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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儿,确保毓儿的安全将她带回皇城后再下手。

“待你们找到那个墨衣的侍卫,他守着的年轻女子定然就是温氏。”

安文凛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直接杀了温氏。”

这些日子聚集在头顶的阴霾总算退散了一些,他眼底透露出一丝愉悦,“温氏的母亲和兄长若也在,一并杀了。”

暗卫恭顺的领命,很快消失在殿中,安文凛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扶着椅子扶手坐下。

父皇一步一步收走他手中的权势和依仗,他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废。

看着面前翻倒在地的桌案笔墨,唤来了宫人前来整理这片狼藉,注意到自己衣袖溅到的墨点,便往寝殿走去。

事情有了转机,安文凛脚步也轻快了,正由宫婢穿着衣衫,听见有人靠近,他抬起眼,笑意微敛,“你怎的来了?”

郑如珺一袭素雅宫裙端庄大气,见他收起笑意也没之前那般在意,只是低声道,“晚膳已备好,臣妾便来唤殿下前去用膳。”

她示意众婢女退下,从袖中抽出一封单薄的书信,面色如常,“臣妾捡到一封无署名的书信,不知是谁用了什么法子递进来的。”

安文凛不悦的皱起眉,抬手推拒,“拿走,孤不... ...”

“是毓儿的消息。”郑如珺闭了闭眼睛,迫使自己不再计较这件事,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有孕了。”

安文凛当即一把夺过,惊喜不已,“毓儿有孕了?!”

若是放在半年前,他从未想过会和毓儿有什么纠葛,可如今她怀上了皇嗣!

郑如珺只觉得他脸上的笑格外刺眼,不想看到他欣喜的模样,脸色微微苍白着,扭头就走,“臣妾去看看几个孩子功课,殿下早些过去用膳。”

安文凛随意挥了挥手,唇角压都压不下去,他坐到一旁椅上,仔细将字迹看过一遍。

纵使认不出是谁人所写,但是毓儿在姚宣辞手里,定然是他传的消息。

想看他得知此事后急得团团转,如作困兽的模样?

安文凛瞥一眼薄纸,冷笑一声,姚宣辞怕是想不到,他已经暴露了自个儿夫人的位置罢。

他身在东宫动弹不得,可坐在这个位置多年,被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怎么可能没有做过半点准备。

“暗卫。”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殿下。”

*

一行长长的车马不疾不徐在山道上往前驶着,正午正盛的太阳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车队间前方是几名侍卫腰间佩剑骑着骏马,中间是三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随后有几辆略小一些的马车跟着,墨崖则同几个侍卫坠在后头跟着。

轮子碾过一块石头,马车颠簸了几下,温琼正撑着脑袋打瞌睡,被晃着一下撞到了车厢木墙,当下就清醒了。

她揉着磕痛的脑袋,探手掀开帘子,看见前方清晰可见的一座城门,等着马车走得更近了,依稀可看见“涑州·莫城”二字。

那么久,终于到涑州边界。

温琼刚想放下帘子,顿了下,探头看向了后方,等了片刻,便看见了驾马守在后方的墨崖,他前面就是那辆灰扑扑神秘极了的马车。

这么些日子,温琼已经知道这车队之中有个神秘之人同行,多次注意到深夜时常有大夫悄悄前来。

她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可实在想不通此人随她一起前来涑州的缘由,便一直暗中观察墨崖的举动。

那辆马车随着山道消失在视线之中,温琼正欲放下帘子,恰好看见后面温伯清捏着扇子挑开了帘子,看到她醒来,他从自己马车过来。

温伯清从她身侧坐下,“还以为你会小憩一会睡个午觉。”

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信封,递给她,“姚宣辞送来的信。”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晚安晚安~明天再捉虫修错字

第61章 压制之法

温琼迟疑的接过, “不是担心暴露踪迹么,怎会送来书信?”

“证明父亲已经落狱了。”

“父亲入狱?!”温琼吃惊,随即拧眉, “兄长怎么知晓的?”

温伯清往后靠了靠,姿态闲适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他说过, 等信寄来之时, 就代表着东宫党羽开始拔除。”

“若不是当初离开时需得瞒着母亲装作被掳走,我定得劝她留下一封和离书,离开就彻底不回皇城了。”

“所以兄长是借了姚宣辞之手算计父亲。”温琼淡淡扫了一眼身侧, 瞥见小茶几上放置着的诗书。

她拿起书,慢条斯理卷起,“可兄长却对我说只知道一点点。”

下一刻,被卷成筒的书册啪的一下打在温伯清的膝盖上。

“瞒着我是吧?”

“哎哎哎... ...阿琼你跟谁学会打人了!”

温伯清连忙放下二郎腿,斜过身子挪到一旁躲避,“兄长我只是个被诱惑的从犯罢了, 瞒你是怕你思虑过甚。”

温琼面带不悦, “被蒙在鼓里就不担心了?告诉我一声有何之难, 我还能将消息透露出去不成。”

他躲到角落里将折扇展开挡在膝盖前,桃花眼里委委屈屈,“那你要揍也该揍姚宣辞, 都是他的主意, 你打我做甚。”

“他不在这儿,不打你打谁?”

先前兄长一心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这才多久就开始变脸了, 到涑州一路有大半个月时间, 愣是一声不吭看她和母亲胡乱揣测皇城局势。

温琼想想就气得直咬牙,顾不得往日的温婉形象,一连抽了他好几下,“你若再与他合伙骗我,干脆认他做妹妹好了!”

“……”她力气轻飘飘的打人就跟挠痒痒似的,可那句话着实让温伯清憋屈的说不出来话。

眼下就他在她跟前,可不就是要逮着他教训解气嘛。

又挨了三下,他气不过也不肯吃亏,“你别只教训我,回头见了姚宣辞你再一下不落打回去。”

哪能只他一人被欺负。

温琼气笑了,“你几岁?”

不用兄长提醒,她也会找姚宣辞长谈一番。

成婚不过两载,当初的他一心放在朝堂公务之事,几乎不理会侯府后院的事。

就算他对自己有几分在意,仅凭着一段虚无缥缈的梦,断不会被影响到如此迅速决绝的对东宫出手。

可换作她在梦里所见的那个满身孤寂站在她墓前的姚宣辞,似乎就很合理了。

温伯清被自家妹妹毫不留情的嘲笑,顿觉得脸上无光,强行转移话题道,“父亲落狱之事,你可别透漏给母亲。”

温琼吐出一口浊气,皙白的手指认认真真将书册捋平整,平复着翻涌的复杂情绪,“我知晓。”

远离了皇城的母亲脸上时常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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