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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爽痛快，果然，运动之后精神好，好到他半夜了依旧一点睡意也没有。

身上的水出了浴室很快就干了，他把手指插进沾着水珠的头发，拨动两下，湿着手去拿烟盒，拿起打火机，掐着烟，去到窗台。

右边，一成不变的是田优紧闭的窗户，然而今晚，他抽的不再是解闷的烟，是事后烟，跟田优的事后烟。

他咂咂嘴，一支烟抽出了香甜的滋味。

头发差不多干透了之后，他关上纱窗回来关灯，拿着手机，顺手就朝收藏的网址点了进去。

特别关注头像上一个红点，显示正在直播中，陆展蹊跷着，进入直播间。

画面是一片昏暗，下面却有人在不断刷弹幕，感叹号和问号之间，知情人都在说刚才主播跟人做爱的场景是意外还是设置的情景剧。

第13章 13.约定

陆展蹭一下坐起身来，点进一个说有录屏的看客的主页，回放着直播，着急忙慌地穿裤子套衣服。

心里发慌，他又没来得及开灯，小腿一下踢到床腿，他龇牙咧嘴顾不上看，瘸着腿用脚趾摸到拖鞋，趿拉着去敲田优的门。

田优正在花洒下洗澡，哐哐的砸门声混进淅沥落下的水声中，让人很在意，他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没有停止的意思，田优关了水，草草擦了两下头发，穿着刚才的脏衣服打开浴室门，在浴室门口地毯上擦了擦脚下的水，停在那扇震动的门前问：“谁啊？”

“我！”

估计就是他，这么晚了，他还让不让人睡了。

“什么事？”

“你开门！”命令的口气，还有点不耐烦，田优心里一惊，手就搭上了门把手。

门一开，门外人的没有先看他，快速地朝里面看了一眼，马上缩回了头，连带着还一身水的田优也被带出了门外。

“怎么…了？”他拽着自己的胳膊，特别用力，田优被捏疼了，神情不悦。

“你他妈是不是在直播！”陆展脸色阴沉地质问田优，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田优看着他举到自己跟前的一片黑的手机屏幕，摸不着头脑，对他愣愣摇了摇头。

“这个不是你吗？”陆展点了一下屏幕左下方的那个头像，手机往前，要贴上田优的脸。

那个头像在自己眼前放大，很色情，很熟悉，田优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哆嗦着手指在上面来回滑动，不知所措地抬头，再次跟陆展对上眼。

“我们刚才上床的过程被直播了！”陆展咬着牙，说出可怕的事实。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齐刷刷砸向田优的脑袋，田优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紧咬下唇眨眼速度加快，这样持续了几秒后，他拿睡衣下摆往上掀起盖住自己的脸，再次进了屋。

陆展这边看到手机上的直播停了，才推开没关的门进去，里面田优正背对着他看电脑，应该跟他刚知道被直播的时候做的事情一样。

半个小时后，陆展站在坐在床沿的田优跟前，居高临下，气势更显压迫感。

“现在怎么办？”

“对……对不起。”田优连头都不敢抬，手臂搭在大腿上，双手交握，紧张地揉搓。

“对不起就行了？”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刚才也看了，麦克风没开，摄像头也没有对着脸，只是……照到了下半身。”

“……”陆展不接话，田优偷偷看他一眼，“要不然，我把这次……他们打赏的钱给你一半儿？有好多呢……”

陆展躬下腰，不可置信瞪着那颗圆脑袋。

“这是钱的事吗？”

“可是……可是已经这样了啊……”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拍到脸，陆展心放下一半，这会脑子才开始转，他回顾了下两人今晚的经历，突然坐到田优边上，口气阴森森的，带着试探：“这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田优仓皇抬头，摆着手，说话更结巴了：“当……当然不是了。”

陆展眯下眼，神色怀疑。

田优看他这样，连手势带表情地，语无伦次跟他解释：“我……我今晚本来是跟人约在酒店的，你……你也看到了，我碰上你……是意外。”

“虽然……上床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没逼着你……答应啊……”

“还有……还有，如果是我故意……的，那我肯定结束后……就会立马关掉了……干嘛……还等着你找过来？”

他委屈得都快哭了，说话虽然磕磕绊绊的，还是有那么点道理，陆展手臂往后撑，姿态没有刚才那么紧巴巴。

“还算说得通。”

“可……”他话锋一转，“忘记关直播，还是你的问题。”

“我都说……给你钱了。”听见陆展稍微松口，田优只想能立马结束这事。

“光钱就行了？”

“那你……还要什么。”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陆展翘翘嘴角，一脸坏笑，“以后我们每个周做一次，必须！”他后面两个字加重。

他果然是别有用心的，然而田优确实被他抓到了把柄，只得有些无奈地点头。

这个问题算是告一段落，还有下一个。

田优又开口：“那个，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做直播的。”

陆展就等着他问呢，从手机屏幕上抬头，跟他娓娓道来：“这得从入伏那天说了……”

从看到他自慰，到无意点进网站，还有他的窗帘和快递，陆展把自己的推理过程在田优面前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看到他变羞红的脸，他越说越兴奋。

田优的表情又不自在了，在他像讲故事一样说出这些后，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你答应我说的，我就不说出去。”

他毫不掩饰他对田优身体上的喜欢，侃侃而谈床上那点事，眼神放肆扫视他。

田优的头发未干，还往下滴着水，白色的竹节棉本来就薄，沾上水，变得很透，还红肿着的乳粒过分明显，田优跟着陆展定住的视线往下瞧一眼，飞快地侧过了身子。

清醒时面对自己沉溺情事的证据多少有些不自在，田优又要赶人。

“我知道了，你……走吧。”

“好。”

陆展讨到了好处，麻利起身，大摇大摆离开了。

第14章 14.初遇（副cp）

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丁家良皱着脸在床头乱摸一通。

拿到手机后，他睁开惺忪睡眼，关上闹钟把手机从眼前移开，他望着不属于自己住处的天花板，理智一点点回笼。

身边的人动了下，搭在腰上的手收紧，把他往床中间又带了带，丁家良侧身贴近他怀里，眼神沿着他起伏的轮廓，一点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