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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几乎每日都要在床上用舒成。

霍彦衡本性便爱美酒、美人、豪车、豪宅,靖康前,他家是人物繁华的大名府里一等的富豪。那时他还未及冠,是城里最有名的纨绔,弓箭社他要当头;锦体社他也要折桂,在身上绣最大的盘龙;连瓦子里他都要搏声誉,讲残唐五代的也好,唱饮水词的也好,只要哄的霍小衙内开了心,他能往台上撒米一样撒宝石和珍珠。那个世界对他多偏爱,他不知道什么叫惜福。

他只为徐照一个人收过心。

如今,他财势更无数倍于从前,玩的只会更大。舒成在他身边,却永远没一个不字,霍彦衡叫他去陪人喝酒,他抬起杯就喝;叫他陪自己睡,也是随时随地,扒了裤子就能捅进去,不端着,不闹,也不哭;而当霍彦衡忙起来,他便悄无声息,不需人费半点心神。他乖得甚至连霍彦衡偶尔都有些心疼。

有一回,霍彦衡忽然想起来,就问管家,舒成整日都做什么?管家如今已经和舒成混的义气深重,他们一天到晚在一起能做的可太多了,从玩香到品茗——只是没带霍彦衡。管家现在意识到了,很多有钱人玩的,舒成不是不懂,他只是极其不当回事。那天管家看他拿个小刀削柴禾一样切一块几十万不止的海南沉,差点大呼住手,却又在叫出声前,看舒成很熟练地把香放香炉里,引炭饼燃了。管家终于忍不住,颤巍巍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舒成一脸不解,说不就是块沉香,我见人这样切的多了。

这样的态度叫越老越热爱风雅的管家信服,他几乎忍不住想拉着舒成一起盘核桃手串。其实不光管家,就是别人也都喜欢舒成,他会起哄保镖炫耀拳脚,也会真心实意夸张师傅能做很好吃的牛肉。并不是说别的那些被有幸带回家的男宠不知道讨好众人,但舒成就是有哪里不一样,仿佛他是真的喜欢功夫,也真的喜欢酱牛肉。

管家略去这部分把他家少爷撇到一边的其乐融融,再想说,忽然意识到竟就不剩什么了,除了看书,似乎舒成也就是躺着打打游戏,连出门买东西都没有。

霍彦衡嗤笑说,二十啷当的小伙子能老实呆家里?少来合起伙哄我,指不定天天怎么疯玩呢,车库里那台哈雷是他开走的吧?

管家也不知道他家少爷是哪里迷了心智,怎么就总觉得舒成是个精力过剩的“小伙子”,还是那种粗疏潦草野生野长没脑子的画风。他心话这老些年,陪您玩过的这岁数的男孩也有五六七八个了,哪个也没见您这样刻板印象?增增减减,管家只能委婉表示,哈雷是司机开走检修去了,舒成同学的身体条件,大概、可能、也许根本无法开展您所说的各项体育活动。

霍彦衡忽然愣了。管家的话再没有错,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认定舒成是个该整日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性格?

这天他提前回了家,还远不到晚饭的时间,他问了管家,舒成竟真的老实呆在家里。霍彦衡就上到二楼,他刚推开客房的门,就听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在说:“都说了我能带飞全场,还不信,玩射手,谁能强过我,看见爷爷id了吗,知道什么叫小薛仁贵!”

舒成话音才落,突然感觉背后一冷,他猛转头,看见霍彦衡正站在旁边盯他打游戏,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他手指就僵了,不知道怎么才能继续按下去屏幕。

霍彦衡把手搭在舒成肩上,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取这个网名?”舒成觉得肩颈都要被捏断了,不由疼的抽了口气。霍彦衡才放开手,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舒成蜷了蜷手指,为什么?他在游戏里的角色这会儿已经站着不动叫人杀死了,队友怒骂他挂机,屏幕上是一串串象征和谐的星号。

第13章 13

为什么取这样的网名?

因为他家在霸州的村子里,童贯攻辽失败,刘延庆十万大军说散就散,溃卒篦子一样梳过他家,把他爹妈都梳没了。孝都没守全,又逢上金人南下,他跟村里人吓得乱糟糟往南逃,走到一半遇到勤王军,结果那支乡兵都没到开封,就由于没有粮,不再听知府的,原地解了散。他就给裹挟着在河南山西乱转,随着那群败兵四处找粮。他力气大又不怕死,就逐渐崭露了头角,他那时才十二还是十三岁,一顿饭吃三大碗汤饼,能上马拉硬弓,百步外杀人,指眼睛不射喉头。人家就叫他小薛仁贵。

后来这个绰号跟着他到了岳宣抚麾下,才渐渐不叫了,大家开始称他的官衔,从徐副将到徐统领,中间都是人头。杀人也会累,他想有没有不杀人的战功?结果他家宣抚就给了他将领,叫他一个人偷渡到金国地界,太行山里,联络坚守此处的忠义,共图北伐的大计。

那日,他正顺滏口陉往西,恰好遇上山贼在打劫过往的行人。徐照见那家人甚可怜,统不过一车细软,中间还有妇孺,当即着了恼。他怒喝一声,隔百步抽弓便射,正中那带头大哥的门面,整支箭都没进去,只留箭尾翎毛在眼眶外犹自不停颤抖。那大哥惨叫一声,立仆,剩下十几个山贼吓得呼啦就要跑,但望望徐照竟只一人,又凶狠起来,齐抽出刀。

徐照见状也起了凶性,厉声喝道:“知道爷爷是谁?当年京西小仁贵,石额山张大王便亡命这张弓下!尔等还不束手!”说着,挽弓如月,又一箭射穿了一个贼人的大腿,登时血流如注,那人惨叫不止,终惊起一林飞鸟。

一群山贼唬的便又要散,不想里面一个黄脸的突然出声,“我当是谁,原是徐照!当年就是他杀了我哥哥,拿去换了身官皮,怎么你这厮今日又流落回来?弟兄们,他再厉害,今天也只一人,咱们却有二十个,还不能砍翻了他!”

徐照一听,情知不能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看看四周,撤几步就准备跑。那家被劫的立刻哭起来,连呼英雄,唯恐被丢下迁怒。徐照咬咬牙,只能站定,抽刀在手,定下拼他个鱼死网破的决心。这时,忽然林木一阵响动,站出来个背上负弩,手里拿枪的俊朗男子,在他身后,还有整一伙拿刀的好汉。

“小仁贵?口气倒大,你若三箭一箭一个贼,我就帮你把他们全杀了,如何?”那个领头对徐照扬了扬下巴,说出的话却不客气。

徐照也是半点受不得激,“这有何难!”他干脆利落抽了三根羽箭,一气搭上,“中!”他口中呼喝,眼到箭到,应弦对面便倒下三人。

那人见状,也不食言,抬手叫人放箭如雨,把那伙山贼尽驱散了,却又似乎卖弄般,缓缓张弩,一支短箭正正射到那口称徐照杀他兄长的山贼脚前。黄脸山贼吓得一顿,小卒便齐拥上去给那人捆了。他自走到徐照面前,徐照连忙施礼道谢,“愿闻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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