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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
“行啊。”
丁家良什么都应好。
宴青渠兴起,放下腿,身子朝他倾泻,“那出国看球赛吧,英超要开赛了,我看看票。”
他拿出手机,积极地翻看起来,还说着:“对了,之前一直想给你办护照,出去方便,最近有空让王轶帮着办好。”
丁家良的喉结快速滑动两下,他抿住嘴角,“出国时间太长了,老板不能放那么长的假。”
“哦,也是。”
宴青渠怅然若失,“那就先就近看看吧。”
他欲言又止,眼看着要到店门口了,才小心翼翼凑上前问:“明天吧,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安排安排。”
明天是宴青渠的生日。
这日子,丁家良去年就记住了,当时想,以前错过了,今年要用心过,看样子,又要落空了。
丁家良没有宴青渠张口就来的本事,他把自己生满老茧的手指搓得生疼,憋出来三个字:“有时间。”
宴青渠太高兴了,他没留心丁家良的反常,只笑道:
“好,好。”
下了车,丁家良推开车门走出去,快到门口了,他脚下一顿,终究是没忍住。
回头看,车子停在原地,宴青渠开着车窗,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目送他,有一会儿了。
两人的视线隔着绿化带和人流相接,丁家良迟疑着,抬手朝他挥了挥。
宴青渠短暂地错愕几秒,然后学他举起手。
两人道别。
第89章 89.BZ2121航班
陆展比他晚十分钟到,帮他带来了他的行李,丁家良边清点着东西边跟他道谢,陆展蔫头耷脑地站在一旁看着,不停唉声叹气。
他当然不想丁家良走,生意刚做起来,有了比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出劳力更好的出路,他却要走了。
然而,他又说不出挽留的话,宴青渠都要跟人结婚了,还吊着丁家良,确实不是好东西,离他越远越好。
丁家良拉上包的拉链,掏出手机看了眼。
陆展问:“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手机上说让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我……我差不多得走了。”
他从桌子上拿起自己整理好的客户资料和工作内容,给陆展,“展哥,这些日子麻烦你跟小优了。”
陆展皱着眉接过来,不看他,也不想面对他的离开,“说这个干什么。”
他把那个写着丁家良名字的笔记本摁在桌面上,霍地,撑开双臂,给了丁家良一个很大很重的拥抱,他隔着短袖,拍得丁家良的后背啪啪作响,丁家良受力咳了两声,用开玩笑的方式掩饰过去。
“展哥,你也太矫情了吧。”
陆展不搭理他,自顾说着,“别离远了就不联系了。”
他松开手,丁家良红着眼圈面色为难,“还是算了,我走了后,他肯定找过来,不联系,比较好。”
丁家良这是铁了心的不想宴青渠再找上门,为了他好,陆展不好再说什么,黑着脸,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
又不甘心,“那或者,等一年,或者两年,等这事过去了,再联系。”
丁家良牵强地笑笑,如实说道:“可能吧。”
他背上包,拿起袋子,整个人挺胸抬头立正站直,“展哥,我走了,老板那里还得你去说一下,我怕提前说了再传到宴青渠耳朵里。”
陆展去摸钥匙,“嗯,知道了,我送送你。”
“哎,不用了吧,几步就到地铁口了。”
丁家良推脱着,他怕自己大庭广众之下,真绷不住哭出来,那就丢大人了。
陆展却装听不见,帮他拿包,推他一起出门。
他踮起脚拉卷帘门,时机不凑巧地,走过来一个背着手的顾客,“哎,大早上才开门就要关门?”
陆展停住手,没有赶顾客的道理,赶紧问:“不是,您要什么,我去找。”
“这里有没有不锈钢合页?我看看。”
这可不像挑个插座皮搋子那么简单,规格样式,交流起来得耗费些时间,陆展僵立在门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用很难过的表情看丁家良。
丁家良替他解答顾客:“有的,您进去看看。”
他请顾客进门,然后朝陆展扬手,“行了,就到这里就行了。”
最后,一个潇洒的转身。
那辆墨绿色的车从店门口跟到了地铁站,丁家良抹把脸的时候注意到的,他穿过一排电动车,要踏上地铁口的台阶,又穿回来,敲响车窗。
咚咚两声,稍等一会儿,车窗降下来,被墨镜隐去大半表情的秦云笙,侧脸对着他。
丁家良躬下身问她:“秦夫人要是这么不放心,要不直接送我去机场吧。”
她有了反应,眼角的皱纹深了两层,她从眼尾处瞄一眼自己,微启唇,喊前面的司机。
司机过来拿起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车门打开,丁家良迟迟不进。
他盯着自己的鞋,在等司机过来铺上防尘布。
司机却放完包直奔回驾驶位,车上两人都在等他。
两人的眼睛齐刷刷,从后视镜和墨镜里看他,丁家良不解,问:“不是要铺防尘布嘛?”
听到这话,秦云笙明显有一个反应的过程,反应过来,她把脸又往里偏了偏,抬起紫色指甲的手指,扶了扶眼镜腿,“快上来吧,别浪费时间。”
“哦……”
豪车就是好,跟地铁一样凉快,座位比地铁软,还快,丁家良估摸着能提前到机场,少了点第一次坐飞机的紧张感。
秦云笙在一旁,看他悠闲自在地真像把她当成了司机,很不满意。
她开口:“不是说不是为了钱嘛,怎么收了我的钱还跟青渠在一起。”
“我还真以为你脸皮厚到,听到青渠结婚了,也要扒着他不放。”
再次听到秦云笙的挖苦,丁家良学会了不往心里去,反正,他就要走了,离他们这家人远远的。
但是,他不给秦云笙反应,秦云笙反倒拔高了音调越发起劲,感觉她是说到了丁家良的痛处,他是因为羞愧,才默不作声。
丁家良忍过一轮,在秦云笙歇口气要继续的时刻,抢先说:“秦夫人,你要能稍微打听一下,你就应该知道,一直是你儿子在缠着我。”
“他缠着我,辞了我的工作,不让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活,他还每天过来看着。”
“是我扒着他不放嘛,还是他离了我不行。”
秦云笙被反击,气得摘掉了墨镜,一甩,它滚到脚下,她怒着眼睛哼了声:“他也就是跟你玩玩,不然能去相亲?你就算待在他身边,还能待几天?”
这几句,秦云笙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没底气。
面前这个人第二次见,她端量地比之前仔细,仍然没看出什么出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