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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泡。
月光幽冷,四周沉寂,丁家良躁动了一天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抵挡寒意,奔波了一天的身体屈从本能,几秒后,眼皮耷拉下来,累极了,一夜无梦。
宴青渠是在见客户的途中听到王轶报告丁家良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劳累了一天的神经顿时就紧绷起来,那边王轶还在简要地说明前因后果,他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海里一直回荡一句话。
丁家良跑了,他又跑了!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找人。”他打断王轶,知道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你把工作先交给下面的人,当前就只办这一件事,至于你工作的失职,我后面再跟你算。”
头疼一波波地侵袭他,宴青渠摁着太阳穴,只能暂时缓解,他固然气愤,更多的还有对丁家良真一走了之的害怕。
司机停车有一会儿了,见宴青渠接了电话后一直冷着脸,候了几分钟,眼看要耽误正事,宴青渠还一直走神,他才扭头过来轻声提醒他。
“宴总,到了,还有时间,也差不多了。”
宴青渠茫然地反应了一会,低头瞄了眼时间,短促地嗯了一声。
迈腿下车,被冷风一吹,人稍微清醒一点,他给靳廷禹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紧迫地开门见山。
“廷禹,我有急事找你,你帮我个忙……”
去包间的这一路宴青渠都在不停地打电话找人找关系,上到二楼包间,他在服务员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刻,才挂断通话。
客户正对门口坐着,两人视线相撞,宴青渠马上再换上客套礼貌的商业微笑,不喘息地全力投入到工作中。
他忙活这一通,是笃定丁家良想离开他肯定是要躲去别处,因此揪着在汽车火车站查他的去向,没想到查到最后,丁家良压根就没离开这里,买了票没上车,人还窝在这个城市的不知道哪个角落。
这是还跟他玩起心眼来了。
确定他还在c城,宴青渠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又开始连夜着手调查他的栖身之所。
丁家良在那间屋子里不挪窝地待了两天三夜,怕宴青渠找陆展他们麻烦,不敢贸然联系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对着手机打发时间。
夜晚降临,他才敢冒头,不走远,就缩肩猫腰地躲在小旅馆正门的门框后,警惕地瞭望一下四周,看宴青渠的人有没有找上门来。
门前坑洼旧路人影寥落,晚上十一点后只有路灯在闪,他打起哈欠,才回到自己房间心事重重地睡下。
这天晚上,他正泡方便面,刚把调料倒进去,门外响起敲门声。
丁家良这几日战战兢兢,此时被这一声惊地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他没敢做声,门外敲几下听不见有人应,随后响起老板尖细高亢的喊声。
“在不在啊,警察例行检查。”
丁家良这会儿已经踮着脚站到了门前,透过猫眼,他只能看到老板那件熟悉的绛红色羽绒服,视野有限,其他的便看不到了。
门外一直在催,听不见他的回应,还响起了抖落钥匙的声音,丁家良心一横,直接拉开了门。
“老板……”
他喊人,老板的脸色有些古怪,眼睛看着他,焦点却不在他身上。
意识到不对劲和手上关门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可惜还是太晚了。
电光火石之间,宴青渠乍然从旁边的视野盲区冲出来,手臂撑住门,大腿横插进门框和门之间,一点点无限逼近要逃的丁家良。
一张满含怨怒气息的凌厉面孔正对丁家良,眉毛压着眼,看起来很压迫骇人。
丁家良见此晃神,手上力道一松,宴青渠便乘势钻进房内。
这次,他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丁家良说,决然地钳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他的避难所。
第48章 48.谁更疼?(副cp)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沥青路上摇晃一段,拐进中心主干道,平稳地飞驰起来。
宴青渠上了车也不发一语,只黑着脸看窗外,周身散发肃杀的阴冷气息。
丁家良强迫自己从又落到宴青渠手中的惊惧中缓过神来,紧贴车门坐着,尽可能地离远旁边的人。
他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回宴青渠家的这一路,他还有什么机会能逃跑。
他过分乐观了,宴青渠没有耐心等那么长时间发作,车子一个上坡后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车还没停稳,就围上来一群黑衣黑面的人,他们“护送”自己和宴青渠进酒店,上电梯,到了最顶层,电梯门一开就是玄关。
以此为界,那群人留在身后,宴青渠跟他单独进到房内。
他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逃跑,真是煞费苦心。
丁家良被这个架势惊掉下巴,木了一路,一直脚步飘忽地被宴青渠拉扯着走。
卧室被一张大床占掉三分之一,宴青渠一把把他掼到床上,丁家良摔在上面轻微弹起,两眼直冒金星,还没等缓过来,宴青渠铁青的脸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为什么要跑,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跑!”
宴青渠用虎口卡着丁家良的下巴,大力捏起他的腮,让还迷惘的丁家良直面他的愤怒。
宴青渠自认没对什么人这么忍耐和上心过。
威严如宴进军,他该顶撞照样顶撞,亲近如他妈,他仅出于血缘关系维持亲情。
可对于丁家良,身份暴露前,他遍寻借口让他吃好的玩好的,身份暴露后,他道歉,他容忍他发脾气,他为了他驳斥秦云笙。
而他一心想的,就是远离自己。
难道两个人扣扣搜搜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生活比他能提供给丁家良一切还要好吗?
明明他能给他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丁家良好像不喜欢这样的他。
不喜欢?
这个猜想尖利地划过他的心口,宴青渠难受地一颤,想忽略,它却开始不受控地蚕食自己的理智。
他急于验证这是错的,他想他们回到以前。
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他翻身上来,压住了丁家良的两腿,手松开下巴去拽他的腰带,指尖触上几层布料下温热的肚皮,丁家良收起下巴只瞧了一眼,便像一尾被钓上岸的鱼,剧烈地挣扎。
他提着自己的裤腰,嘴里细碎急促地喊:“你,你干什么,宴青渠,你松手。”
宴青渠把他两手压在身侧,“怎么不叫宴总了,这会儿喊名字了?可是还是不对,床上你叫我什么来着?”
他被忧愤的消极情绪裹挟,动作又凶又急,扔了丁家良的外套裤子,撕了他的背心,顷刻,身下的人已近半裸。
他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跪着双腿往上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