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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地捂着鼻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韩涿野笨手笨脚地给芽芽擦完屁股,控制不住她来回扑腾的两条小胖腿,也不敢用力拉他女儿的腿,俞舒声音又从身后响起:“唉,不食人间疾苦真好……”
韩涿野浑身一僵,咬了咬牙继续给她擦屁股。
好不容易把芽芽的纸尿裤叠好扣上,结果芽芽指着前面,跟他说“豆豆错了”,随后自己又把纸尿裤脱下来,重新换了一面穿上。
韩涿野听到“错了”的时候求助地回头去看他,回头就发现芽芽已经穿好了。
俞舒一脸“这你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他:“她自己会穿纸尿裤。”
韩涿野无话可说,或者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俞舒阴阳怪气的指挥下,韩涿野又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冲奶粉。
俞旺仔等他弄完已经饿得枯萎了,和爸爸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噜叫。
他这才叫人进来送饭。
吃了饭没一会儿,俞舒就突然从床上站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韩涿野怀里还抱着五仰八叉的俞旺仔,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把儿子放到床上,问他:“怎么了?”
俞舒看了他一眼,脸色有点发白,说:“我要去洗个澡。”
韩涿野蹙了下眉心,走过去扶着他走到卫生间,说:“我帮你。”
“不用,”俞舒推他,急着往马桶的方向走,“我一个人可以的。”
韩涿野不勉强他,应了声好等在门口。
等了好半晌,都没听到有水声,拍了拍门:“俞舒?”
“别进来!”俞舒声音惊惶地喊了一声,声音还没落地,门就被人推开了。
韩涿野刚开门,就担心道:“出什么事了?”
视线在空荡的卫生间里四下漂游了几秒,落到浴室那边的浴缸里,就见俞舒脱了衣服,浑身散着又暖又莹的白,以一种特别奇特的姿势坐在浴缸边沿,垂着脑袋往两腿中间看。
他属实是没看懂这个姿势有什么含义,迈着步子走过去,顿了下声音,才问:“你在干嘛?”
俞舒被他吓得冷不丁一抖,回过头,眼尾水红地瞪着他:“吓死我了。”
韩涿野站在他身后,才发现他一只手并了纤细的两指放在湿漉漉的穴口,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微弓起脖颈,下垂着眼直直望向俞舒:“刚刚怎么了?”
“没事……”俞舒脸颊飞上两抹不自然的红晕,躲避他的视线。
韩涿野噙着笑,伸手解开黑衬衣的两条袖口,把衣服簇上去,长腿跨进浴缸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坐过来,我帮你洗。”
俞舒刚刚坐在浴缸前还在发愁要以一个什么姿势洗澡,浴室里没有小凳子,先兆性流产后也不能久站或坐浴,搞得他只好晃晃悠悠地坐在浴盆边上。
俞舒不肯,指了指门的方向:“你去给我找个板凳来。”
“找来又要好久,你现在不能受凉。”
韩涿野已经开了水,靠坐在浴缸里,浑然不觉身上的衣服被沾湿了一般,黑色的衬衣光滑冰凉的料子随着水汽隐约衬出下面的肌肉曲线,白亮的射灯下映出一张轮廓分明、五官英挺的脸。
俞舒素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在思考他能做个人的概率,乍亮的灯光下,把一双眼睛衬得黑且亮,细细的眉毛蹙了蹙,慢吞吞挪到他腿上,坐下去。
韩涿野左手握着花洒,右手试了试水温,冲在他绵白纤瘦的小腿上,认真地瞥了他一眼,问:“烫不烫?”
俞舒摇摇头,有点怕坐不稳单臂揽着他肩膀,皙白的皮肤捏在稠黑的布料上,有种触目惊心的,脆弱易折的美感。
“太瘦了。”韩涿野把水冲在他身上,一只手微微侧挡在水里强劲的花洒前,让水流柔顺地撒过去,指尖就似有若无地不得不碰上俞舒的身体。
俞舒坐在他身上,灯光洒在白蓬软薄的皮囊上,淡声说:“要拍戏的。”
他的脸挂着不浓不轻的女相,眉宇间带着隐约的英姿,放在娱乐圈里走的其实是病弱美男褂的,一般找他的戏也无外乎都是看似弱不禁风、如不胜衣的病秧子配角。
所以他必须把体重保持在最佳范围内,不然上了镜头就没有那种一巴掌能打残的娇弱感,这样的形象其实很吃年纪和角色,容易把一个演员的戏路直接限死。
但这么多年一直没人给俞舒好好规划过未来发展,导致来找他的资源全都是清一水儿的同类型角色。
韩涿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把水关了,挤了两泵沐浴液在掌心里搓成泡泡,顺着小腿揉上去,朝他抬了抬下巴:“老婆,把腿分开。”
他真是洗脑天王,专挑这种让人只能抓住一个重点的时候给人下套。
俞舒被水汽熏得晕头转向,夹紧腿,红着脸在他身上蹭了一下要站起来:“我自己来。”
韩涿野一把握住他手腕,喉结微动一下,声音低哑地说:“别动了,我不会弄你的。”
俞舒听出他嗓音里的情欲来,不敢再造次,乖乖分开腿。
手指沾着湿滑的泡沫,从缝隙中划过,让两人呼吸全都一颤。
韩涿野盯着他白乎乎的肚皮,视线没敢再往下移,呼出口气,问:“刚刚怎么了?”
“没有,是孕期正常分泌,”俞舒慢腾腾地一字一句地蹦跶出来,“我还以为是有血。”
韩涿野手心停在他小腹,眼神沉下来,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真的要留下它吗?”
俞舒脸上表情顿住,肉眼可见地灰下来,看着被单手就捂住的小腹,还没有什么隆起,平坦地让人无法相信里面有了个生命。
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声音里带着迷茫:“我也不知道。”
韩涿野叹了口气,说:“我问过医生,最佳引产时间在三个月内,你还有一个月时间考虑。”
“我再想想,”俞舒神情淡下去,透着彷徨:“让我再想想。”
温热的掌心划过小腹,游走在胸膛,又攀上脖颈。
他咬着牙忍得汗都细细密密地渗了一脑门儿。
俞舒看着他暗暗好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被韩涿野快速“流水线”冲干净身体,送出了浴室,自己留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煎熬中,韩涿野陪房陪了十一天,俞舒终于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韩涿野亲自开车来接的。
因为被人拍到过,他就没开那辆最常用的大玩具,开了新买的GMC来,大包小包亲自拿着。
俞舒戴着墨镜口罩和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他分两路下楼。
还好他们分开走了,他没遇到跟着韩涿野后面的狗仔,韩涿野一出门就迎面撞上狗仔。
那狗仔也是很牛,坐在车里举着摄像把他手里的包全都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