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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惩罚念儿。”

听到“惩罚”二字,陈念肩膀忽然缩了下,然后,她猛地摇头,花瓣般的嘴唇一下就白了,近乎枯萎。

被吓的。

陈念不知道他又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惩罚她,她害怕这样的哥哥,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时的陈念就是惊弓之鸟,她头脑昏昏沉沉的,似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哥哥不要罚念儿,我害怕……”

“念儿乖一点,哥哥就不会罚念儿。”陈灼托着她的臀,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少女的耳朵,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平静如初。

他用一种兄长的姿态,诡异地,温柔地在她耳边笑,“现在念儿可以溺了,乖乖的哦。”

身体的忍受已经到了极限,陈念忍不住了,只能用这样一种小孩把尿的,难堪的令人羞耻的姿势,被他抱着溺出来。

身体得到了解脱,但小姑娘却哭了,哭得很厉害。

结束后,陈灼会细致地帮她擦干净,还会近似喟叹地在她耳边说:“念儿好乖好可爱啊,等念儿真正戒掉后,成了和正常的小姑娘后,念儿就会永远是哥哥的好妹妹了。”

“哥哥会永远爱念儿,念儿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妹妹。”

后面,每次都是如此。

他会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抱着她去,看着她溺,再亲手给她擦干净,有时候还会用水给她洗净,再把她抱回来。

接着,缠上那细细的锁链。

在那个黑暗的房间,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房间,他好似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疯子,像个怪物,就是不像一个兄长。

那段日子,他把她这个小姑娘最后一层的羞耻心给扒了。

就是为了惩罚她,为了让她认错,为了让她戒断么。

就是为了让她变成那所谓的好妹妹,所谓的正常姑娘么。

的确,经过这段暗无天日的戒断,她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姑娘。

的确不再对她哥哥有以前那种病态的依赖了。

什么依赖都没了。

……

那些残忍的、混乱的、不堪回首的画面不断在脑海浮现。

陈念站在阳光下,脚步虚浮地朝自己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哭,眼泪刚被擦下又汹涌而出。

刚开始她哭得很小声,只是细细地抽泣,可哭到后面时,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顷刻间一涌而出,陈念开始放声大哭,哭到浑身发抖。

眼泪不停落下,她失了颜色的脸上满是泪痕。

陈念想,她再也不要回到那间屋子,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也……

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她的哥哥是坏蛋。

也是个疯子。

她再也不喜欢他了。

她要赶紧挑个好夫君嫁出去,离开她哥哥。

——

府上的小姐突然消失一月后又突然出现,且,还是从将军的院子里走出来的。

出来的时候长发垂落,双眸盈泪,光着双脚。

那白皙的脚踝处有一圈明显的红痕,看上去像极了锁链脚铐留下的痕迹。

此事着实稀奇又怪异,府里的下人隐隐能猜到什么,但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猜。

陈府上下对这件事皆不敢谈论任何,不敢多嘴一句,甚至不敢多看陈念一眼,就好像这事从不曾发生过。

好像陈念不曾消失过。

就连陈念的贴身丫鬟清荷也只是看着自己小姐流眼泪,极其后悔当初财迷心窍,答应给她家小姐去买药。

她也心疼她家小姐,也后悔,但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当做此事没发生过。

陈念自然知道是她哥哥下了命令。

若是有人多说一句,怕是就会人头落地。

她知道,她哥哥做的出来的。

他连囚禁妹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现在就是个疯子,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陈念的确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骄横的,无法无天的小姑娘。

她变得正常了,也变得安静了。

会审时度势了,不会再强硬地想要得到什么,不会再强硬地和她哥哥对抗。

陈念没有为难清荷,只是对她笑笑,什么都没问。

被放出后,对被自己哥哥囚禁这件事,陈念亦是没再提及。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陈灼也当作,当作她成了一个好妹妹。

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和别家姑娘一样。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这样的妹妹。

他的念儿,也该是正常的小姑娘。

他会替她寻一个好人家,他会亲手把她嫁出去。

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好妹妹。

……

日复一日,陈灼看着如今的陈念,不停地,不厌其烦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

只是说的久了,说得多了,这些话便成了他的梦魇。

他的妹妹好似成了他的心魔。

夜夜入他的梦。

各种各样的梦光怪陆离,却引人沉醉不已。

那段昏暗无光的,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日子不断在他梦里上演。

在梦里,他再一次掌控了她的所有,事无巨细照顾着她的所有。

所有。

穿衣,吃饭,沐浴,甚至是……

于是,梦里的场景越发污秽不堪,难以入目。

每每梦醒,陈灼双眸涣散,清醒之后都会给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他下手极重,常打得自己满嘴都是血,牙都差点打掉。

但尽管这样,还是没用。

梦还在继续。

他的心魔也越来越重。

他正在沉沦,却不自知。

继续在她面前扮演着好兄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念和陈灼之间以兄妹身份相处着。

看上去兄友妹恭,岁月静好。

都没有再越界。

一日早晨,陈灼在给陈念梳头发时,他无意地,基于兄长的身份说起了一件事。

因为陈念多次和他提及要去外头参加宴席,相看各家公子。

他若是再推脱也说不过去,不符合兄长身份。

“念儿,过两日宫里有个春日宴,太后娘娘办的,你想不想去?”

陈灼提了句这春日宴的事,刚问他这妹妹想不想时,话锋一转,又接着说了下去,语气听上去倒是很平淡:“不过这春日宴也着实无聊,若是念儿想赏花的话,我们府里也可以看,府里没有的品种,哥哥可以从别处移植,说起来,也没必要去宫里赏花,况且现在日头晒,你皮肤薄,脸怕是极容易被晒红,严重点还会受伤……”

“哥哥,念儿要去。”

小姑娘忽然清清脆脆的一声,堵住了陈灼的自说自话。

陈灼替她梳发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指节发颤时,少女柔顺的发丝几要从指缝间滑落,如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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