嘟嘴压了压他的嘴唇催他，陆虞却只顾很费力的喘息，声音抖动。
“黎先生，我好像使不上力，你能不能吻我？”
黎温听出陆虞的懊恼和遗憾，他管不了这是不是陆虞假装的。
他支起头，手捧上了陆虞的脸。
嫩红的舌尖舔陆虞因为发烧干燥起皮的嘴唇，他细致地舔过每一处，直到它变得跟自己的一样红润，不再扎他的嘴，黎温把它含进嘴里嘬吻。
再然后，他用手指捏开陆虞的下巴，探进去舌头，去勾陆虞滚烫的舌面，津液交缠，粘糊的水声混进怦然的心跳声中，像催促他继续前进的号角。
高温带来的眩晕让陆虞一直跟不上黎温的有些急躁的步调，他来不及反应，一直慢半拍，黎温吻他的嘴，他张不开，黎温跟他舌吻，他跟不上黎温挑逗的舌头。
但是这仍然是迄今为止，最让他心动的吻。
因为是黎温主动的。
他应该也喜欢吧，陆虞隐约能听到他嗓子眼里的压抑呜咽。
黎温激动，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也跟着有反应，他吻地气喘吁吁，肚子里的孩子跟着从翻身，到打拳，也累得不轻。
钝痛的范围不断扩大，逐渐难以承受，黎温忍痛抿紧了嘴，趴在陆虞肩头歇气，陆虞虽然虚弱，察言观色的敏锐还在，语气有些急，“黎先生，你不舒服？”
“胎动……”
他说完，陆虞哦了一声，勾着脖子往下看了一眼，随后，伸出暖热的手掌颤巍巍抚上他被撑起轮廓的肚皮，轻轻拂过去，安抚胎儿和黎温。
肚子缓慢地消停下来，黎温出了一层薄汗后，松开拧着的眉头，陆虞突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黎先生，我们的协议结束后，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alpha？”
“我不需要。”
黎温冷道。
“为什么不需要？”
“我要真想找个alpha过一辈子，还大费周章的跟你签去父留子的协议干什么？”
陆虞认同颔首，“我也觉得，我跟黎先生相处这么长时间，以后应该不会喜欢其他的omega了。”
黎温被他暧昧的发言打个措手不及，他睁大眼，妄图从陆虞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可是陆虞已经阖上了眼睛。
“我真的有些累了，黎先生，我们睡觉吧。”
“……好，晚安。”
第41章 投标会前
陆虞的发烧症状反复过好几次，渡过腺体创口发炎那段时间，伤口开始愈合，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
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