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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春泱似乎也是霍乾的人。

他忽然想起宿春泱曾与霍如桢在同一船上饮酒作乐,那?是不是也能说?明?太子谋反一事,与霍乾也脱不了干系。

难道他是想让崇德帝也体会一遍被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谋逆杀害的感觉。

容溪想到什么,道“宿春泱也是你的人?”

霍乾微微颔首,“他追随本王多年。”

容溪感叹霍乾这多年来的步步为?营,当真?是令人可怖。他问出了一直困惑的问题“以你的谋划,似乎颠覆大?都?不是难事,为?何?要在皇上和太后之间如此纠结。”

“死不是一件难事,不过是一瞬间的刀起刀落。”霍乾黑眸冷冷,沉声?道“真?正可怕的是折磨的过程和临死前的懊恼。”

容溪明?白,霍乾认为?简单的死亡怕是便宜了这对母子。

“而且。”霍乾看向他,“这场复仇中出现了变数。”

容溪微怔。

变数就是他。

也许他早应该死在第一场宫变中。

那?才是原著为?他这个花瓶写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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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六宫,最为?高兴的还是马太后。

马太后银发闪烁,笑意盈盈的裁剪花枝,看向一旁懒懒吃茶的宿春泱道“皇上终于做对一回,对付这种?贪得?无厌之人就应该冷着。”

那?成想,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内侍来报。

“太后娘娘,不好了,皇,皇上又去了裕庆宫。”

马太后剪断一只苍绿的花枝“什么,那?贱人又使了什么花招?”

“裕庆宫被李公公派人把手的严实,奴才只打听到,容公子似乎是伤了手腕。”

宿春泱坐直身体,冷声?道“什么叫伤了手腕,是碰了撞了还是用利器伤了?”

内侍慌了一瞬,“奴,奴才没有打探到具体情况。”

马太后犹疑的看了宿春泱一眼,很快恢复神色,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再?去查看。”

等人退下,马太后放下金剪,坐回榻上道“与其这么防备,不如直接将?人杀了了事,哀家是皇上的亲母,当初马家在皇上头?上作威作福,皇上最后也没碰哀家一根毫毛,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男子,皇上难道就会为?难哀家?”

“杀了容溪不是难事,不过”宿春泱道“不过他现在是皇上的“药引”,若是太后将?人杀了,再?去找符合皇上兴趣的“药引”怕是很难,没准还会激怒皇上。”

马太后皱眉道“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就他能侍寝,他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蛊!”

宿春泱不经意道“说?起来,太后娘娘想杀一个人,杀了便杀了,但是皇上若是迁怒太后,臣倒觉得?皇上不不该如此。毕竟这天下曾经是太后娘娘交到皇上手中的,太后娘娘当年想要谁当皇上谁就能当皇上,如今要是随意处死一个人就让皇上对娘娘发火,臣还真?是为?娘娘伤心……”

马太后慢慢摊开自己?松弛的手掌,她神色由悲到喜,将?皇权掌握在手的感觉,纵使过去多年她还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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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崇德帝来到裕庆宫时,便吃到了闭门羹,容溪嚷着不让他进,最后好说?歹说?让李福全进去看了眼,李福全脸色惨白道“皇,皇上,公子流了很多血,如今奄奄一息,太医说?若是再?激怒,怕是伤口挣开。”

崇德帝脸色沉沉,道“容溪,朕改日再?来。”

等门外没了声?音,容溪一把推开抱住他腰身的人。

第57章

“为你受了伤, 你不该抱抱我吗?”

容溪用力挣了挣宿春泱的怀抱,就听后面传来夸张的吸气声“哎?疼……”

容溪一顿,干巴巴道“是?你自?己割伤的手。”

宿春泱啧了两声“真没良心。”

从马太?后那听说容溪受伤后, 宿春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比皇上还?先?一步到了裕庆宫。

不顾内侍奴婢的阻拦踏入宫内, 他一看容溪看到时他神色慌张,手腕包的粽子大, 便猜到他是?在用苦肉计。

而且还?是?只要别人一较真就会发现?的苦肉计。

宿春泱刚想?打趣几?句,就听到一声叠着一声的“皇上驾到。”

宿春泱想?都没想?,拿出袖口的匕首便割伤了掌心, 将?涌流的血液滴落在容溪手腕上。

容溪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拿起桌上用来装模做样的药粉和纱布道“坐下。”

宿春泱挑了挑眉“不会趁机给我用的是?毒药?”

话虽这么说,可却坐的很快,还?配合的掌心向上送出了自?己的伤手。

容溪拔开药塞,还?没倒药粉, 就听到宿春泱条件反射似的侧了侧头, 挺拔的鼻尖上有些细小的汗珠。

这么怕疼?他还?没上药就反应这么大?

容溪没有出言嘲笑, 只是?放轻了动作, 然而药上一半,就看到宿春泱下颌如弓般崩得紧紧的,像是?在经受一场酷刑。

他犹豫的停下手“要, 要不让太?医给你上药吧,我没伺候过人, 怕是?手重弄疼了你。”

宿春泱回头看他一眼,脸色惨白的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太?医院没有皇上的亲信?”

容溪动了动唇,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待终于?包扎完成,整个人生生出了一身汗。

容溪一边收拾药粉纱布一边不经意道“你比我强多了, 这么深的刀口都没叫一声,我要是?流这么多血,怕是?又要昏倒了,今日之事,谢谢你了。”

宿春泱往前凑了凑“你说什么?”

容溪又重复一遍,就听宿春泱贼兮兮道“最后一句我还?是?没听清。”

容溪气结,知道他是?故意寻他开心,遂凶道“药也上完了,谢也道完了,赶紧走?!”

宿春泱笑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

“换做是?我怕是?要好奇很多事。”宿春泱盯着容溪的眼睛“我是?太?后的人,怎么会帮乾王?我和乾王又是?怎么认识的?”

容溪摇头,丝毫不关心道“不好奇。”

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虽然现?在被迫上了他们的贼船,不过他还?是?留了心眼,他要寻个办法?逃出宫!

至于?逃去哪,去找谁,那都是?后话了。

宿春泱一噎“那那夜与皇上一度春宵,解了皇上不举之症的人是?谁,你也不好奇?”

容溪看他一眼,道“总归不会是?你和乾王就对了。”

宿春泱气笑了,拿手点他“都道你是?不争不抢的病秧子,没想?到这嘴这么毒!”

容溪道“这些事你们想?要告诉我我就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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