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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邝野看不见,改了口:“我好恶心。”

邝野握住他的性器:“我问了一下许医生,你这种情况,就算不硬应该也能有舒服的感觉。”

许医生是俞斯越的心理咨询师,虽然他之前有跟院方确认过邝野可以全方位参与他的治疗,但他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交流起这种事情来,好像阚医生和康复科的医生也是,有时候有什么需要叮嘱的,都重点跟邝野强调了,大概因为他留下过不肯配合的黑历史。

脑子里“嗡”地一声:“你他妈怎么什么都问啊。”

邝野一边乐一边含了进去。

那种感觉特别奇怪,这是俞斯越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服务”,他对于性一直没什么需求,但一个耀眼的男人跪着给他口交,还是带来无可比拟的心理满足。一开始他只是迟钝地感知到邝野的口腔又热又湿,过了一阵子,仿佛是有滞后性一般,被尽心舔舐过的地方留下微妙的触感,让他想蜷缩双腿藏起来。他很窘迫,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窘迫中隐含着他不敢承认的舒适。

俞斯越庆幸此时无人看见他的表情——包括他自己也不是很想看,可邝野明显注意到了他的呼吸和心跳都产生了变化,更加卖力地吮吸他。

与此同时,邝野的右手忽然伸过来捏了捏他的下颌,然后食指和中指撬开他的唇齿塞了进来。他猝不及防,几乎是呛咳了一声,邝野的手指插得很深,按压着舌面挤出不少唾液,搅动出水声。他迷迷糊糊地含着邝野的手指,感觉邝野一边继续耐心地替他口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俞斯越恨透了邝野这种把他架上案板让他主动当鱼肉的伎俩,但邝野算准了他会自投罗网,屡试不爽。俞斯越无可奈何地屈起膝盖,邝野捏了捏他露出来的臀肉,像是一种褒奖和安抚,然后被含湿的右手退出他的口腔,挤进他的后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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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接受。飘然。等待。

出自克莱尔·威克斯《精神焦虑症的自救》。是普通人也可以作为情绪健康管理来参考的一本好书。

第53章 自己动动

俞斯越原以为邝野会很粗暴地侵入,之前几次都挺有效的,他自己也觉得可以接受,可这次的前戏漫长又温和,仿佛就算他是一块顽石,也要花上一千年将他揉碎融化了。

他的双腿分得很开,被邝野前后同时操弄,无法自处似的蜷着,手从邝野的头发上滑到滚着汗珠的刺青上,他与斯文托维特其中一颗凶神恶煞的头对视,那种凛然让他想起北境的漫天飞雪。刺青的主人当年不过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将他护于羽翼之下。

面对。接受。飘然。等待。他默念着,手指移到邝野的下颏上:“可以了。”

邝野直起身来,偏了偏头,一只手抹了下发酸的脸颊。

俞斯越有些过意不去,明明对方看不见,却仍然避开对视似的挪开眼。

“让你白费力气了。”

“嗯?”邝野嗓子都哑了,带着磁性的低沉。

“没反应,又无趣又挫败吧。”

“说什么呢,”邝野又露出那种混不吝的笑容,“后面都插进四根手指了好吗?”他动了动已经扩张得很顺畅的手指,将柔软弹性的肠肉撑开,感觉差不多了。又补了一句,“而且嘴巴里也能尝到精液的味道,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邝野低下头,俞斯越在他吻上自己之前侧过脸并嫌弃地用手掌堵在两人之间。邝野张嘴咬了下他的掌肉,重重地用手指捏了下方才照顾了许久的家伙,小腹压下去磨着。

俞斯越自己也感觉到了,肚皮上湿漉漉的,不是邝野的唾液,他有些震惊地,伸了只手进去又不太敢摸。

邝野从触感上察觉到他的意图,捉了他的手放在上面:“自己别乱动,你那儿细皮嫩肉的。”

俞斯越小心翼翼地覆着,掌心很快湿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邝野突然将早就硬得不行的性器插了进来,扩张做得耐心,第一下就捅进来大半,俞斯越全身猛地瑟缩了一下,邝野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像楔子一样坚定地顶开不断收缩着妄想将他挤出去的肠肉。

细碎的声音在俞斯越的喉间滚了几趟,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试试叫床怎么样,已经不直的直男?”

邝野当然不可能得到回应,俞斯越不揍他就很好了。

邝野退出少许,俞斯越像等待天花板上的第二只靴子落地一般,等待邝野再次侵入。

邝野进入得比俞斯越想象中更猛更深,奇异的、微妙的震荡从身体很里面漾开来,电流一样在神经中窜行,让他本以为没什么知觉的指尖都酥麻了。

交合的律动通畅起来,但俞斯越发现邝野不像之前那样被欲望迷了理智般发狠,倒像一直分神留意他的反应,还有闲心聊天:“俞斯越,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他几乎只能发出气声。

“之前我说你喜欢粗暴一点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在感受到快感的时候说自己是被强迫的,没那么有负罪感?”

直白而残忍的话语原来是能杀人的。

俞斯越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手心的黏腻令他作呕。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能不变成一个自怨自艾又委屈的傻瓜。也许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对前任很不尊重,也对现任很不公平。

结合中的两人亲密无间,邝野立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手要将领带摘下来——恢复视觉的同时,俞斯越惊慌地坐起来抱住他,情急之下体位改变让两个人的呼吸都顿了一下,挨得很近的两颗心脏乱撞。

邝野很熟悉俞斯越此时流露出来的那种备受打击的神情,连忙把人按在自己肩膀处安抚着,轻吻落在对方的耳朵和肩颈上。

“我又多嘴了。”他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不能认为对别人的影响无足轻重。

俞斯越紧紧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

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无论是对于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是丑陋不堪的心灵。

俞斯越说完一句话,便将手撑在邝野肩部,慢慢拉开点距离,暴露出前胸的大片烧痕。

邝野得到了他隐晦的默许,与他一同往下看。

俞斯越在微微地发抖,夹得邝野有点疼。邝野叫了他一声:“俞斯越。”

俞斯越忍不住又自我嫌弃起来:“我好恶心。”

“不,你不恶心,我也不恶心。”邝野的语气反而轻松起来,“我喜欢你,所以什么样的你都能接受,你也要喜欢自己,接受自己。”

邝野抬手,拨弦的手指照样擦了擦他并未流泪的眼尾,然后一路往下,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像行走在苍莽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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