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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青渠,这是小昕,前两天我们还提起过呢,她现在在忙自己的工作室……”

“我妈真的把我的真实情况跟你说清楚了吗?”

宴青渠依旧冷言冷语,祝昕悻悻然收回被冷落的手掌,全凭良好修养掩饰尴尬。

“说了一些,肯定不是全部,有机会,我想跟宴总当面了解。”

“行啊。”

宴青渠神色一凛,眼里闪过决然,他一字一句。

“我妈跟你说过我是同性恋吗?”

“青渠!”

秦云笙抱着宴青渠的手臂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从祝昕的神情来看,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眨眼间,她的整张脸孔涨得通红,眼睛大睁,瞳孔因为愤怒和震惊在颤动。

宴青渠不想见好就收,他想一劳永逸。

于是更加干脆地,略带嘲讽地反问道:“祝小姐应该不想当同妻吧。”

一旁不动如山的宴进军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一耳刮子,抽到宴青渠的耳廓和下颌上。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指着宴青渠的鼻子呵斥:“得寸进尺,我上赶着给你台阶下,你还没完了是吧!”

这一巴掌的威力不小,宴青渠两腿稳稳扎地,身形没有一丝的晃动。

耳朵是一阵长久的嗡鸣,他狠狠眨两下眼,又晃了晃头,没有好转。

眼看宴进军真动起了手,秦云笙也急了,她上前推搡宴进军一把,隔在父子俩中间,跟宴进军吼:“有话好好说,你动手干什么!”

宴青渠的半边脸已经红了,热辣的灼痛伴随耳鸣,让他一阵目眩头昏,秦云笙扑上来,两手发抖地虚捧过他的脸,仰面看他,关心又焦急地问:“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啊。”

她又提起丁家良,咬牙切齿地,“那个姓丁的,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干!”

祝昕目睹着直转之下的场景,这会儿,回过味来了。

宴青渠说的是真的,她这是被耍了。

她也不摆好脸色了,面色凝重地弯腰拿包,跨出座位,动作快到秦云笙甚至都插不上话。

“我先不打扰了。”

“小昕,你等下……”

祝昕踩着高跟,逃也似地离开,留给秦云笙一个毅然的背影。

第88章 88.道别

耳鸣久久不停,不见好,宴青渠反倒适应起来了。

秦云笙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宴进军脸上喷薄的怒气,倒是一清二楚。

到了这一步,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彻底撕破脸,宴青渠有一种豁出去过后的平静。

他张开嘴,咔咔两声,左右活动下颌,出声告知宴进军和秦云笙:“我倒是不在乎我同性恋的名声传遍圈子,你们要是也不在乎,尽管再安排这些。”

“结婚生孩子!?”

他嘲弄地笑出声,眼含怨怒地在秦云笙和宴进军之前不断游走,“结你们这样的婚?生下的孩子,再过我这样的生活?”

“还是别了吧。”

宴进军攥紧了手,嘴角抽着,似要再次动手,秦云笙张开双臂挡在宴青渠的面前,防着上头的宴进军上前,要让宴青渠先走。

“青渠,你先走,这些我们之后再说,走啊!”

宴青渠拿了手机,推开椅子走出来,边上早已围了一圈想上前劝又止步的服务员,他是这里的金卡会员,扫到经理,招手喊过来。

“他们要是还吃饭,按照定好的套餐安排,不管吃不吃,给他们安排一辆车,按照他们说的地址送,先记我的账。”

经理交叉双手俯身应着,末了,关怀一句:“宴总,要不要先送您去医院。”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进到景区的窄路上,耳鸣才有所减弱,到了别墅前,他恢复听觉,引擎声小了,他发觉到地方了。

二楼的主卧亮着灯,宴青渠抬眼,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接二连三被打,脑子真的坏了。

他降下车窗,瞪着望了好一会儿,最后,谨慎地跟司机确认。

“二楼是不是亮着灯?”

司机寻声扭过头,收着下巴从车窗看出去,有些奇怪,但还是很配合地回答:“是的,宴总。”

丁家良回来了!

宴青渠募地笑了,咧开嘴,扯到了被打的下颌,他一边笑,一边咬牙嘶气,声音诡异。

司机两手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偷偷瞄,宴青渠欢快地开门下车,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人影。

宴青渠不歇气地直窜上二楼,手摸上门把,站定了,才念起自己的脸,他先拐到客卧,径直去镜子前凑近了照。

也许好心情能麻痹痛觉,右下颌有点肿,不是很疼,就是些微发红,他忙不迭,又大步下楼去厨房。

冰块冷敷了有十分钟,他才敢返回到主卧门前。

心里澎湃地他想要尖叫出声,他拧动门把手却没有声音。

开门,丁家良没有在玩手机,他坐在床上,靠着枕头,目不转睛看向这边,样子出神,宴青渠微微侧脸遮住伤处走过去,影子先爬上床,丁家良察觉到,很缓慢地掀眼皮。

“你回来了?”

他先问一句,宴青渠轻快地回道:“嗯。”

“阿姨还说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怎么没回来?”

“我爸妈来了,我忘记了,就跟他们一起吃了。”

“哦……”

宴青渠坐下来,丁家良跟着动了动,被子沙沙地,他好像往宴青渠这边靠近了点。

“那吃得还挺快的,就你们一家人?”

要是说了那个不速之客,会不会再生变故,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丁家良又好不容易自己愿意回来,别再有误会了。

顷刻间,宴青渠天人交战,最后,没解释,顺着丁家良的话接下去,“是的。”

对话打住,余光里,丁家良目光发直在看他,宴青渠脊背僵硬,不明缘由地无所适从。

安静了片刻,丁家良才又开口,“那没事,就睡觉吧。”

宴青渠如释重负,压抑地轻吐出口气,“好,你先睡,我先去洗澡。”

背影隐入浴室,丁家良松开在被子底下握紧的手,上面冒了涔涔的一层汗。

他躺倒下去,窝进被子里,沉沉闭上眼。

宴青渠又撒谎了,自己又一次成了笑话。

往后几天,丁家良并未表现出异常。

认真工作,认真跟宴青渠进行正常的对话,偶尔来别墅住一晚,一周后,他终于把手上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

早上吃完饭,他跟宴青渠坐同一辆车。

宴青渠的心情不错,翘着腿,食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着。

“既然你们老板给你们放假,那有时间我们找个机会出去玩玩吧,我也忙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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