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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错了呢？”
“错了就错了呗，对了也不一定就要怎么样。”
原来如此。
他现在理解邝野为什么对他表示过兴趣，又态度那么洒脱了。他不行的话再找个别人就好的意思吗。
“也是，毕竟都能随便把喝醉的人带回家，想住几天住几天。”
“……什么？”
“你们那方面都这么随意吗？”
俞斯越说出口后才感觉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他也奇怪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然后才意识到是因为邝野跟夏可颂站在一起的场景让他怎么都感到别扭。
原来这家伙对所有人都这么没有距离感。
邝野已经往前走了两步，此时回过头来，俞斯越感觉他的心情似乎突然低沉下来，身上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哪方面？你住我家的时候我对你做什么随意的事了吗？”邝野的语调很冷淡，止不住话头，“还是说你当初愿意住下来，说明你也很随意咯？”
俞斯越感觉到他的不友好，住了嘴。
邝野踏出一步，朝俞斯越伸出手去。
俞斯越猝不及防，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他看见邝野嘴角嘲讽的弧度：“不接受男的，又怕女人，你不随意，你性冷淡？”
俞斯越没说话，推开邝野快步往前走。
夏可颂见他俩分开了，显得很惊喜，立刻追到邝野旁边，邝野明显变得不怎么搭话了也不在意，两人并肩跟在后头。
俞斯越独自走到餐厅门口才想起自己应该直接回家才对。
***
茉元看到俞斯越出现在门口，招手让他过去，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他刚在角落坐下，后面过来的邝野就挤到他旁边，再隔壁是夏可颂，两个乐队凑成一桌。
爱琴海乐队因为发挥失常被淘汰了，几个成员不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此刻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倒没有人留意俞斯越。
邝野把几盘菜一股脑摆到他面前，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转身加入别人的聊天中。
他乐得安静，只夹面前的菜吃，都挺符合他口味的，偶尔应一下茉元。他跟茉元见过好几次了，对这活泼烂漫的姑娘有天然的好感，已经不怎么抗拒跟她离得近。
除了俞斯越，也有很多工作人员和参赛者的朋友来蹭吃蹭喝，很快场面就酒酣耳热起来，他对面的茉元和光头早不知跑哪儿碰杯去了，节目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好像要给邝野引荐什么人，把他带走了。
上来一盘白灼虾，俞斯越正在犹豫要不要趁没有人在的时候摘下手套剥一只，忽然有人跟他搭话。他抬头，发现是贝斯手小吉。
“那个……听说是你建议我们给《怒风》改词和加一位rapper的？”
俞斯越顿了一下：“你误会了，我没有给过这么明确的建议。”
“哦……”小吉好像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摘下眼镜擦拭着。
俞斯越决定还是用筷子剥虾吧。
他的筷子使得也挺别扭，几下之后放弃了。
没想到小吉还在。“那你对我的贝斯有什么建议吗？”
他那么执着，倒让俞斯越不好敷衍了。他放下筷子，想了想：“你见过邝野手上的茧吗？”
小吉没回答，但脸慢慢涨红了。俞斯越想他知道这个问题代表什么。
“等你每天的练习时长跟他持平，你可以再问这个问题，或许到时候你自己也能解答了。”
又一道海鲜料理上了，精致摆盘的切片三文鱼上盖着厚厚的芝士，服务员小哥一桌桌用喷枪炙烤变色，那瞬时喷发的火焰聚集了不少赞叹和镜头。
轮到俞斯越这一桌的时候，只有他和小吉两个安静的人，于是小哥默默点燃，没能收获任何鼓励，抓紧时间去下一桌了。
满桌都是焦香味，小吉伸出筷子的时候，俞斯越忽然站起来。
小吉抬眼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我先回去了。”
“啊？”小吉也站起来，四处张望，“跟大野说一声吧……”但人头攒动，他个子不高视野受阻，暂时没发现邝野的踪影。
“等会你帮我说一声吧，谢谢了。”俞斯越似乎有什么急事，直接从边上匆匆出了大门。
小吉还目瞪口呆着，猛然被扯住胳膊，他回头看见赶过来的邝野：“大野！”
“他去哪？”
“说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邝野就直接挤过人群走了。
小吉摇了摇头，也闹不明白这算什么事。
邝野出了店门，街道上空无一人。他站了会儿，在店内传来的嘈杂之外听见了什么，循声绕到餐厅侧后，发现俞斯越正蹲在水沟旁吐得撕心裂肺。
第17章 蒙在鼓里
邝野走到距离四五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滚开。”俞斯越虽然没有回头，但感觉到了他在身后。
邝野转身离开了。
俞斯越知道自己不能久蹲，腿很快会麻，他又不想很狼狈地坐在地上，只能扶着肮脏的墙角缓缓站起来。手套沾了秽物，又摸了墙，彻底报废了。他脱下扔掉。
刚吃下的食物没怎么经过消化便全吐出来了，周围弥漫的味道一言难尽。俞斯越靠着墙闭目养神，心想幸好刚刚没费劲去剥那只虾，不然也是做白工。
他这一辈子干了多少做白工的事情，能省这么一件也是幸事。
他抬起小臂遮住眼睛，感觉眼皮发烫，不知道触及了哪道神经，一跳一跳的。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下他的指尖。他放下手，对上邝野浅色的瞳孔，里面的情绪却深得让他看不见底。
邝野略微有些喘息，似乎刚从哪跑过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俞斯越晃了晃那瓶矿泉水，把瓶盖拧开了。
胃灼烧得疼，嘴里也发苦，俞斯越接过那瓶水，先仔仔细细地漱口，才喝下几口。
近期的每个狼狈时分，似乎都让这家伙收在眼底了。俞斯越感觉自己撑不住了，又靠回墙上。“帮我打个车吧，谢谢。”
邝野慢慢地开口：“我送你回去。”
“没必要。”俞斯越摇摇头，“你回餐厅吧，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这是个拓展人脉的好机……”
会字还没说出口，“我会成功的，不用靠这个。”邝野不耐烦地打断他，有点粗暴地将纸巾怼到他唇边，就差捂住他的嘴。
俞斯越的喉咙很不舒服，哑声道：“松手。”
邝野放开手。
俞斯越扶着脖子慢吞吞地动了动。他今晚似乎总惹邝野生气。
“我送你回去。”邝野不容分说地重复一遍，又缓和了下语气，“是我约你出来的，送你回去不是很正常。你不还说我们是朋友吗？”
俞