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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锯木头,不是煮鹤焚琴,是什么?

他转头又想起家里还有一堆韩涿野每次来看孩子,都随手一递的东西,都被他跟着儿童房里一堆塑料玩具搅在一起。

俞舒立刻跑进屋翻出来,一个个扒拉着去翻标签,有的在侧面或底部有刻字,有的则是什么都没有。

柜子深处还摆着一个韩涿野拿来送芽芽的八音盒,是从欧洲买来的,里面立着不同表情的小人儿。

俞舒看的第一眼就想到看过的外国恐怖电影,韩涿野送来的第一天就被他赶紧塞进柜子里,一眼都不想多看。

在下面找到制作者的名字,网页上输入,跳出来的都是英文网页,大多数是拍卖新闻,有一个比韩涿野送来的稍小,同一制作者的八音盒五年前在美国拍卖价格飙到了三万刀,二十多万人民币。

等把那一堆玩具挨个儿全都搜出价格,俞舒只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这么多年一直骂韩涿野白嫖崽、白草人,是个铁公鸡的俞舒没话讲了。

转念,俞舒又想到,韩涿野都两个“侄子侄女”都这么大方,却连一部电影的男三都不给他演。

俞舒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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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韩涿野在床上跟俞舒说的要去马场是真的要去,从他家出来就开车驶向郊区。

不过他今天跟人约在马场也确实不单单是为了跑马才去的,还是想谈下一个导演,约了对方在这里见面。

韩涿野从车上走下来,手里握了薄薄几张穿钉在一起的白纸,径直走进更衣室里先把那几张纸放在柜子里,换上自己的马术服走了出去。

他脸上戴了副茶色墨镜,身高腿长,上身是长袖的深黑polo衫,穿着一条全白的贴身马裤,脚下踩着一双及膝的黑色长靴,衬得气质更轻,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稍稍年轻一些。

这个马场是私人俱乐部,登记的客人都是政要名流,里面也没有媒体记者,就算有人认出韩涿野也不会冒昧地失礼上前打扰。

刚穿过围栏进到草场里,那头站着闲聊的几个人就眼尖地瞅到他,招招手让韩涿野过去。

站在几个小明星中央的就是他今天约的人。

本来韩涿野说的是约他单独见面,走过来看到一群人脚步顿了一下,没表现出来,笑着走过去。

站到他们面前,韩涿野摘下墨镜,跟他握手,说:“马导。”

马捱宜笑呵呵地揽着一个小美女,跟他握了一下。

马捱宜是个名导,十几年前就靠着一部拐卖妇女的电影《银凤凰》拿下银熊最佳导演,后来做了商业片导演,在圈子里也一直是常青树的存在。

不过马捱宜这人有两个缺点——

1.贪财

2.好色

不光自己色,还见不得别人做和尚。

把手边一个小美女推给韩涿野,嘿嘿笑了两声,朝他挤挤眼。

小美女很上道,踩着恨天高,扭着水蛇腰贴过来,韩涿野笑了笑,倒是没拒绝,任由她挽住手臂,一对酥胸软乎乎地黏在手上。

两人见面都没打算直切正题,韩涿野确实在家待太久了,看到有人在骑马也跃跃欲试,跟马捱宜说先去骑一圈活动活动筋骨。

小美女可是知道韩涿野在圈里的地位和他背后的韩家,要是她能搭上韩涿野这条大船,不知道能少爬多少次别人的床。

要是俞舒此时在这里,肯定要劝她趁早换棵树抱:姑娘快跑,回头是岸。

但俞舒不在,小眉踮了踮脚,攀上韩涿野耳边,吐着香气,娇声说:“韩哥,我也想学骑马,能不能教教我怎么骑马呀?”

这话说的很是暧昧,几乎是明示。

撒娇的声音酥进了马捱宜骨头里,没对着他说,他也要掺和,顺水推舟地跟韩涿野说:“小眉第一次来,你去教教人家女孩子。”

韩涿野听到她的称呼,就已经不太高兴了,但装得太好,谁也没看出来,皮笑肉不笑地翘了翘嘴角,没说好还是不好,就是带着她朝马棚那边走。

等走出了马捱宜视线,小眉柔夷纤手已经顺着臂膀滑下去,一路慢慢摸到韩涿野下腹的时候被一把钳住手。

她本来以为韩涿野是想跟她调情,直到感觉到腕间不太对劲的力气,才惊恐地看着他。

女演员本来为了上镜就要比正常人瘦很多,手腕子细得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现在韩涿野捏着她的力道还在加重,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韩、韩哥……”小眉小脸发白,想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

韩涿野脸上是笑着的,松开手,跟她说了一个字:“滚。”

小眉不知道韩涿野竟然是这么暴的脾气,吓得花容失色,高跟鞋都抖掉一只,脚一崴,趔趄一下的功夫,就听到身后的韩涿野又说了一句:“绕路出去,不要去找马捱宜。”

她胡乱点点头,拎着高跟鞋在草地上撒丫子狂跑,边跑边想:他奶奶的,姑奶奶这辈子没在男人身上栽过,韩涿野他妈的不会是gay吧!

两边都在骑马。

只不过韩涿野是真的在骑马,马捱宜是在被马骑,人影交叠着躲在角落的躺椅上,两根大舌头狂甩,骑的真开心。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见韩涿野拎着马鞭懒洋洋迈着长腿走过来,像只追到猎物的狮子,一口把食物吃进肚子里,心慵意懒地甩了甩尾巴。

马捱宜意犹未尽地拍拍骑在他身上一个小明星的屁股,让人自己先去玩儿。

说话功夫,韩涿野已经到了眼前。

“小韩呐,”马捱宜年纪都五十多了,这么叫他一声也合适,开始说正事儿:“你之前发我那个草本儿我看了,好是挺好的,但太先锋了,内地可不能上啊,你这是做好准备冲熊夺狮了?”

他说的是柏林银熊奖和威尼斯金狮奖。

韩涿野从马上下来后又去更衣室拿了草本,低低呼了口气,听到他这么问,“嗯”了一声,笑起来:“要是赶得紧,到明年年尾的时候就能拍出来。”

他抹了把汗,捏着草本的手垂在身侧,一屁股坐到把空着的椅子上,另一只手随意搭上扶手,露在眼前的那只手修长而劲瘦,由于激烈运动突起着筋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又补充说:“这本子我是有十足的信心才联系您的,您这边怎么说?”

马捱宜其实还拿不定主意,韩涿野发来的原本太难把握,不单单是同志题材,里面还涉及了些现在拿不上台面的东西,让他拍一个男妓和嫖客的故事,他在心里打了一礼拜的嘀咕,还是没能纠结出来。

归根结底,就是这本子太好了,但大环境太差。

马捱宜这几年在朝商业片蓬勃发展,每年赚的盆满钵满,不太想为了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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