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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自由送信的林岫肯定知道。就算你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也不会因此降罪京云观。他为何还与你书信往来?”他又一顿“还问你银子是否够用?”
容溪支吾道“是他写信给我的,我,我也不好不回,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双总是带着情意和泛粉的眼睛忽然看向秦盟“秦将军,你会告发我吗?”
秦盟道“把面纱摘下来。”
容溪往后退了一步“将军还是不要看了,我现在很丑的。”
“摘。”
容溪看着秦盟这么强硬,心里怕极了,道“我,我不摘。”
秦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挥袖就要走。
容溪见状,紧忙道“摘,摘,我摘还不行吗?”
他慢吞吞的解下面纱,露出了那张如生烟暖玉,毫无瑕疵的脸颊。
他见秦盟没说话,低声道“那个药两天就失效了,所以才会……”
“可有朱砂笔?”
容溪一愣“这是干什么?”
秦盟道“就你这风吹就露馅的伪装,是怕命长?”
秦盟从梳妆台挑挑拣拣拿出一只朱砂笔,看向容溪“坐。”
容溪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只冰冷的手碰上他的脸颊。
“别动。”
秦盟训道“我杀人无数,第一次拿画笔,若是不小心用了力气,你这张脸就要有真疤。”
容溪一听,连把眼睛闭紧,“秦将军,我,我不动。”
容溪感受到秦盟的手从他的脸颊滑倒下巴,似乎轻轻捏了捏,粗粝的指腹忽然按上他的唇。
他听到秦盟的声音,“这里有人亲过吗?”
容溪一颤,轻声道“有。”
“谁?”
容溪忽然将嘴抿上,拒绝了秦盟的触碰,随后便感受到朱砂笔在他脸上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容溪忽然睁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秦盟早已不知所踪。
他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锦囊。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了不少银两。
容溪眨眨眼,秦盟这是扶贫?
他想起什么,赶紧下床,拿起铜镜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将镜子扣在桌子上。
他的脸上被画满了红斑,惟妙惟肖,犹如真的一般可怖。
容溪想了想,再次拿起镜子,镜子里自己十分丑陋也十分陌生,他想,秦盟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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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人贪贿一案在朝中掀起了很大的风波,不过这棵大树到底是根基太深,想要连根拔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尤其是马太后忽然的卧床不起,这让一半的马氏权臣向崇德帝施压。
“秦盟,你觉得如何?”
“臣以为这是除掉马之寿的最好机会。”
崇德帝猛摔奏折,双臂扶着桌角,厉声道“可是他们拿朕当初登基的事情……”
秦盟垂了垂眼,不再说话。
被马氏权臣扶持起来的崇德帝想要将马之寿打入天牢,那算是难如上青天。于是,这案子走到最后也只能从永安县的马郡守开刀,革职抄家斩首。而一手操控的马大人却被安好无损的被放了出来,只获得了一个治下不严,闭门思过的惩罚。
前朝的风波同样了也牵连了后宫,因为数次给父亲马如寿求情的名贵妃也被解了禁足,甚至为了能够安抚马家,还将名贵妃升为名皇贵妃,赏无数珍宝,似乎离凤印只差一步之遥。
这日,册封礼傍晚,名皇贵妃设宴请六宫嫔妃郎君同聚。
席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咱们还真是很久未聚了,记得上次还是在赏梅宴。”
此话一出,宴席忽然静了静。
这谁不知道赏梅宴上名贵妃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被皇上禁足半月,这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因为马大人的事情又被皇上禁足数日。
说话的嫔妃捂了捂嘴,连忙下跪“嫔妾口无遮拦,还请皇贵妃责罚。”
名贵妃轻瞥她一眼,悠哉的喝了口清酒。
她道“起来吧。”
“他现在在何处?”
众人见名贵妃主动问起,纷纷攀道“听说是毁了脸,被皇上仍在了裕庆宫。”
“那怎么能说是裕庆宫,那里现在是冷宫。听说宫里的内侍都跑光了,就剩下两个厨娘。”
“还听说,他们大冬天的连煤炭都没有,这些日子太医院的人也没去过,怕是不是冻死在里面了。”
有一端庄嫔妃轻轻一笑“娘娘若是好奇,不如就把他叫过来。”
“对啊,我听说他会舞剑。”一个蓝衣郎君道“虽然未亲眼见过,但是听传闻所说,他舞的极好,不如趁此机会给贵妃娘娘助兴。”
名贵对皇上因为容溪将她禁足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因为父亲的事情,也一直没给他些教训。
“哦?”名贵妃道“既如此,那就请他过来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郎君看向一旁候着的德喜道“你对裕庆宫熟,你去传吧。”
德喜连声应好。
而裕庆宫正在吃饭的主仆三人,就被一声声踢门声惊醒。
阿桥看着德喜带着一些人冲进来,直接护在容溪面前“德喜,你这是做什么?”
“哎呦,奴才能做什么啊。”德喜往上作揖“名皇贵妃今日大喜,想请容公子给其舞剑助兴,公子您快些着吧,别让娘娘们久等!”
翠觅气急道“德喜,你忘了当初皇上说过,不管哪宫娘娘传唤公子,一律不许答应,你当初应得最大声,今日换了主子怎么就忘了呢?”
“你也知道那是皇上当初说的!”
德喜恶声恶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他是主子,他现在在宫中的地位连我这个太监都不如!娘娘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
“来人,将容公子托也给我托过去!”
“你们别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都住手。”
第15章
一直默默吃饭的容溪放下碗筷,他轻声道,
“我与你们走就是。”
德喜虚伪作揖“奴才谢谢容公子了。”
翠觅和阿桥还想再拦,却听容溪说“你们回去歇着。”
他看出翠觅似乎想起梅园的事情,想要故技重施,只见容溪冲她摇了摇头。
“听话。”
眼见着容溪跟着他们走,翠觅和阿桥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天色已晚,北风吹着房檐细碎的雪,一股脑的往人脖颈里钻,冻得一众穿着薄衣的内侍不断的吸气。
德喜看了看穿着厚裘的容溪,上下打量两眼,道“容公子,你等会要舞剑,这大裘穿着也碍事,不如现在就脱下来吧。”
容溪淡淡道“德喜你在宫里待多少年了。”
德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得意道“可别容公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