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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折磨。

吃奶?

简直是笑话!

于是,当陈念写的这封信送到边关军营,送到了他手上时,陈灼看到信的前面紧皱眉头,看到后面的一行字时,却耳根都被气红了!英武的剑眉拧得极深。

“这小畜生真是越来越荒唐了,都是老子惯的她,现在都要上天了,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吃这么久都吃不腻,小畜生以为老子是她什么?”

在边关的军营营帐里,陈灼被陈念写的那句话气到七窍生烟,看完信后粗声骂道,将信纸放在烛火之上。

营帐里坐着一排将士,陈灼背过身,挡住众人视线,无人可看到信上内容。

火舌很快攀上信纸,少女清隽的字迹慢慢消失。

在看到最后“望兄长速归”这几字时,少女嘤嘤垂泪的娇弱模样霎时浮现眼前,男人沾血的长睫忽然颤了下,冷硬的目光便柔和了几分。

他那妹妹常年被怪病折磨,身子娇弱,眼下自己离京已有几月,怕是忍耐得十分痛苦。

更遑论如今还被逼亲。

想及这些事,陈灼胸腔憋闷,已是燃起了阵阵火焰,下颚紧绷,轮廓锋利如刃。

此时已是深夜,外头惊雷阵阵,暴雨交加,寒意被冷风裹挟至帐内,但此时营帐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营帐里左右两排摆了矮桌,矮桌上放了热酒和烤羊肉,将士脸上都是一派兴奋之色,不断举杯,喝酒喝得满面通红。

他们刚结束最后一场战役,陈灼带领的军队大获全胜,此时营帐里的氛围都极其热烈,众人皆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刚举杯饮酒的柳淮柳副将距陈灼最近,也就听到了陈灼方才的低骂,他刚也喝了酒,有了几分醉意,便随口接了句:“将军虽然次次话都说的这么狠,但对这妹妹却是宠的很,想必将军这次也是嘴上说说,回去见到念妹妹定然是开心的,况且念妹妹年纪小,贪吃些糕点甜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将军不必过于苛责,让她吃便是了,待小姑娘吃腻了也就不会想吃了……”

话说完,营帐里一群士兵将领都附和着大笑起来,继续碰杯饮酒,好不快活。

只是这柳淮柳副将并不知道陈念生了这怪病,更不知道这对兄妹之间禁忌的秘密,他醉了个七八分,以为陈灼刚只是在说陈念贪吃糕点之类的甜食。

但其实……

“都笑够了吗?”

在副将柳淮说完,营帐里一阵阵的糙笑声响起时,陈灼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低沉冰冷,自带将军不可侵犯的威严。

顿时,营帐内的人纷纷噤声,连忙闭上了嘴巴,互相对望一眼后已是面如土色。

“军营重地,一个个都想军法处置了是不是?!”

陈灼忽然提高了音量,他本就生的高大,面相虽说英俊但也凶神恶煞,不怒自威,此时低吼一声,一个凌厉眼神过去,冷的跟刀子一样,立马见血,面前的将士冷汗涔涔,扑通一下都跪在了地上。

“将军恕罪,打了胜仗,属下一时高兴昏了头,是属下的错。”柳淮忙跪下认错,拱手行礼时手还在发抖,“属下不该讨论将军的妹妹,属下知错,还望将军这次饶过属下。”

柳淮的确是一时高兴昏了头,方才才会在陈灼面前谈论陈念。

他跟了陈灼多年,自然是了解的,虽然他们将军对这个妹妹极是放纵,温柔得不像个人高马大的糙汉子,但是旁人多看他这个妹妹一眼,他就会变得冷血狠厉,手段极是残忍。

营帐里的人如今都还记得,之前在京城操练时,陈念来寻陈灼,恰好被一不长眼的士兵调戏。

陈灼过来,士兵才知道这女子便是他们将军的妹妹,慌忙跪地,磕头求饶。

但陈灼没有说一句话,眼皮都没抬,当即就一剑斩杀那人。

就这样当着陈念的面,当着众多将领士兵的面杀了他。

鲜血飞溅,那人的喉咙都被刺穿了,场面不可谓不血腥。

……

柳淮越想越怕,冷汗涔涔流出,从额头一滴滴流下,滴在地上。

他抬头,战战兢兢地擦汗,在等陈灼发话。

冰冷和死寂在灯火摇曳的营帐无声蔓延。

“都起来吧,不要再有下次。”陈灼心里念着陈念,不愿在这耽搁时间,脱了身上盔甲,快速和柳淮交代事情,“仗已经打完了,你们准备准备,明日班师回朝,我家中有急事,先行一步。”

话落,陈灼便离开了营帐,顶着漆黑的夜色和零星的火光,骑着烈马狂奔回京城。

马蹄声渐行渐远,下属劫后余生般的呼了口气。

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当今世上真是惹谁都不能惹这位爷的妹妹。

柳淮叹了口气,尽管现在天降暴雨,又是深夜,的确不宜骑马回京。

但他也不敢劝,他们将军家中的急事势必与那妹妹有关。

只要有关他那妹妹,就是刀山火海,他们这将军也会去闯,又何况是冒雨回京。

的确,深夜暴雨,陈灼纵马,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被风雨割裂,将将又流出血来。

但陈灼面容冷硬锋利,对伤口没有丝毫在意,任凭鲜血汩汩流出,又被雨水冲刷殆尽。

陈念哭泣害怕的娇弱模样不停在他脑海浮现。

狂风呼啸,陈灼一抽鞭子,马嘶声响彻雨夜,朝京城狂奔而去。

第3章

另一边,京城陈府,陈念还被软禁在房里。

距她偷偷让人送信已有十日,今日,她便要嫁给那孙丞相做妾。

但陈念却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安静地坐在窗台,一张娇媚芙蓉面上看不到什么表情。

太平静了。

旁边伺候她的丫鬟清荷都被吓到了,以为陈念是受刺激傻了,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哭:“小姐您还是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憋坏的,等下将军……”

话说到这,清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将军就是个活阎王,如今大权在握,御敌打仗从无败绩,就连当今圣上都得给他面子。

要是回府知道了这件事,估计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他掀翻,说不定还会直接提着剑去相府杀人。

“我不哭。”陈念盯着铜镜里自己的那张脸,笑得色若春晓,明媚娇艳,甚至还给自己擦了胭脂,“哥哥他今日一定会回来的。”

清荷在铜镜里看到自己小姐的笑,又打了一哆嗦。

他们的兄妹关系在府里是无人能说的禁忌,清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屋子里静了下来,片刻后,突兀地响起一阵推门声。

“今日是妹妹的大喜日子。”沈明雅推门而入,一身素色锦衣,发间别一只珍珠发簪,整个人看上去分外娴静素雅。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这个样子。

温柔端雅的大家闺秀,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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