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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小的滑稽,显得就可怜巴巴。
但俞舒心也没那么软,旁边的柜子里就有多余的被子,韩涿野这幅可怜样摆给谁看他一清二楚,表情寡淡地移开眼,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扶着墙走出去。
开门的时候撩起纤薄的眼皮瞧了眼门牌,这间房的房号是509,他的房间是510。
俞舒脚步转了个弯儿,手刚刚把隔壁510的房门推出条缝,就听到房里细细密密的声音——
“叭叭呢?”“不知道,爸爸呢?”
“的的要叭叭……”“芽芽别哭,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啦!”
“哇啊!——”“爸爸你在哪里啊!妹妹要疯啦!!我也要疯啦!!!”
……
俞舒在她嚎叫要飘出来的时候急忙推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严严实实把哭声留在房间里。
俞芽芽大胖脸盘一鼓,小嘴一撇,猛不丁往后一仰,哀嚎张口就来。
眼泪没见流几滴,声音倒是震天响,比谁都大。
俞旺仔一脸崩溃地捂着耳朵,用一种特别可怜,特别让人动容的,“谁能救救我”的眼神迷乱在旁边。
俞舒无语了,觉得她在耍无赖,真不愧是影帝的女儿,这演技妥妥奥斯卡最佳女主。
“爸爸回来啦!”俞旺仔赶忙托住妹妹一个猛子后扎下去的后脑勺。
“叭叭!呜哇!!!”
俞芽芽跟个警铃一样,老虎嘴一张,俞舒感觉地都在震,走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又亲了亲wandy,语气轻柔地问她:“你怎么啦?”
“叭叭啊——”俞芽芽继续哀嚎,哭得惨绝人寰,天怒人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爸爸嘎了。
俞舒一个头两个大,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她:“想爸爸了吗?”
俞芽芽还是哭,干打雷不下雨,张了嘴就嚎。
俞舒皱了皱眉,问她:“你要不要喝奶奶?饿不饿?”
俞芽芽立刻闭了嘴,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心形的小嘴咧开:“要!”
俞舒:“……”
我是做了什么孽?
“你醒来怎么没叫我?”
“舅舅!”
两道声音在房间同时响起,韩涿野听到这声亲切地“呼唤”脚步顿了一下,视线落到兴奋的俞旺仔身上。
目光微闪,走过去,隔着半高的栏杆一把穿过胳肢窝下,两手把俞旺仔抱起来,问他:“想我了吗?”
俞旺仔这孩子被俞舒教的太好了,特别诚实,语气真诚地摇了摇头,跟他说:“舅舅!我没想!”
韩涿野哽住:“……”
随后想了下,平时他们都是一年见一次,今年的次数已经见完了,俞旺仔估计早把他抛到脑后去了。
韩涿野看着俞旺仔那张和他越看越像的眉眼,沉默了,但又没有完全沉默。
“我不是……唉……算了……”韩涿野叹气。
俞舒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在心里冷笑。
俞芽芽看到哥哥被豆豆抱着,不乐意了,从俞舒怀里爬出来,扒拉着韩涿野结实的小臂,殷殷切切地望着他:“豆豆,抱抱我!抱抱我!”
还不等韩涿野伸手抱她,她就跟峨眉山出来的猴子一样,手脚灵活地攀着他胳膊挂上去,两只白胖胖的小脚一下倒勾,夹住豆豆小臂,整个人来了个180度大反转,倒挂金钩。
俞舒默默看着她,觉得真应该给她关到峨眉山的“定罪笼”里去,判个十日土匪罪。
韩涿野另一只手还抱着俞旺仔,手忙脚乱地把她接住,笑起来,说:“爸爸给你报个跆拳道班好不好?”
俞芽芽听到前两个字就去看俞舒,根本没想到是韩涿野在悄悄洗脑。
她也不知道跆拳道是什么,只听到一个“班”字觉得是能和小朋友玩的地方,开心地爬到韩涿野身上,拍起手:“要&*道!”
连话都说不明白去学什么跆拳道!
俞舒听到他说要报班头都大了,皱了皱雪白的脸,语气生硬:“你不要指手画脚。”
韩涿野听出他的不高兴,问:“怎么了?”
俞舒冷哼一声,说:“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你要承担一半。”
一边说着,一边还从旁边拿出手机,把备忘录翻出来,这备忘录是四年前创建的,换了三个手机还留在手机里。
俞舒凑在他面前翻给他看:“wandy一年的学费14万;小提琴一节课4000块,一周要上三次,一个月是一万二,一年上十个月,是十二万;马术课一礼拜一次,一节课5000,一年要五万,半年还要交一次六万的饲料费和三万的调训费,一开始那年给他买了匹马要5万;芽芽的……”
一连串思路清晰的数据摆出来,还煞有介事地打开计算器除了个2,抬头跟他说:“一人一半,去年加上这半年你要转我36.5万,前年芽芽还小,你要承担20万,大前年……”
终于算完了,俞舒满意地加了个数据,怕他不信,还把手机界面反给他看:“你一共要给我101.6万。”
似乎是怕他觉得多,为了证明自己很良心,还补充了一句:“这是五年的总额,要是放在银行还要算上六万的利息。”
“什么?”韩涿野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傻住了。
他沉默了一瞬,斟酌了下用词,才问:“你是不是不知道wandy一年学费是30万?”
“多少?!”俞舒惊得眼珠都瞪出来。
韩涿野不说话了,他想了半天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漏了嘴。
当时给俞旺仔交学费的时候,他好像跟学校说过要给俞舒一张假学费单。
俞舒不想表现的太狼狈,清了清嗓子,躺回床上,把被子盖好,过了三秒,还是忍不住,坐起来问他:“那他小提琴一节课总是四千了吧?”
“一万,”韩涿野猜他估计要一个一个问,说:“马术课一节确实是五千,饲料费我也没交过,都是你交的。”
俞舒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问:“那匹马多钱?”
韩涿野抿住嘴巴。
俞舒眼珠黑亮亮地瞪着他:“多少?”
韩涿野小心翼翼地说:“二十万。”
俞舒看他这幅样子就不信,问:“人民币?”
“……英镑。”
俞舒不说了,一下躺下去,把被子盖在脸上。
韩涿野隔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被子下面隐隐的抽泣,吓得把俞旺仔赶忙放到地上,单臂把芽芽抱在左手,弯腰拉着被俞舒死死拽住的被子没拉动,只好把手覆在他脸侧,指尖摸到被洇湿的布料,问:“bb,点啊?”baby,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年都挣不到三十万?”俞舒眼皮软红,在被子下面躺着越想越委屈。
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
贵有贵的幸福,穷有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