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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握住你的手。

寒来暑往啊,苗哥。

我快要回忆不起你的眼睛了。我只能看见镜子里我的眼睛。

它们如此静默,仿佛深夜里昙花一现后,漫长的孤寂。

第50章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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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

朱觉守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上的晶石。

一旁的男人走向沙发旁巨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秋日少见的阳光从窗帘拉开的缝隙间倾泻进来。随之一同显露的,还有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

今天阳光充沛,室内的温度正好怡人。那人站在窗边,好像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朱觉守眯起眼睛,看向窗边的男人。

男人面朝窗户,背对着他。

朱觉守轻声说:“路哥。”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转头,露出一个熟悉的侧脸。

朱觉守说:“为什么要拉开窗帘呢?”

男人没有回答。他不能回答这句话。

朱觉守站起来,走向窗边的男人。

朱觉守笑了笑:“因为你更喜欢自然的阳光,而不是灯光吧。”

朱觉守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从后面靠近男人,将比他矮半个头的人从背后整个笼罩起来。

他的手轻轻放在了男人搭在窗边栏杆的手上。

被圈进怀里的男人,心中恐惧万分,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朱觉守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发抖?”

他扯住男人的头发,往后一拽,男人惊恐的脸暴露在了视线里。

他的表情从温柔变得冷漠万分,他另一只手捏住这个可怜人的脖颈。他的眼神像看着一只蚂蚁一样冷漠又随意。

朱觉守说:“他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这样发抖。”

朱觉守继续说:“他只会扇我一耳光,然后问我有什么毛病。”

可怜的男人被朱觉守捏着脖子拎起来。

很快,男人就在窒息中胀红了脸。

“中午好,”这时,约尔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希望没有打扰你无聊的游戏。”

朱觉守放开了手,那个人倒在了地上缩起来,像是快死了一样。朱觉守转头看向门口,发现是不请自来的林义和约尔。

林义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用脚尖勾起男人的脸,打量了一会儿。

约尔打趣道:“看上了?”

林义没有理他,说:“你这次找的这个,比上次的好很多。”

约尔来了兴趣,他也凑过去看。约尔说:“是好很多。鼻梁高度和额头的弧度都更贴近……侧脸会很像路哥。”

男人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约尔说:“就是胆子小了点。”

约尔俯下身,问他:“要不要来跟着我?”

约尔笑着说:“除了人身安全,其他的我都能保证给你。”

林义说:“别废话,快去看晶石。”

约尔走到沙发边坐下。他拿过茶几上的晶石,对着光打量了一下。

约尔愉悦地说:“这个成色,整个南方找不出第二批了。”

“这就是我们的晶石。”

林义问:“是从哪里流通出来的?”

朱觉守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地方,说“从阎村,莲子坝,易家沟,清河桥这几个地方,保守估计周边还有几个……”

他在纸上画了几个箭头,所有的箭头都朝一个中心聚拢,指向同一个方向——客栈。

朱觉守说:“他就在这里。”

林义皱眉:“苗三那个小地方?我之前去过,他为什么要到那里去?那是个烂地儿,苗三心太软,成不了气候。”

约尔问:“难道他觉得‘客栈’比我们这里好?”

朱觉守说:“谁知道呢?”

“把路哥请回来,问问他吧。”

他们将驱车前往已经成为废墟的客栈遗址。

在那个地方,只有被废弃的老头车,和丧尸潮之后遗留的残躯尸体。

他们将只能看见近郊辉煌的草地上尸横遍野,而他们在其中,徒劳地寻找哪一段是路人甲的尸骨。

他们会像初见时一样坐在汽车里,听着永远不会响起的广播杂音。

杂音纷纷,就像大雪落在地面的声音。

第51章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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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男人的身躯,高大的阴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小右听见自己说:“父亲。”

男人轻轻叹息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男人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落在小右蝴蝶翅膀一样轻颤的睫毛,落在他稚嫩而挺翘的鼻头,落在他绝望中喘息的嘴唇。

男人说:“你在害怕什么?我的小右”

小右说:“我没有害怕。”

男人说:“不要害怕,爸爸一直都爱你……”

小右听见自己抖着声音说:“你听着……畜生……不管你回来多少遍,我都不害怕……”

男人笑了一声:“是吗?”

小右被这笑刺激了一下,然后他听见金属破开血肉时柔软潮湿的声音。

小右双手颤抖着,却紧紧握住刀柄。他看见面前的男人瞳孔涣散,与此同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男人说:“杀了我,小右。”

小右的瞳孔一缩,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诅咒。

男人说:“然后永远记得我,永远带着我的爱和我一半的血脉……”

“永永远远都不能摆脱我——”

黑暗中突然“啪”一声,一阵刺眼的光亮起来。

小右下意识地举起手挡在眼前,然后他慢慢放下手,并且因为光亮而眯起眼睛。他看见路人甲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路人甲坐在后座简易的床边,关切地看着他。小左也在他身边坐着。

车窗之外,秋夜的大雨瓢泼激烈。豆大的雨滴组成的雨幕,砸在破旧的轿车车顶上,好像整个车身都在共振。

小右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如擂鼓。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浑身发抖,后背因汗湿而冰凉。

路人甲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小右,然后用薄薄的毯子把这个嘴唇都吓白了的少年围得严严实实。

路人甲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小右点点头,喝了一口手里的水。甜的,是糖水。

小左叹了一口气,对路人甲说:“哥哥做噩梦了。”

小左拧起眉,仿佛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他解释道:“我们平常时不时就会这样,都习惯了。是吧,哥。”

小右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慢慢看向路人甲,半晌,露出一个微笑,说:“是的,都习惯了。打扰你休息,路叔。”

路人甲看着小右,沉默了一会儿。

路人甲问:“你梦见了什么?”

小右说:“没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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